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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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道生一

    石渊匆匆忙忙地回到家中,弟弟石濣还在练拳,对外面的事充耳不闻。这小子以后必成大器,石渊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没有打断弟弟,回到房间,打算清点收获,反正天掉下来,有高个顶着。

    一页金书,在手里展开,上面紫金道蕴流转,仅仅一眼,仿佛天地道理加于已身,让人醍醐灌顶。神识缓缓沉入其中,“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犹如开天劈地之音,直入心底,石渊仿佛穿越万古,聆听着宇宙最初的道音,沉浸在天地大道之中。天地有异象诞生,但皆在部落结界的掩盖下,悄然无声的进行着。

    身体各处精华顺着督脉直入脑海,还有手中那一块紫色的小石头,也从神庭钻了进去。一时间石渊脑海仙光大作,仙台九宫,飞速旋转。石子爆发出无尽的紫气,不断地填充着石渊的仙台,每一处空间,“泥丸宫”率先再涨一丈,达到三丈之境,然后是“明堂宫”,“玄丹宫”,“极真宫”迅速达到了三丈,紫气仍在不断喷发。

    “盘”被惊醒,调动生命之轮,协调一切,石渊一个念头,先开九宫。暴涨的紫气同时被引导往剩下五宫。五宫齐开,又是一个前无古人的纪录,有着盘的精准,天地道蕴加持,仅仅十余息的时间,九宫齐开。

    盘坐在“泥丸宫”中间的那个“石渊”睁开了双眼。“大梦一觉醒,今日方知我是我!”金色的瞳孔,有七玄光喷出,眼球上密密麻麻的道纹,仿佛镌刻了天地间的至理,一个眼神似是要洞穿了时空,看尽了过去现在与未来。元神一日成。

    小石头的能量远不止此,周身百窍,下一刻全数贯通,紧接着是十二正经,八大奇经,通通被纯净的紫气洗涤。“苦海开劈”,“命泉汹涌”,“神桥架设”,“到达彼岸”,轮海秘境成。“心之神藏”、“肝之神藏”、“肺之神藏”、“肾之神藏”、“脾之神藏”五藏全开,道宫境成,石渊体内,不断传出各种道音,如涛浪,如金石,又如天雷。体外金木水火土五种玄光轮翻喷射,像极了各种绚丽的烟花,好不热闹。

    石濣正在练拳,被这惊世的景象吓坏了,停下修练,冲进石渊房间,守在一旁,秀稚的脸蛋上涌现无限的担忧,哥哥不会爆炸吧。大长老,石狂第一时间也出现在了房中,大长老骨杖一挥,一道明黄色的结界将整个房间,笼罩于其中,让这一连串的动静,全部被屏蔽在房间之内。

    在大长老严肃凝重,石狂目瞪口呆的神情中,石渊身体的异变仍在继续。道宫之后是四极,修练四肢,达到手脚通天彻地,举手皆法则玄术的境界。只见石渊四肢一会长,一会短,一会整条手臂炸裂开来,又迅速重生,两腿突然变得高两米,粗有一米,又齐齐爆裂,成了一个半身人,几息之后双腿再次重生。四肢轮翻断裂又重生之后,又有神通伴生,大手印,剑指,神通足,巨人变身等,一连串的眼花瞭乱的异能,石渊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东倒西歪,四处乱撞,幸好都被大长老控制了,不伤大雅。

    一通折腾之后,四极秘境的变化完成,十岁的石渊长高一大截,足足接近两米,眉宇间也长开。剑眉星眸,面如冠玉,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俨然世间一美男子。只是眼前坦诚相见,赤诚示人。

    又是断手,又是断脚的,也太过匪儿所思了,实在也太令人担心吊胆的。还没等众人松一口气,石渊的身体又开始变化了。背后脊椎突然高高的隆起,把石渊整个上半身拉扯得像一把满弦的长弓,下一秒,“崩”的一声巨响,如断弦失控,头与脚反向的撞在了一起。这一下,背部的骨头全部粉碎,石渊变成了一个瘫痪之人,扒在地上。慢慢地背部血气翻涌,像一阵连续不断的波浪,不断由腰椎的位置,往颈椎的位置翻涌。又有咔咔咔的声音传出,伴着金光涌现,原本塌下去的大脊,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长了出来。一连串的变化,哪怕石渊意志坚如神铁,也不由得哇哇大叫起来。随着大椎不断的催生,石渊的后背再次微微隆起,那恐怖的轮廓,宛如一条大龙在盘踞,一旦出击,将天崩地裂。

