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水浒之花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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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两性并定合一命(之二)

    且说花荣逐渐融合两世记忆,粗虑了乱世自保良策。几日来,于知寨处告了假,便演习武艺,打熬身体,锻炼前世灵魂与这具身体的协调性。

    几日操练,神魂与身体融合甚洽,诸般武艺,十八般兵器,好似印在脑中,但有所想,如臂使指,信手拈来,毫无滞涩。

    诸多兵器中,最强的当属箭法。一二百步距离,穿杨射柳。飞禽走兽,无有不中。更难得穿越以来,食量巨增,每日精力充沛,力气日益增大。花荣之前所使三石弓,便在当世也是少有的强弓。历史上岳飞天生神力,效力军中,所使弓箭亦只是三石弓,便勇冠全军,可见三石弓之强。依花荣前身记忆,如此三石硬弓,花荣也只得连开三次,再开则力弱失准。

    如今穿越过来,这三石弓连开了数十次,亦未感力竭。花荣心道:“这穿越后所得神力,莫不是天赐的金手指。借此神力,只怕四石弓亦可开得。恐怕便是当世之最罢了。”心中思虑,待哪日寻得一副四石宝弓来,测一测这神力极限所在。

    正思量着,闻听娇声清脆。

    “哥哥却歇息片刻,饮些茶来。”

    花荣看时,便是小妹花瑶,巧笑倩兮,带着侍女送茶来。花瑶年方十二但身量俱已长成,面如桃花,腰似杨柳,明眸皓齿,亭亭玉立。美貌至此,偏又性格温婉可爱,贤淑明礼。花荣心道:“此时岳飞还是农家穷小子,遇着瑶儿这般美女,还不得乐得鼻涕泡乱飞?”

    便伸手接过茶,略饮。又把手捏花瑶鼻子。

    花瑶嗔道:“哥哥讨厌,怎地又捏我鼻子,便是捏丑了,以后怎地嫁人?”原来这捏鼻子是花荣原身平日逗妹爱好,不想传承下来。

    花荣笑道:“怎地小姑娘长大了,便要嫁人了。似妹妹这般花容月貌,哥哥定与你寻个盖世英雄,方配得过。”

    花瑶闻听哥哥夸自己美貌,又说配个盖世英雄,不由羞红了脸,娇声道:“哥哥休说,妹妹不嫁,还要陪着哥哥多待几年。”

    花瑶幼年时父母相继离世,是花荣拉扯长大,与哥哥感情异常深厚。如此说舍不得哥哥不外嫁,确是肺腑之言。

    花荣笑道:“好痴儿。女大不中留。如今家中只你我二人,你的婚事我不操心,谁来操心。”伸手又要捏鼻子。

    花瑶笑着避过,娇声道:“我却不急。你却该急了。我那崔家嫂嫂,你何日接过家来?”

    花瑶一语惊醒梦中人。花荣以手抚额,叹道,穿越这几日来,忙着捋顺思绪,协调身体,竟把这件大事忘个干净。

    原来,花荣幼年之时便与青州崔家订下婚约。花崔二家虽算不得当地名门望族,也于本地深耕数代,出过士子将官。花荣之父当年从军时,与崔氏之父有过命交情,双方便早早约定,待崔氏女年满十六,便举婚嫁之事。

    近几年花荣父母相继离世,但崔家仍重情义,婚约之事并无反复。崔氏年纪渐长,出落得肌骨莹润,鲜妍姿媚,直有青州第一美女之称号。几年前,偶见花荣一眼,见他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兼又才能出众,心下甚喜,一颗心早系在花荣身上。

    崔氏女乳名唤作莺儿,小花荣二岁,如今已年满十六,双方早于半年前便择了良日,由花荣迎娶过门。这所定良日,便是三日后。

    花荣忙唤花管家来,询问情况。

    花管家年近五十,是花家的家生奴仆,对花家忠心耿耿。老管家看着花荣、花瑶自小长大,对二位小主人,另有一份子侄亲厚,不同寻常。尤其花荣父母离世后,花家一切大小事务,老管家未少操心。

    花管家见问,笑道:“荣哥儿,自那日雨后生病,你自将养身体。这几日诸多杂事,也未烦扰于你。你自放宽心,三日后,只做你的新郎官罢。”

    花荣闻听,心放下一半。又与老管家商议了迎亲、彩礼诸般细节,略过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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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时光飞快,转眼迎亲之日已到。花荣身着喜服,骑到马上,赶在迎亲路上。直到此时,花荣仍有些不敢相信,短短几日,神魂穿越千载,如今又要娶亲。两世为人,尚属头一遭结婚,确实有些发懵。

    锣鸣鼓响,喜乐吹奏声中,花荣到了崔宅。新娘崔氏,凤冠霞披,头戴花盖,由喜娘背着坐了花轿。花荣细细观看,虽不见新娘容貌,只看身材,却是窈窕动人,不由神往。

    正思量,爆竹声响,喜乐奏起,迎亲队伍中有人高喊,“起轿!”八位轿夫一并使力,起轿转回。

    花荣挥手作别岳家,骑马在前引路。一路喧闹,哄得村坊道店,乡间百姓,山僻人家,大男稚女,扶老挈幼,成群结队,俱来观看热闹。花荣不断举手示意,如此走了约莫二十里许,一径回到花宅。甫未进宅,早闻鞭炮喜乐声响盈天,一众宾客,分立两旁,大门处,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轿门停处,早放了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大红地毯,直铺入喜堂。喜娘上前,掀开轿帘,轻扶新娘跨过马鞍,沿着红毯,径往喜堂处来。

    喜堂主婚者正是花荣父之老友,也是如今清风寨的文知寨,王知寨是也。王知寨看着花荣长大,以伯伯礼居,对花荣甚是照顾。此次受邀主婚,义不容辞。

    花荣早在喜堂等待,见新娘款款步入,风姿袅娜,心下不由激动起来。

    待众人站定,赞礼者高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花荣与崔氏一一照做,拜高堂时拜的便是王知寨。繁缛的拜堂仪式毕,由两个小儇捧龙凤花烛导行,花荣执彩球绸带引新娘进入洞房。

    稍待,花荣即出,到得堂前招待众人饮宴。一众亲友,并清风寨腹心弟兄,纷纷执酒上前,花荣有心躲酒,哪里能够如愿。几杯下肚,后面未敬上酒的不知多少。此时倒激起花荣心气。

    花荣暗道,前世我嗜爱饮酒,往好了说是好杯中物,往坏了说便是有酒瘾,等闲一二斤高度白酒,再加上一箱雪花,不在话下。今日所饮之酒,相比前世高度白酒,堪称寡淡无味,索性放开手脚,大喝一场罢了。

    即如此,酒到杯干,毫无作假。待敬过一轮,花荣估算已饮下将近十斤酒,双眼更透明亮,顾盼生电。一轮已毕,花荣又启第二轮,又饮下近十斤酒。一众亲友弟兄,未将花荣灌倒,已有多人先行醉翻倒地。

    花荣面色红润,眼中更添神采,那近二十斤酒,不知被装到哪里去了。众人大惊,直呼酒仙现世,再不敢上前拼酒。花荣并不知晓,此番豪饮,日后便传出了一个“千杯醉”的绰号,即饮酒千杯方得一醉。

    众宾客酒酣兴尽方散,此时天色已晚,花荣略整仪容,径往洞房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