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愣了一瞬间，好像错过了什么，那是什么呢？

    “故事讲完了？那我说几件事，妇产医院主治医师董平死在五楼办公室。

    西南垛子岭一处山坳，十五人被杀......

    一个月前城内枪战，一名来自京城特战旅成员被杀，两名杀手死亡，加上今天两起命案一共十九起命案，你知道你杀了多少人吗？”

    吴奇笑了笑，伸了一个懒腰，“其实只有最后这个你们有证据，其他都没有，而这个证据也没有人证，最多算防卫过当，从最新的刑法标准看，我应该是正当防卫无罪释放。”

    “这么有自信？”老警察笑眯眯的看着吴奇，“你好像忘了什么，想想行凶用的武器。”

    “你说是痕迹鉴定？结果应该快到了，你可以等等看。”

    对吴奇来说，他要是不想留痕迹那么就一点痕迹都没有，其实还真有过一次意外，就是那个特战旅成员那次，为了救他墨镜丢了，结果这个人当然也是他杀的，反正救不活，还看到了自己的样貌，就送他上了路，至于为什么想救这个人，当然是打听一下他认不认识一个人。可惜来晚了。

    老警察没想到这个吴奇还懂法，看起来懂得还不少，别墅杀人案最多就是防卫过当，等警察局那边证据发过来很有可能是正当防卫，那么武隆镇呢？

    正想着审讯室的两个警察被叫了出去。

    老警察看着痕迹鉴定结果一阵无语，“难道每次做完案他都打磨导盲棍？就算打磨，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你们告诉我，你们谁能做到？”

    一圈变异人面面相视，他们还真办不到。

    “这些事可以肯定都是他做的。”

    “难道我不知道？”老警察瞪了单远一眼，“现在我要证据，你们也看到了，这个家伙心思缜密，想让他自己承认是不可能的，现在需要一个突破口。”

    陆文涛把老警察拉到一边，递给他一份档案，“张汉卿，女孩张芊芊...失踪。”

    “那个女孩是芊芊？这怎么可能？”老警察突然站定。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好像漏了什么”。说完拿着资料走进审讯室。

    所有人都不明白他们的师傅明白了什么，一起看向大屏幕。

    “你性格内向，或者说你并不愿意和陌生人说话，这一点应该是没错的，那么你为什么说了这么多？因为你知道女孩的爸爸是警察，而且已经死了，单亲女孩和你差不多大，其实范围已经很小了，对于我们来说查到很简单，所以你的目的是想利用我们利用你对女孩的思念做文章，让我们告诉你女孩的下落，你说我说的对吗？只是你会认罪换取这些吗？想来是不会，那么我想知道你的筹码是什么？”

    吴奇低下头，似乎在思考，其实再看老警察手里的资料，张芊芊...失踪。失踪了？

    “你真的能找到她吗？如果能，认罪也不是不可能。”

    “你真的会认罪？”

    “只要你能找到她”。

    吴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万一他们使使劲找到了呢，毕竟他们人多，各各城市都有人。

    “等着。”

    老警察离开审讯室，来到陆文涛面前，“能不能找到？”

    陆文涛无奈摇头，“师傅，十年了，我真的尽力了，所有的关系全部用上了。”

    老警察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好友的临终嘱托，他没有做到，他就这一个愿望，可自己......

    “当年你把我骗走，害得我无颜面对老友，这里一定有原因，我知道纪律，不就是保密协议吗？那么现在你们怎么处理吴奇，我能肯定，他和芊芊一定是一个类型，文涛，你告诉我，芊芊真的是失踪吗？算师傅求你了？”

    看着头发花白的师傅，看着他眼睛微红的样子，陆文涛心都要碎了，“师傅，徒弟发誓，真的是失踪，当年是秘密抓捕，可是没抓到，张叔发了疯一样反抗，其实没人想害芊芊，可你们都不信。”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秘密抓捕？为什么要背着人？如果不害人老张为什么自杀？不对。”

    老警察瞪着猩红的双眼，“你们杀的对不对？”

    陆文涛直接跪了下去，“您从小把我带大，不是父亲胜似父亲，张叔也带我如亲侄子一般，我就是再不是人，也不能杀他呀。”

    和尚看不下去了，走了过来，“师傅，真的是走火，张叔太激动，我们怎么劝他都不听，要不是张叔，芊芊怎么可能走掉。”

    老警察叹了口气，一个人向外走去，“千万别骗我，老张不止救过我，还救过你们师母。”

    看着老人离去的背景，陆文涛颓然坐在了地上，“老张的死给师傅的打击太大了，还不到六十，就老成这个样子。”

    “还不是上面下的狗屁命令，明明沟通一下就能办的事，非要搞个秘密抓捕，张叔是什么人？我们撅下屁股他都知道的主，这能瞒得住？”大光头说完也烦躁的在一旁生闷气。

    其他人面面相视，没一个人敢插嘴。

    “现在怎么办？报上去？”

    陆文涛摇摇头，“政策变了，一视同仁，其实我是想杀了他的，他与芊芊不同，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他根本没有是非之分。”

    和尚点点头，“看来他说的是真的，路上你们真做了。”

    “等到明天，找到芊芊让他认罪，杀了那么多人，不判他我实在不甘心。这事你负责吧。”

    光头摸了摸光头，“这操蛋的事又扔给我？”

    陆文涛拍了拍他的肩膀，“能者多劳。”

    和尚名叫邱尚，他当然明白芊芊是找不到的，至少短时间找不到，于是看向下属，寻找“芊芊”。

    “小雅雅，帮哥哥一个忙呗？”

    “滚，老娘孩子都三岁了，芊芊今年二十，不是三十。”

    邱尚有些尴尬，年龄是差了点，但有经验呀，只是怎么说呢，有经验这事自然不能说，要不然这光头还得亮三分。

    “这小子其实也挺可怜，临死也见不到芊芊，你忍心他带着遗憾离开吗？刚刚我可看到了，你都哭了，其实在这个组里，你最有爱心，人美心善......”

    邱尚一顿猛夸，夸的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不是雅雅，给句话呀。”

    “一只烤全羊。”

    “天哪，你早说呀，看把我累得，我这实在想不出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