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少年自可登山而去!
“十招已过,你胜了!”神灵收起大锤,那三柱香火在两人交手至十招开后,香火缠绕香上,不给它升空回转君泽山。
“晚辈承让!”马钺抱拳道。
“你使的是何枪法,竟有如此威能。”
“你可知道,吾使的乃天授神通--《关山泽锤法》。”
“你竟能与其交手,不弱于下风。”
“晚辈使的是自悟枪法,乱舞罢了。”
“哈哈哈!”神灵面带笑容的看向马钺,颇为得意问道:“你可是那身戴骨刀的中年男子授命来的。”
马钺点点,道:“你认识恒叔!”
“哈哈哈!”神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你可登山了。”说完让开了道路。
“方才你说,登山需刀剑开道,是否还有....”
神灵打断马钺,道:“怎么,你怕了?”
“不是。”
神灵手中香火缠绕,先是握拳而后对着山顶摊开,对着马钺道:“少年,请登山。”
“山上景应时而变,亦如人生每次抉择,皆不同。”
“能否登顶不说,你既已选择,我也已让行,你便有了登山的资格。”
“山顶景需自身瞧,何听他人口中言。”
君泽山神灵最后看向马钺一眼,对着他说道:“少年,自可登山而去!”
说着那君泽山神灵身体越加虚幻,直至化为一缕烟,融入君泽山。
马钺见对方消散,对着他抱拳别过。
继续启程,登山!
言君子微颤,欲像那长枪逃窜的模样,马钺连忙抱住长剑,生怕他跑了,自己如何交差。
方才那一战,马钺只觉可惜,那神枪没能搞到手,一想到这只能无能的拍着大腿,大喊并不断摇头:“可惜,可惜,唉,太可惜了!”
君泽山山中小屋,一位儒衫青年男子擦拭书架,拿出一本空本,既无名也无内容,翻看一会便将其放在架上最显眼处,他本不在最显眼处,男子将他放上,而后又觉不妥,放在旁侧。
儒衫青年开口叹气道:“我宁愿你晚些来。”
马钺登山,在山腰处便可观其余两山,虽说马钺身在梅艳和叶悔草中,但他不觉惊艳,唯有登山观其余两山,那满山的梅艳和叶悔草,装饰着整整两座山头,那是何等的手笔!
惊叹之余,马钺隐约见到,君泽山山间有一座木屋,就在山腰上,再登个几里便能到达。
“那便是要将言君子归还的人嘛。”
木屋前小院,唯有一个大门,却无篱笆围着,马钺站在门前往屋内瞧,对着屋内人喊道:“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我名马钺,受家叔之托,归还长剑以君泽!”
“我已将长剑言君子送达,请开门!”
言语间,长剑言君子震颤得更为强烈,马钺死死抱住长剑,这会儿可千万不能有失!
“吱!”
屋门被人推开,一位儒衫青年手捧一盆花草出来,放在他的庭院中。
“庭院无篱笆,是友可往来。”
马钺点点头,还是推开庭院大门,从门口进。
马钺一进大门,怀中长剑言君子则暴动,化为一道白光在君泽山上乱窜,可怜了马钺一不小心倒在花草中。
“诶!言君子!”
马钺欲起身去追,却被花草缠住。
“不要!不要!”
马钺疯狂挣扎,却永远也无法挣脱,反而那些花草越缠越多。
“言君子生于君泽山,你既已归还,让他去吧。”
儒衫青年说道。
“好的,先生。”
“但是先生,能不能先把我弄出去!”
没有人回应,只有细微的关门声,马钺想要起身去看对方,却被花草捆住,架在一颗树上,经受风吹雨淋。
这几日,马钺渴了便饮花间露水,饿了便嚼花草吃。
也不知为何,马钺嘴前,永远会有一株梅艳。
马钺挣扎几日,虽顿感无望,却从未放弃。
“这是考验吗?”
“那考的是什么内容!”
“起码也要让自己知道吧!”
马钺悬挂树上,一股微风吹来。
这股风带着一丝丝暖意,不同于前几日的寒风,这些变化马钺都能感受到。
他如今闭上双眼,呼吸有序,时而缓慢时而快速,感受着那一股股微风,和山间花木的变化。
“我好像感受到了一股气。”
“准确说是一股气息。”
“那股气息有花草的,有树木和微风的,像是包含了世间所有生灵的气息。”
一个月后,马钺依旧悬挂在树上,花草束缚着他,此刻的他不在是之前狼狈的模样,而是打坐着悬挂树上。
“花退了!花开了!”
马钺双眼一睁,一股气息盘桓身前,经络中似有一股气息与之对应,当经络中的那股气游至身上不同穴位,便可控制那股气到何处!
“这是!”
“开悟!”
马钺身上的梅艳和叶悔草,在马钺那股气的控制下,将他缓缓送到下方。
马钺回头看过其余两山,在他的感知中,其余两山山中梅艳退却,山中花草缓缓绽放。
确实如此!
那两座大山,梅艳退却大半,已有自山花草绽放!各自装饰山头!
马钺难掩心中喜悦,高兴得蹦起,对着天空大喊:“我开悟了,我开悟了!”
在马钺疯狗般的叫喊声中,一道声音响起:“你借天地悟道,已然开悟。”
“随我来。”
马钺点点头,跟在那儒衫青年身后。
当他再次来到那庭院时,马钺蹲下身,伸手去触碰那绑架他的花草。
此时他触摸的花草,乖顺异常,用手抚摸似冰绒,异常柔顺。
屋中,儒衫青年拂拭着言君子,道:“言君子已到我手,你做得很好。”
而后拾起一本书,虽有些些泛黄却丝毫无损,道:“你可曾读书。”
马钺笑道:“晚辈喜欢!”
但看儒衫青年模样,又道:“晚辈更为喜欢兵书!”
儒衫青年点点头,对着马钺道:“你如今开悟,虽无功法秘籍赠予,但架上藏书,或许对你有用。”
“你挑选一本,赠予你。”
马钺一听对修行或许有用,立马有了精神,对着架上的藏书上看下看,但他看到那藏书的书名,他却不想要了。
“诶!”
“这本好!”
马钺拿起一本全无内容的空书,笑道:“先生,这也是你藏书之一?”
儒衫青年笑着点点头。
“这本有意思,我就要这本了,先生!”
“还请先生割爱!”
当他拿起这本书时,儒衫青年略微有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