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回家
百里元一把胥棂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引的府邸上下一顿沸腾……
下人们,都悄咪咪在门口听着墙角……
百里元一将胥棂小心放在床上,便放了瓶伤药,在床边。
“这个,对鞭伤,很有好处,不会留疤,你自己处理。”
胥棂不想看百里元一,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在地牢抱起她后,她便无法直视他,是害怕,还是……害羞?
胥棂让自己不要乱想,赶紧完成任务,好回家,然后拿起那瓶药,看了一眼,还站在房里的百里元一道:“你……要帮我吗?”
百里元一淡淡瞧了她一眼,然后开门出去,碰见听墙角大队,只是瞧了一眼,便杨长离去,也没有怪罪……
胥棂拿着那瓶药,长长呼了一口气:“好像回家啊,好饿啊……”
……
百里元一进了一趟宫,单手端着一碗药,在太监宫女的恭维下,进了皇帝寝殿……
躺在床上的皇帝百里奚泽,一见他,便又恨,又紧张的直直的盯着,笑盈盈的百里元一。
百里元一自从家破人亡后,就改了名,在别人眼里,他是权势滔天的于逍生,于总管,但在皇帝眼里,他知道那是他的侄子,百里元一。
百里元一将药,放在桌上,眼里带着一丝戏谑,和冷漠,居高临下的瞧着已经说不出话,动不了的叔伯……
“三叔,身体真是一天比一天康健了,来喝点药吧,身体会更康健的,到时候就可以见到您的兄嫂了,他们见到你,一定很高兴的……”
百里奚泽,眼神变的极度恐惧,身体不断的颤抖着,百里元一则面无表情的端起药,一勺一勺的往他嘴里喂:“三叔,可不要费了,侄子的苦心,这药材,可难寻了,三叔,你可知道,我祁叔,妹妹,在哪儿寻吗?他们不见了,而我也受了点伤,不知道三叔,可知道他们的下落?”
百里元一眼神变的如蛇一般的冷漠,仿佛在死死盯咬着百里奚泽……
前不久,百里元一收到一封血书,血书中还夹着一块带血的碎布还有一块凤形玉佩,那是祁奕的衣诀,那块玉佩是父皇,母后留给快要临世孩子的……
百里元一前期调查了很久,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在母后被乱杀后,一位忠诚的奴仆悄悄从她肚子里挖出来了那个孩子,万幸那个孩子还活着,百里元一暗中寻了很久,都没有下落。
终于有了下落后,那送血书的人,便要他孤身前去,他知道是陷阱,可他不能不去,祁叔算是自己的第二个父亲,妹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他必须得去……
百里元一只是试探的问问,那知道百里奚泽却变了脸色,百里元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了笑:“三叔,好生歇息,侄子过几日,再来看望,到时必有大礼送上。”
百里元一直都知道害死自己父皇母后的并非只有百里奚泽一人,以百里奚泽榆木脑袋的能力,一个人根本不可能,策划谋权篡位,幕后凶手,藏的深不见底……
百里元一,坚信百里奚泽知道所有的真相,他之所以没有夺回皇位,一,他知道所有的真相,不能轻易就死了,二,百里奚泽还有用,只要他还在,百里元一位高权重的地位,便坐的稳,他就好放开手的去调查,三,百里元一,不想牵扯到其他人,增加不必要的伤亡。
胥棂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手中却多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黔城,满月霓裳轻一曲,道是故人曾相逢……”
胥棂一瞬间就想到了,这是游戏线索,然后一股脑从床上起来,然后跑出房间,找了个丫头问道:“你可知道黔城,从哪儿出发吗?”
小丫头皱了皱眉,犹犹豫豫的回道:“应该是往南下吧。”
胥棂挠了挠脑袋,她当然知道黔城是在南方,可这古代的路,她怎么知道,哪跟哪……
她坐在院中,捂着肚子等着百里元一回来,见他风尘仆仆的回来,便兴奋的跑了过去,将纸条递过去:“这是我睡着时,不知谁放在我手中的,我想里面应该有你想要的线索。”
百里元一没有马上接过,那个纸条,而是盯着胥棂看了数十秒:“你怎么知道,里面有我想要的东西?你又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说罢,便是刀剑逼进胥棂的喉咙,他眼底看不出情绪,但却让人感觉害怕:“你若说出,你是谁,来自哪,我便放了你,若不说,今日,城墙之上,头颅示众。”
胥棂有些无奈的看着百里元一,她如果告诉他真相,告诉他,他只是被设定的角色,告诉他,他的亲人是假的,仇恨是假的,连自己都是假的,他会怎么样?
胥棂不敢往后想,会发生什么,她只希望,他后来的结局能够好一些,再好一些,她不会劝他放下仇恨,她也没有资格,劝他放下,因为换成自己,亲人被害,亲信全失,几百上千条人命都死于他人之手,经历这些痛苦,突然有个人告诉他,这些都是假的,连自己都是假的,自己一定会疯,一定会步入歧途……
胥棂因为饿了睡着,醒来,又没有吃东西,坐门口又着了凉,她捂着肚子,无力再去理会百里元一的质问,面色苍白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蹲了下去……
百里元一稍稍变了变脸色,将剑发下,把她抱了起来。
胥棂捂着肚子,不知道是委屈,还是肚子疼的厉害,下意识的抱着百里元一的脖子,哭了起来。
“我想回家……”
百里元一眸子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柔和了下来:“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胥棂在他怀里呜咽道:“离这太远了,你送不回去……”
百里元一淡道:“那便把这当做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