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凡用自己的社会经验提示到另外的可能。

    “我们先去一家家挨个问，事后你再找下物业核实下，就怕是那种老年人看见了也不见得会说，因为他们是看了转头就会忘记了。”

    于嘉卉翻白眼了，“老年阿尔兹海默症？哪有那么巧的。”

    李菲儿不屑，一个电眼劈杀，“我不信，这光天化日的，肯定有线索的。”

    于嘉卉站在前院问三人，“你们谁来本栋？要不我去前排那栋楼？”

    马超凡态度直接，“你还是在本栋吧，至少，你得要了解你那栋人员吧，我就右手边那栋吧。”

    李菲儿指着前栋，“我，这栋。”

    艾木沐看向左边，“我，左前方吧。”

    “哥姐几个辛苦啦。”

    于嘉卉说完就看向左右两边，待了下，直接从自己的右边走去，小姨家是3号，从1号开始问。

    “有人么？”她刚敲二下，便有人打开房门。

    “您好，我是103号的邻居，请问阿姨您下午3点42分左右时，出门到院子中晒太阳没有？”

    101阿姨：“哦，有事？那个时候我还在小区麻将打牌。”

    “阿姨，那个时间点，您家还有什么人吗？”

    “老头在家中午睡吧，”

    “那他现在在家吗？能否帮我叫下他出来？”

    “那你先跟我进来吧，他耳朵笼得很呢。”

    正在两人对话时，隔壁一户有人进进出出。

    于喜卉走进101室，她没心思看房屋结构，直接想见到老爷子本人。

    “你看他，”101阿姨说着，便将房门打开，就见一个男人床旁放着一个拐棍支架靠在窗台。

    房间中没有多余的床垫，这家显然也不可能有。“老伯您好，”

    老人无动于衷，在老伴的解释下，于嘉卉才知道，男人并没有看见3点42分前院事情。

    她说着打扰了便合上101室。

    来到102室门前，敲门，房间无人应答，再喊了两声后，无人回应，她低头将手上的笔记本拿起，直接在手机记事本上注明102无人。

    很快，一楼五户，很快查完，除了2号4号6号无人外，5号说没看见，他们才接娃回家。

    十分钟后，二层楼查完，25分钟后，三层楼查完…

    一栋楼，她查了近五十分钟，就那个时间点中，只有9人在家，没有人看见，有十家没有人回答

    36户中，有13户无法敲开门，其他说有12户在家，其中5位是老年人，他们也没晒太阳更没散步下楼，或许他们不知精准时间，但都说没看见，余下的是有3位是放假学生，他们不是在玩游戏，就是在玩玩具，还有11户说是才回来不久，所以并不知道楼下有什么东西。

    很快一群人就纷纷出现了。

    马超凡推开门，兴冲冲地开始介绍右边那栋楼情况。

    第46栋楼，在36户中，有近一半是工薪租房客，根本就没人关心附近楼下发生了什么，我敲响36户，但回应是寥寥数户，其中三户拒绝回答，直接关门闭户，二户房内有声音没开门，在有人的10户中六人有学生，学生坦率说没关注楼下，整个调查结果，没有可用信息。

    “失败，半根毛的信息都没有。”

    李菲儿踏着一双长皮靴回来，一手抚着门，脸色疲惫，带来了近似信息，却略有不同。

    我查的是第45栋楼，整个楼群有36户，可查明有效信息为15户，其中11个为学生寒假休息在家，在这11人中，有8个学生在玩游戏，2个在赶寒假作业，还有一个是被家人惩罚到抑郁哭闹到爆发，他当时面向窗外自我封闭，因为在高楼，设有防盗窗，但是他那视角确实看不到席梦思放在哪里。

    3点42分这个时间点，45栋楼内，的确有几户老人在家，有些在家中打麻将，有的在休息，还有两户高邻，完全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也无法解释。后来我写字他们才搞懂，一会说看见了一群人走过，一会又糊涂了迷糊不知先前说了什么。

    于嘉卉期盼着有微小的转机，恨不能自己再去问询：“他们多大岁数？”

    李菲儿被推门声给惊动了，抬头瞥眼大门口，视线又转回焦急搓手的十八吉，“他们女儿辈差不多有60岁了，老者怕是有八十多了，她女儿表示下午去了医院拿药。”

    “菲儿，这位老年人家的门牌号码，给我。”

    于嘉卉调出手机记事本，快速输入，一抬头，见圆圆脸的艾木沐站在一旁，问：“怎样？有发现吗？”

    艾木沐眨巴着眼，开始介绍起来：

    我调查的门牌号为44栋，在36户中，走访了30户，其中有近一半是出租户，他们大多为打工者，3点42分时，这些出租户只有二位在家休息，一位才回来，一位与女朋友一起玩，另外一半用户中有位叫老婆的只见有群人出现，但房间孩子哭闹她转身进屋哄孩子了，再出来也是十分钟左右，没见到什么。其他消息就是一半的孩子放假，有的出去玩，有的在打游戏。

    于嘉卉眉头一松，朝艾木沐要了那位才下班的出租户门牌号码，接着又要登记了老奶奶的门牌号码。

    脸上一阵激动，看向是心有所思的马超凡，“你帮我去买些水果，我想提水果去看看这些关键人物。”

    马超凡中此时有几个想法，他拍拍于嘉卉肩膀，一副你听我说的架势。

    “现在我们分两步走，第一，我们先到几个见能提供信息的家中去询问，现在不好送水果，这个没礼物的证词更有效，这点我们要做个筛查。”

    “第二，不是还有社区么？你现在联系下物业，就说你要加入社区群，加群号，等我们查得差不多时，你再向群中问询，这样社区中热心群众非常多，绝不会提供有效信息。”

    于嘉卉突然醒悟道：“你不会害怕我们打官司吧，什么收买口供？有那么严重吗？”

    李菲儿很快就站在马超凡这边了，意味深长点头道：“总好过，有人跟无头苍蝇一样吧。”

    艾木沐眨巴眼说，“遇事得听人劝。”

    四人将四五户有可能发现情况住户，来了一个回访，当一个个住户或租客方，在了解的事情大致经过后，都纷纷表示理解，并说随时想到问题，会电话联系。

    其中，那个下班的何姓青工说，他踩着摩配车，在停放后，要向小区进来五分钟距离，那个时间点，他边走边玩着一个短视频，当时还差点踩到一条狗子，之后好像身旁有一台中巴车离开。

    于嘉卉颇有不甘，“我们是否要再查下监控？”

    马超凡看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不是说过了，有些监控不到位，明天办完后再查，今晚就回去吃饭吧。”

    “不管如何，明早一定要办理新房产证，最好明天一清晨就到报社去搞个证产遗失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