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家不正经的客栈
琅琊山大夏王朝疆域有一座边境小城,名陌野。
陌野小城靠近冥空洞蛮荒魔国疆域。
靠近边境的城池一般来说都会修建的高大雄壮,城池自治程度很高,军事胜过民事,城中驻扎大量的军士,威武雄壮,戒备森严,武备齐整,不可侵犯。
陌野小城不一样。
陌野小城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一不是交通要道,二不是兵家必争之地。
陌野小城军事气息不多,商业气息比较浓郁。
陌野小城东大街有一家客栈,客栈二楼伸出来一根木杆子,木杆上悬挂“悦来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风中飘扬。
东大街是陌野小城商业气息最兴盛的一条街,能在东大街开店的都不是一般人,身后多多少少都有点关系。
陌野小城严格来说是一座不正经的小城,城中开的店铺大部分都不是正经店铺。
悦来客栈同样是一家不正经的客栈,客栈内正在招待几位不正经的商人。
悦来客栈不正经,悦来客栈的老板娘也不太正经,无暇脸蛋,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一声声叮咚的清脆极为悦耳。
“老板娘,你这客栈缺不缺伙计?”一位不怎么正经的商人高声询问。
大堂里,老板娘娇嫩洁白的小手轻捏一方丝绢,淡黄色的素绢上绣着朵朵兰花,扭动柔美的身段,飘出勾人的言语,“缺啊,怎么不缺,老娘快累死了。”
“哈哈哈哈哈。。。”
老板娘弯腰抱起一坛美酒,大堂里几位不正经的商人双眼放光,盯着老板娘修长的腿,诱人的臀,妖娆的腰,还有腰间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白,浪笑不已。
“老板娘,我老李说的可是正经的伙计。”不正经的商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
几位不正经的商人咧着大嘴笑的很放松,很放浪,酒还没喝呢,先洒了一半。
“老板娘,敢问是哪种累死啊?”
几位不正经的商人开始起哄架秧子,说些带颜色的话,调戏这条诱人的美女蛇。
不正经客栈的老板娘没有几个正经的,一双玉臂侧抱酒坛,胸前的高耸挤出阵阵涟漪,波涛汹涌荡漾,惹人遐想,媚眼勾魂,时而妩媚,时而风骚,扭动摇曳的身姿,迈出妖娆的步伐。
“这炕上累的是身子,老娘衣服里的身子,有我家那口子操劳。”
“这炕下累的是银子,老娘口袋里的银子,就需要各位老板们操劳啦。”
“哈哈哈哈哈。。。”
一颦一笑和一举一动都透着无限诱惑的老板娘耍的开,这种带点颜色的话,大家都喜欢,几位不正经的商人笑的很放浪,前俯后仰,杯中酒洒了个一干二净。
“老板娘,我这桌子酒菜给免了吧。”
“王老板,瞧您这话说的,一桌子酒菜而已,老娘我还是请的起。”不正经的老板娘脸上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媚人笑容。
“哈哈哈,老板娘够意思,我老王也不沾你便宜。这样吧,我那马队后面还有个半大孩子,送给你当个伙计抵债了。”
”哎哟哟~~~谢谢王老板,我正头疼这伙计的事情呢,这下子可帮了我的大忙了。“
“哈哈哈,小事,你帮我,我帮你,大家互帮互助吗。”
“王老板说的极是,互帮互助,哈哈哈。。。”起哄架秧子,添油加醋拱火,不正经的商人到不正经的客栈,不就是为了交流点不正经的事吗。
吃饱喝足,几位有需求的不正经商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互通有无。
。。
客栈后院,一身伤疤的王十三郎丢弃在地上,老板娘踮着脚尖拨动王十三郎的脑袋左右看看,撇撇嘴,还算俊俏,就是这身子有点瘦弱,真是便宜无好货。一桌子酒菜也没几个钱,老板娘也没说什么,招呼伙计扔进来柴房,养几天再看,不行就后院挖个坑埋了,多大点事。
王十三郎苏醒之后,饥饿本能催促,饭量大增,吃饭一个顶十个,大吃几天,身体的亏空总算补回来一些。
养了几天,王十三郎身体表面的外伤好转,不正经的老板娘可不养闲人,喊人叫来王十三郎。
薄施粉黛,一缕青丝垂在胸前,慵懒之意毫不掩饰,老板娘斜靠在椅子上,笑眯眯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十三郎,今年十八岁,其它的想不起来了。”
“嗯,十三郎啊,你有什么特长?”