    劈轮海,炼道宫,化四极,生龙脊,开仙台,五大境界一朝完满。十万斤力,百万斤力,千万斤力,直到三千余万斤力,才停下来。石渊盘腿而坐,头顶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又有天降甘露,地涌金泉,大道赐下祝福,天地涌现祥云,这一副仙人降世的异像,结界也封印不住,整个部落都霖浴天地精华的洗礼,整个北荒都可以看见万里之内,祥云连连。月部落内有数度血气狼烟直入天际,那是有人突破境界。

    冥冥中一股天意传来。“天生大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石渊今日体质觉醒,大道之后唯一,名“道一”体。背后异像画面:混沌的玄光涌现,继而像孔雀开屏绽放,一尊万丈的仙王缓缓站起,手提一把擎天巨剑,对准黑暗中的混沌,一剑劈出,轰隆声不绝于耳,一条通天之路被开拓出来,九彩仙光照射而下。“道一”体第一个异像——“仙王指路”出世。一道开天劈地的玄光从异象中来,天地都在震动,大长老,石狂,石濣三人被无差别锁定,石狂与石濣都动弹不得,千钧一发之时,石渊举起右手,往天上一指。如玻璃碎裂,大长老的结界四散而下,屋顶被击穿,部落上空的六边形结界也破开一个大洞,玄光直上青天,插入霄汉,直入无尽天河当中,再消失不见。

    石渊都目瞪口呆,这一招啥玩意?轨道炮?也太猛了,太酷了吧。正保持着这一柱擎天的姿势仔细回味,旁边的石狂不由来就一股暴怒,兽腰精的巨腿对准石渊的屁股,就是一脚,“白眼狠小崽子,我让你锁定我!”

    石渊感受着数百万斤的巨力,犹豫挠痒一般,但为了给石狂一个台阶,故意往前一趔趄,赶忙道歉道:“狂叔我错了,那是意外,刚上手,不熟炼,下不为例!”

    石狂冷哼一声,算是接受了。旁边大长老,一脸笑容,用一种农民伯伯挑牲口的眼光,围着石渊转了两圈,继而右手做了一个抚须的动作,虽然他没有长须,脸带满意的笑道:“啧啧啧,这始源道体强得也有点过分了,异象一击,快抵得上圣人一击了。虽然这中间有你大开仙台的缘故,但着实是有点浮夸,仙基也不过如此吧,强在离谱,强得离谱啊。”停顿了一下,转头望向神祠,继续说道:“玄黄圣体,始源道体,石族复兴在望,老夫就算死也能在祖宗面前吹嘘几句,后辈弟子石天,励精图治,含薪如苦,不负众望,带领石族中兴,再次扬名于诸天!”

    石渊不由一阵鄙视,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与石狂一个鸟样。

    “爹,不用死后,下个月祭祖节,就可以说!”石狂不以为然。

    大长老看了一眼石狂,再看一眼石渊,不由得一阵火冒,右脚作势要抬起,又堪堪放下,怒视着石狂:“祖祭节之后,去五层闭关,不斩道,你就别出来!”

    石狂一脸无辜,看看石渊也是一阵无奈,这都是什么怪物,这才多大,十岁的小屁孩,都有仙台境战力了。后浪推前浪也太恐怖了吧,直接推到太阳上。默默点了下头。

    石渊见两人回过神来,吩咐石濣继续去练拳。等石濣走开,右手一挥,把刚从大长老这学的一手结界打了开来!没有理会二人震撼的眼光,把手上的那一页金书递到大长老的面前。收敛起玩世不恭,十分正式道:“这一页金书,是一部名为《长生经》的完整帝经,由一位名为陆长生的前辈所著,我希望先交给部里拓印,等到我以后游历天下,再把正本,物归原主。”

    大长老大手一抖,半天没从石渊这一翻震撼的话语中醒悟过来。石部上古时期,曾经极度辉煌过,族内更是出了多名大帝,有完整的帝经传承,但随着时光的流逝,后人不复前人之才,帝经传承也断了,目前族内也就留下圣人境以下的传承,后面的境界一切要靠后人重新摸索。现在有一本完整的帝经,等于为石族的传承重新打开通往帝的道路,这如何不让人激动万分。即使不能照着练,但参考的价值实在是巨大无比!

