覆世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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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心魔蛊

    亿亿年岁前的天地初开,万物混沌视为一。一生二,阴阳炁极视为二。二生三,炁极流转,成太极协调,自衍化大千世界,生万物。

    万事万物虽理应负阴抱阳,阴阳平衡,然而这个规律却不是恒定的。

    炁则为阴阳分明,五行界定明确之属。

    各家各派那修炼出来的什么什么武果位,叫得再欢再好听也罢,其实也不过是阳金、阳木、阴水、阴火…之流,改换成的一种叫法罢了。

    而炁阴之人常年累月的吸纳阳脉真炁会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炁阳者纳阴脉真炁同理,讲究的就是一个阴阳协调。

    只有当炁阴者长时间吸纳阴脉真炁,或是炁阳者纳阳这般,体内真炁走一个极端,才会导致阴邪衰气入体、或阳火攻心,是小则病魔缠身,大则折寿短命。

    人们只有根据规律吸纳阴阳真炁才算是真正有益,真正踏入了修炼之途,可被世人称之为武者老爷。

    但这个大部分神苍人都懂的道理,某些未开灵智的动物不懂…

    尤其是那些命格奇特,无意间修纳了真炁,走了阴极、阳极还侥幸生还下来的动物们!

    “…这种存在一般被人们称之为邪祟、晦炁种等等,五仙教养的蛊物,活仙窟做的尸傀亦是武者通过驾驭邪祟克敌的一脉法门所在。”

    姚翁徐徐地给李鹤之解释着这已不算是苍人常识的武家知识。

    围了老少三人一圈的君湖帮小年轻们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毕竟,他们门派中的师兄尊长们,也就是堪堪带他们入门而已,何尝有过教导他们此类相关?

    “感谢这位药师府长者的答疑,那所以这颗血脑袋便是…?”

    君湖帮中,那看似为首之人一供手,后又问向他们通报完家底的武门前辈姚翁,当然,姚翁自还是那一手姓吴名民世的江湖走号。

    “这满屋子的阴木煞气,非结枯邪木德果的练气化神者,使不出这一手段,而这脑袋便是一种名为心魔蛊的晦气种,也是五仙教之五品绝学《心魔蛊降》的产养功成之物!”

    姚翁看着桌上那颗被衣布包裹着的圆球,皱眉言道。

    “嘶...五品?那岂不是说...”周围的君湖帮弟子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毕竟武家的修行体系,是除了内功心法外,武者只有进阶了的相应境界,其人才能无碍修行对应的品阶功法,就如泥胎境对九品,筑体境对八品,铸基境对七品...可说是每一品秩递进皆层层严明。

    而为何是除了心法以外呢?

    只因内功心法,只是为其他四项武艺的真炁基石,就犹如发动机之于小汽车,心脏之于人体百脉,蒂法之于3D...(划掉)。看似是豆腐车的AE86不会因它丰田的老旧零件,而改变它拥有赛车引擎的本质;看似三十九的程序员不会因他成熟的外貌,而改变他实则才刚经历十八年的脏器衰老期...

    所以说,云云武者如果只求进阶得快速,那只需要在每个大阶段选修其中一阶的心法修炼即可,如炼精纳气选修九、八、七品任意心法,炼气化神选修六、五、四品任意心法等等...

    自小便明白这一套武系规则的众人,也不难怪他们现在会如此大惊小怪了。

    “...那岂不是说,这颗心魔蛊的施降者...最少也是个能使一手五品武艺的衍势境修为者咯?”一名看似才十四、五岁的君湖帮弟子吞了口唾沫,喃喃说道。

    在最初,他们听闻了渔村邑人们来通报,是说此地驿舍里出了一件邪异的凶事罢了。

    想让自己的门派多多打响本地知名度的他们,自是就想着通过来此组织纪律的维稳招数,好让周围的父老乡亲们对他们的门派有个大约好印象。

    但是...

    当他们众人匆匆赶了过来,便瞧见了姚翁那一手武果显现,最少也是意气境的好手段,他们自然也就不敢再托大,便纷纷走上前去,通报了自家家门。

    在遣散了一众围观者后,一路听那名药师府的前辈解释,可这解释着解释着,却拉扯到了只有衍势境武者才能使出的五品武艺上,这是让他们一个掌门才堪堪过了铸基境修为的小门派情何以堪?又何以接管?

    他们还怎么回去给他们的派内师长兄弟们作交代?

    说我们查明白了,确定是有个最少衍势境的五仙教强者,来了他们的辖地撒野吗?不带这样事情越管越大的好不好!

    于是乎,君湖帮小年轻们此刻便纷纷开始面面相觑,大眼对小眼,他们不约而同地想着,干脆就撂摊子得了,反正也没死没伤,还没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而当事人李鹤之则是听姚翁说得头皮发麻,一时爷惆怅万分,心中在想:

    我到底是得罪了谁啊...怎么一个个有事没事的,都来找我麻烦?