王十三郎一脸迷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嘴里一遍一遍的嘟囔:“特长。。。特长。。。特长。”
王十三郎这幅傻乎乎的模样,老板娘明白了,这伙计脑子不好使。无所谓,什么傻子不傻子的,只要干活麻利就行,一仰头指挥带王十三郎过来的伙计。
“你,带他去厨房先当个伙计试试。”
“是,老板娘。”
二龙山二龙寨厨房伙计王十三郎再次成了厨房伙计,一家不正经小城的不正经客栈的厨房伙计。
王十三郎脑海里的小黑点之前消耗太多,将养几个月才恢复一丝,杨大军那一棒子敲下,小黑点只能封住王十三郎的核心意识,王十三郎迷惘的时候太多,偶尔才会清醒一会。
清醒一会已经够用,王十三郎知道自己暂时安全,知道自己成了厨房的伙计就放心了,厨房里的那点事王十三郎很熟悉。厨房伙计还有个好处,可以偷偷吃点好的,另外不正经客栈的不正经客人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正经吃饭的,所以剩菜剩饭也不少,王十三郎吃的多,伤势恢复速度更快,大吃大喝几个月之后瘦小的身体像充气的气球一样鼓起来,变成一个壮实的汉子。
这天客栈来了个甄寡妇寻找老板娘,卖一些小物件。
甄寡妇?抹桌子拖地的王十三郎有点愣神,站起身看向大堂内的甄寡妇,脑海中隐约记得一个叫琴寡妇的。
“十三郎,看上了?哥哥给你说,这甄寡妇可不是好人。”
王十三郎愣愣的看着一个寡妇出神,大堂里忙活的伙计看到之后,走到王十三郎身边打趣。
寡妇,尤其是甄寡妇这个字眼一出,其它的伙计们也慢慢靠到王十三郎这边,装作抹桌子的样子开始闲聊八卦。
“这甄寡妇可不是什么好人,心肠狠着呢。”
“年轻的时候丈夫没了,早早成了寡妇,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嗷嗷待哺,村里人偶尔会接济一下。不过那点接济,根本填不饱甄寡妇和她三个孩子的肚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村里的马老实,马老实是个鳏夫,青年丧妻,中年丧子,一个人生活。”
“甄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住进了马老实家里。”
“粮食照拿,孩子照养,房子照住。”
“短短几年,马老实就累的不行了。”
“老马不行了,甄寡妇带着孩子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瘫在床上的老马。”
“听说老马骂了一天一夜才咽气。”
伙计们扎堆聚集在一起交流八卦秘闻,直到老板娘一个眼神瞪过来,轰然而散。
这不就是升米恩斗米仇那一套吗,王十三郎清醒时间只有一息,旋即恢复傻乎乎的样子。
伙计们打扫完卫生,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新来的伙计王十三郎傻乎乎的,在几个老油条的忽悠下端着盛放抹布的木盆走到水池边,洗洗刷刷。
不正经客栈的不正经老板娘巡视领地,详详细细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伙计偷懒,桌子没擦干净,地面没扫干净。
不正经的老板娘美眸异彩流溢,腰身袅袅娜娜,登上二楼找自家老爷们商量发财大计。
“蛾子啊,这种事,你说那伙计同意吗?”
“瞧你这话问的,他同意不同意重要吗?”
“这倒也是,到时候两瓶酒一灌,保管什么都不知道。”
“切,你以前喝醉了软的跟面条似得,拉都拉不起来,睡的跟头猪似得,叫都叫不醒,能干什么?”
“这,我还想着这是个好主意呢。”
“狗屁,你这叫馊主意。”
“蛾子,不灌酒的话,还有什么好办法?”
“这种事万万不能泄露,我看酒照常灌,酒里加点料,或者菜里加点料。”
“蛾子,你可真聪明,这方法好,这方法好。”
“那是,还有最好在附近租个僻静点的院子,有些贵妇们,玩的很花,千万别让人听见。”
“不送上门?”