    大长老如鲠在喉,久久说不出话来,渐渐地,他锋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掷地有声地说出一句另石渊大跌眼镜的话:“以后你就是石族的族长!全族上下皆听你一个人之令!”

    “别,别,别,大长老,石渊年少无知,承担不起这个重任,我认为石轩堂哥,以后可以担起这个职责,我从一旁辅助即可!”看见大长老与石狂二人神情严肃,又补充了一些:“小子一翻奇遇之下,开辟了全新的修练体系,今始第一境,名为”道一“,后面之路是前无古人,一切要自行模索,实在是分术乏术啊。两位长辈也不忍心看我一辈子卡在这个境界吧!”

    二人半信半疑,但是又觉得石渊不像是开玩笑。修行才是这天地间最重要的事,实力就是一切,与担任族长相比,确实是理由很充分。

    “小子,好样的!”大长老拍拍石渊肩膀,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

    “小子,有心了,不杠叔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兄弟俩拉扯大!”石狂拍拍石渊的肩膀,快步追着大长老而去。

    这都哪跟哪?石渊不以至否。盘坐而下,开始仔细整理自已的实力。

    《长生经》是一部大陆完整体系的帝经,包括“心法”与“法术”。不像《九问》,只有心法,没有法术。功是长生功,先修周天(全身,说法不同而矣),开发人体宝藏,周天完满之后,成就圣人真我,生命神轮会演变成为一口命元,这是全身的精华所在,只要不断淬练这一口命元,再结合天地法则的领悟,最后会在体内开辟一方小世界,而这方小世界只要不灭,就会源源为界主提供生命能量,界主就长生。而“法”则是一套名为“天极印”的法术,共有五式,皆是圣人境法术,修成之后,可堪比神通。

    石渊有“盘”的辅助,加以小石子这种地源元母这种逆天地宝催化,特殊体质得以一日全功,体内成功开辟小世界,入口就在石渊“泥丸宫”深处,意念一动就可以进入,十丈见方大小的球状空间。这个空间除了一坯黄土,什么也没有了。目前除了芥子神通,能储物,没有任何作用。石渊只能意念操控物品进出,本体也没办法进入其中,活物就更不必说了。

    而地原母石提供完巨额的精华能量供石渊淬体之后,在“泥丸宫”的上方,还留着一团地母金,指甲大小,通体玄黄,重量重达万斤。地母金,顾名思义,大地的母金,堪称天地间最坚硬的金属,又是最锋利的金属,只会在地源元母这种地宝中存在,世间稀少,传说是帝兵的主材料之一。石渊打算以后将它练成一口针,配合上御物神通,必定大杀四方。

    对大长老说的话,除了消除他的疑虑之外,真相也接近说了出来,石渊确实是开启了一种新的修行体系,是建立在《长生经》和“道一”体的基础上。“道一”体讲究“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恰恰好和长生经开辟体内小世界洐化大世界的理念是同一个方向,天作之合。只是这种新的修行体系,已经站在了《长生经》的终点上,前面已经没有了路。源古大陆的修行体系是先将全身各处开始之极致,到最后才合一成就真我,而进是领悟天地至理。现在石渊周身已经合一,但是体内并没有修至完满,目前就是一步步先将体内修至完满,这就是他所说的“道一”境。下一个境界,从“一生二”这个方向去走,突破“一生二”,就是全新的境界。

    陆长生仙帝,就是自已的贵仙,他日必将报其恩。

    细细体会身体的讯息,九宫开三丈,元神成一丈。身体的神通又增加了几项,现在有九大神通,“内视”“真源之眼”“气运祝福”“制造幻像”“御空”“推洐天机”“神识”“读心”“御物”。

    元神是“真实的自我”,生于本体,高于本体,与本体密不可分。本身的能力是独立的,神出窍,感应,攻击等等能力。元神刚成,一切异能还有待开发。

    仙台境以下,均为开发人体大药,让人体神源自生,不求天,不求地,就可自给自足。现在石渊即使天天躺平,也会一直变强,对于低阶的修士来讲,这简直是降维打击。

    两耳不闻窗外事,石渊不断在熟悉自已的身体,了解身体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