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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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结束闹剧

    黑手一涌而出,在宣泄着所有的苦恨。门内光芒转瞬即逝,化为无尽黑暗,从中发出阵阵嘶嚎,寒人心神。那是来自地狱的呐喊,是数万蹬巅的失败者,不甘于此的哀怨。

    男人被紧吸在门,痛苦万千。

    皮肤被撕裂,心肝胃肺被紧攥在黑手。失败的不甘,数万年的孤独、怨恨一一发泄在他身上,无数空洞有力的讥笑声如冰刃一般,捅向男人,仿佛是在告诉他,他的失败注定会成为这无尽黑暗中的一粒子。

    想要挣脱束缚,使出浑身解数,依旧无法摆脱,带给自己的痛苦却越发强烈。

    “放弃吧,失败者一生注定为失败者,来,融入黑暗,这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少放狗屁,我乃是天选之子,生来就为这万世间的巅峰,怎么与汝等比较”

    “两极化眼,一善一恶,得善则巅,得恶则堕,你若是巅峰,岂会被这黑暗所困呐?人类,放弃吧”

    此话一出更是一针见血,直扎男人心中,击破了男人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事实摆在此,不得不接受。

    男人眼神逐渐空洞,不再光亮,身躯不再挣扎,任由吞噬。曾经那股顽抗,那坚定的信念在此时消散的一干二净。

    “我…是失败者”

    “不!不可能,一定是这两极门出了问题”

    最后的殊死挣扎,所有希望寄托在上。死亡得气息让他害怕,他不再想要无所不能,只要命,只想活下去。

    “哈哈哈,两极化眼门,无所不能的造物主所创,岂会有错”

    “你就敢说造物主没有过过错”

    “造物主独造万古,说一就是一,说二那便就是二,别再做无用之功了,你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战胜了万万人,倒在这里,容于黑暗,又岂不是件好事呢”

    黑手疯狂吸取体内的能量,男人霎时间变成的干枯毫无血肉的皮囊。

    心血化为一股黑气容入黑洞,终是堕入了无休止的黑暗。

    ……

    “味道挺不错的”

    ……

    逍遥酒楼,外

    围满群人,屋内中的打斗停了下来,人多口杂,难免会有人说闲话。

    人已闭上双眼,但身躯屹立不倒,手紧攥剑柄不肯撒手,不可倒下,长时间不作反应,一时间令人不知是死是活。

    怀中小儿,鲜血滴答在地,渗人的景象让人浑身发毛。身前方晴却是冷静,目光平静,不上前去察看,只是看着。

    外人看来方晴是不慌,但实际不慌是假,又怎会不慌。店内两人现不知生死,若真死在店里,事传千里,麻烦自会找来。

    虽自己刚刚狂言,那也只是吓唬一下,真要死了,这责任就要落到自己头上,自家逍遥怕是会臭了名声。

    好大一会儿,仓满始终没有睁开双眼,见人群围得很多,只得喊下下人进行驱赶。

    “各位,都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都请回去吧,家里都有老有小的,就别再这里浪费时间了”

    几个小二驱赶围人,可这看热闹不嫌事大,人反倒不走,越来越多,竟还有人提议报官

    “逍遥楼杀人了!报官!报官”

    一声百跟,一声提议,众人附议,纷纷感出要报官。

    牵动官府,事情可能更大,方晴再也无法掩盖自己的慌张,冷汗滴下额头,但顾不及擦拭,现在最为重要的是想办法解决这件麻烦事,尽量不可牵动官府。

    心惊胆寒的走进仓满,暗祈着无事,不是关心,是不想牵扯自己。

    周围人声越是嘈杂,她的内心越是忐忑不安,待靠近之时,方晴仍在外人面前故作冷静的姿态。

    在其想要伸手试探是否还有呼吸之时,一手猛然间牢牢抓住她的胳膊,本就不安的心又是吓了一跳。

    正是仓满的手,抬起头来,目光凶恶的盯向放晴,眸子之中,杀气腾腾,像极一位战场上厮杀的大将军。

    见人无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尽然无事,那便紧忙赶走二人便可,今日这荒唐事也该结束了。

    松了一口气,开口道:

    “你还活着呢”

    “死,我也不会死在这里”

    紧抓方晴的胳膊,两人相视,空气有些许微妙了起来。

    “你,抓够了没有”

    意识不对,连连撒开了手,强忍疼痛,抱起怀中小儿往后大退一步,怕这女人趁此机会,解决掉两人。

    “你们走吧”

    语气平静,不同于刚才的低冷,现竟多了一丝柔和。

    话出,仓满以为误听,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我现在心情挺不错,趁我现在还有些雅致,赶紧滚吧,今日就当作作乐,不与追究”

    “谢谢”

    话音刚落,不回话,仓满已然飞快的逃离酒楼,根本不像一个中毒之人。

    方晴立足原地,扫视一眼酒楼,毁坏物件不计其数,钱不是难事,难事却是麻烦,大大小小的东西又得大费周章。

    ……

    驱散围人,这场闹剧才告一段落,虽然折了本,但仓满的出现,让方晴早已不贪万物的心对他有了些许兴趣。

    “栾毒,还能不死,发作之后,仍能身手矫捷,是个大才”

    “这千苍大陆,可真是人精众多啊”

    嘴角轻扬,哼笑了一声,便转过了身上了楼去。方家虽富贵,却好名声。危难年间,钱便不是钱,可名声却仍是名声,有了个好名声,通万里,识广才。

    一鼓作气,仓满奔出百米开外,累的气喘吁吁。

    找到一墙角,放下了迷零,靠在墙边,不顾自身疼痛,望视昏迷的迷零,扯下衣角为其包扎伤口。

    伤至已深,血流大量,未及时治疗,及时包扎也是无用之功。

    仓满也知,但莫名的执念却时刻提醒自己,不可让她死,必要让她活。

    “——呲——!”

    布衣扯的已经不成型了,丝毫不能抵御寒冷,寒风吹来,身很冷,却顾不得这些,清楚时间就是金钱,刚已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现只能看奇迹会不会出现了。

    一会儿的功夫,布衣扯的仅剩几布条,其余布料全裹在了伤口之处,好在有奇迹,血液不流,也逐渐有了微喘声。

    半个时辰过去

    冷风之中,仓满冻得直发抖,可这小女儿却迟迟不起,无法之时,脑子之间忽然闪过,曾在书中所看过,人昏迷迟迟不醒,可使人工传气之法。这人工传气之法便是嘴对嘴,往进呼气,方法不难,可否有效就一概不知。

    身子往过挪了挪,靠近迷零,将她拥入怀中,双手扶住了脑袋,嘴巴对准就要下嘴。可突然一惊,嘴对嘴那不就是亲嘴吗?自己一大男人怎能占一小女儿的便宜,此方法不可实施。

    “真该死,是谁想出如此龌龊之法”

    紧迫之间,又想到一法。

    脱下了内棉袄铺在地上,迷零平方在上,左右手一压,奇怪的感觉让他脸羞红起来,立马收回了手

    “这女儿可真是不好施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