“你猪脑子啊,送上门要不回来怎么办,这颗摇钱树不就跑了。”
“嗨嗨,还是我家蛾子聪明,想的周全。”
“死样,有空你多去何屠夫家里做做,拉拉关系,有什么驴蛋蛋,牛欢喜的给咱们留着,万一那小子不行,给他补补。”
“遵命,娘子大人。”
。。
“十三郎啊,最近你也辛苦了,去洗个澡,过来喝一杯。”
“小王啊,这趟差事做的不错,老刘我必须要敬你一杯。”
“十三郎,先别抹桌子了,城西张家酒铺那里还有几坛酒,跟着我去拉回来。”
“。。。”
厨房伙计王十三郎一步登天,其它伙计们很是羡慕。
傻乎乎的王十三郎受到了笑容亲切热情大方的老板娘重点照顾,一桌子酒菜随便吃随便喝,有时候被老板娘灌酒,有时候被老板灌酒。喝完酒,全身暖洋洋的,迷迷糊糊的,傻子状态的王十三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很舒服,很喜欢。
悦来客栈不远处的巷子深处有一座僻静的小院,老板娘咬着牙花费重金购置,又花费重金找到几位老手艺人修葺一新,环境清幽,安静祥和。
傻子王十三郎喝醉之后就被老板娘悄悄送到这里,供城中那些贵妇怨妇们玩耍享乐。有时候,贵妇们身子弱,不堪征伐,结束的早,院子里望风的老板娘双眼充斥绯色和粉红,如桃花盛开,春情迷漫,心中的异样起伏动荡,老娘的伙计,别人能吃得,老娘为什么吃不得?看看天色还早,一咬牙一跺脚一拧腚钻进房间,也尝了鲜。老板娘颤颤巍巍扶墙而立,这小子真驴。
“蛾子啊,这是怎么了?”
不正经的老板娘踉踉跄跄的走上二楼,老刘心里一惊,急忙上前搀扶住自家婆娘。
“天太黑,一个没注意,摔了一跤。”
“蛾子啊,有没有受伤,我看看。”
“别提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熊孩子路上乱扔石头,害的老娘摔了个大马趴。”
“我看看,我看看,哎呦,还真是,这膝盖都磕破皮了,他奶奶的,要是知道是哪个熊孩子非赏他两个大嘴巴子。”
“行了,行了,去拿个毛巾过来,好好一身衣服脏成这样了。”
“马上,马上。”
老刘没有丝毫怀疑,急急忙忙找毛巾,找药箱。
不正经的老板娘撇撇嘴,自家的老爷们真好糊弄,回来的路上随便找个土堆滚两圈,沾染一身土,自家老爷们能看出个啥,不正经老板娘躺在床上慢慢回味,那小子真驴。
傻子王十三郎在不正经的小城一家不正经的客栈里度过了一段幸福的生活,身体伤势终于恢复,小黑点封印的意识有了苏醒的征兆。
“十三郎,厨房的柴火不多了,去城外砍一些回来。”
“好的,老板娘。”
王十三郎熟练的套上马车,带着砍柴刀,晃晃悠悠出了城门。
陌野小城城外大山没有,小山丘倒是不少,山丘上的大树不知道存在多少年,树冠高大,枝叶茂盛,这样的大树不是王十三郎砍伐的目标,王十三郎的目标是那些枯树枯枝,砍伐起来不太费力气。
梆--梆--,梆--梆--,笃--笃--,笃--笃--
王十三郎挥汗如雨,一身肌肉隆起。
“嗖!”一声轻响,在嘈杂的砍树声音中,根本无法分辨。
“妈的,这么多蚊子。”
小腿传来轻微的麻痒,王十三郎愤愤的骂了一句,继续砍树。
梆--梆--,梆--梆--,笃--笃--,笃--笃--
“怎么回事,这天还没黑呢,怎么开始犯困,打瞌睡了。”
王十三郎停止砍树,靠在树根上迷迷糊糊,迷迷糊糊。。。
“嘿嘿,又抓住一个。”
“老七,还是你配的药好,这样多省事,不用动刀动枪,不用打打杀杀。”
“那是,我家祖上可是出过御医,配点麻药还不简单,要不是我喜欢这杯中物,老爷子当年肯定选我当医术传人。”
“行了行了,一会回去多分你一坛好酒,犒劳犒劳你。”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
“对了,老五,咱们一共攒了多少奴隶了?”
“老大,加上这个刚好二十个。”
“嗯,该去送货了,谨慎为主,安全第一。”
“把这家伙抬走,今夜咱们就出发。”
王十三郎赶着马车去城外砍柴一天未归,老板娘召集客栈的一众伙计出城寻找,马车还在,砍树的刀子还在,王十三郎人不在,寻找了两天终于确认王十三郎失踪了。不正经客栈的不正经老板娘骂骂咧咧好几天才消停,舍不得这个不要工资的苦力,舍不得这棵摇钱树,至于还有没有其它的意思不好说。
应该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