    要是说白果邑那次,我是不小心走进别人陷阱也就罢了,可..可...可现在,我怎么又和一个中三境的大佬扯上关系了?还想对我使坏....老天爷啊!还有理没理了啊...

    正当李鹤之满面愁容的正想着时,姚翁则继续发话道:

    “这心魔蛊,虽是五仙小儿的五品绝学,可其主要效用却不在攻伐之事上...”

    姚翁回想他近些日来在情绪上的来回波动,那叫一个越想越气,是越想越恼!但自个用药师府五品心经《九鼎琉璃功》在内心微微一诵,以阳木之炁攻克体内所入侵的阴木之气,他这段无名的恼怒不刻间便递减式消散了...

    虽说,他老人家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生气的,但也只是在他寻常的情感范畴而已...

    “那敢问长者,您可知晓这心魔蛊的具体效用?”君湖帮的为首青年一见,自是有那个便宜师傅的便宜是不占白不占,他赶忙追问道。

    虽然,每一派的绝学内容,皆是各个门派誓死要保守的绝密内容。

    但他们可是在问一名药师府的门人,关于他们的门派死敌五仙教的绝学具体~

    而药师府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与五仙教有各种不对付,他自然也就不觉得他的如此言语会冒犯到这位前辈了。

    姚翁斜撇了那君湖帮为首青年一眼,对方憨憨一笑,姚翁也不点破对方的小聪明,就见他是动手解开那个圆滚滚的衣裹,再次显露出里面的骇人虫颅,指其说道:

    “心魔蛊,心魔蛊,字面意思,自是中了此蛊神通者,心魔乱生,对视此蛊眼招子者,从此噩梦不断,无一日可安宁,接触此蛊巢虫者,蛊虫入体,不久后便会成为心魔蛊的下一代降生容器。”

    “而看这颗脑袋上的巢虫色泽...怎么看都只应该是前几盅的,或是初代蛊虫的容器,乃五仙的贼子是用心恶之人的脑袋,结合他们的心魔蛊降秘法,泡上个七七四十九日炼成,具体别问老夫是何步骤的秘法,老夫也不知晓,我只能告诉你们的是,这颗脑袋的主人在生前,一定是个易怒之人,不然老夫这些日来,着了此道之时,也不会莫名的大生心火...”

    姚翁大大方方地说道,他似乎并不以自己着了对方的道行为耻辱,反而是有一说一,详细说了其中明细。

    江湖人古话常言,最了解你的人,莫过于你的仇家,这句古话诚不欺我,是谁传下来的呢?好像是武祖吧?果然在理!

    连着李鹤之在内,在这间偏院房内的众人连连点头,但李鹤之又是一想:

    诶?不对啊?我近些日来...也没发脾气什么的啊...嘶...不过这个世界上有驱虫片什么的吗?没有那白酒也行啊...我现在口服还能不能赶上效用...?

    李鹤之刚想开口询问,姚翁却正色望来,同样的似有不解地问道:

    “老夫自是持有一定年岁的心境与功力,这才堪堪克制住了心中升起的魔念,我孙也是因年少,心智未能全开,并有我的日夜加持,所以这才相安无事,可是你...”

    姚翁顿了顿,似在组织进一步的言语...

    “可是我...好像,大约,大概,貌似...像是个没事人一般是吧?”

    李鹤之听闻姚翁的说法,亦是露出满面迷茫,他挠头言道(手已洗干净,勿que)。

    姚翁点了点头,在场的众人也纷纷朝这名与他们差不多同龄的小伙子望去。

    心想,这个抱着这颗虫脑袋睡了一夜的猛男,总该不会是那传说中炼神还虚的童颜老神仙吧?如果不是...那他现在怎么和一个没事人一样?

    布吉岛呀...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啊...被人用这脑袋吓了个早晨一激灵的我,就已经够惨的了...我怎么知道我是为什么没有事?

    想是如此想,说是这样说:

    “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事,但我最近感觉我还挺...”

    李鹤之刚想说正常二字,但却突然想起,他最近频频的莫名口渴,在大灌了好几口凉白开后,也时常会口干舌燥的经历,便改了口锋说道:

    “额...我最近倒是有会突然口干舌燥的经历,而在口干舌燥后,还时常会有点点头晕,但那头晕感只是一闪而逝,又因为吴师傅是知道我的病根与病症的,我经常性的就会那么晕上那么几下,所以我也就没多少注意了...”

    对啊!我诓诈...额...我“善意的哄骗”姚翁他老人家,说我有失忆症且会醒来时会伴有头晕目眩...

    但那也只是我骗外人的啊...我怎么自己还真的当真了呢!?我怎么自己也信上了这一套说辞了!!!

    那既然不是在刚刚睡醒之时,我到底是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头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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