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九千岁后,京城贵女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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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太监,秀娘计划通

    顾红叶放下手中药材,看向忍冬的眼神立时就变了。

    “可打听出来是谁了?”顾红叶问。

    忍冬抱歉的摇了摇头,她一得信儿就跑来跟自家姑娘通报了,哪里有功夫查是谁下的聘。

    “那……那奴婢再去帮姑娘您打探一下。”

    说话的功夫,忍冬就要出去,顾红叶见状,伸手将她拦住,摇头道:“倒也不用出去查看,这件事到时候自会有人同我们是说,我问你也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这有什么可好奇的,左右您的婚事也由不得您做主。”忍冬嘟囔了一句,坐在了顾红叶对面。

    她怎么可能不好奇呢?

    那天晚上合该问清楚的,现在好了,她两眼一抹黑,要是人家出尔反尔了,她连说理的地儿都找不到。

    “你这张嘴啊,真是有够讨厌的,明日我就去给你寻个铺子,把你打发出去,给我赚银子。”顾红叶佯装生气的说道。

    “姑娘,上次我们不是都说过这件事了吗?奴婢不去,再说了,若是您嫁入了四皇子府,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奴婢跟着,也算是您的心腹了。”忍冬说完以后,又嘟囔道:“老爷真是偏心,凭什么顾怜儿惹出来的乱子要让您去填,要奴婢说,咱们就该去闹的。”

    “闹什么闹啊,快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顾红叶顿了顿,“一会儿你去点点咱们有多少银子,明天我们就出去看铺子。”

    “姑娘!”忍冬扔下手中草药,满心满眼都是抗拒。

    顾红叶没有搭理忍冬,铺子是肯定要看的,手中有银子,她们两人在皇城才有依仗。

    而且这次她回来本就是找事的,若是忍冬跟着她,岂不是一点退路都没了。

    这么想着,顾红叶耐着性子给忍冬讲了其中的利害。

    忍冬听罢,当即明白了姑娘为何要这么给自己安排了,当即进屋点银子去了。

    *

    “听闻顾相嫡女,温良恭谨,秀外慧中,深的吾心,故而特聘为妻,托付中馈,还望顾相成全。”一身玄色锦袍,头戴玉冠,沈腰潘鬓的男子将念完的信递到了瞠目结舌的顾相手中,笑道:“恭喜顾相了,这世上能让九千岁看上的女人不多,你家女儿便是一个。”

    回过神的顾相急忙接过男子递来的信,陪笑道:“有劳宋瑾公公了。”

    “无妨,九千岁深受陛下器重,公务繁重,便将此事托付给了杂家,还请顾相不要见怪。”宋瑾笑吟吟的看着顾相,只是眼底却结了一层寒霜。

    顾相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忙让下人请宋瑾下去喝茶。

    “不必了,杂家还有事,相府的这盏茶,咱家就不吃了。”

    言毕,宋瑾转身离去,只留这一院子的聘礼,红彤彤的,刺的人眼痛。

    秀娘在内宅听说了又有人上门求亲,当即赶了过来。

    不过她来的时候,只看到了离开了陆瑾的公公。

    只一眼,秀娘的眼睛都直了,通身贵气,神仙一般的人物,难不成这样人物竟也看上了他们家怜儿?

    不管不管是何等人物应该都比不上皇家子弟吧,到时候就让老爷把这门亲事给那个顾红叶。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只要不阻碍她家怜儿攀高枝儿,一切都好。

    这么想着,秀娘喜滋滋的去了前厅。

    “老爷,是又有哪家贵人来跟怜儿提了吗?咱们家怜儿真是好福气,先是四皇子一见倾心,念念不忘,又是显赫贵人前来相争,这是何等的荣……”话说一半,秀娘的脸色变了,她紧走几步,来到了顾相近前,一脸诧异:“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有人提亲是好事,您怎么闷闷不乐的?”

    “什么好事啊!你可知那人是谁?”顾相反问。

    秀娘眨了眨眼,老老实实的摇头:“不知,但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下聘的人了,模样真不错,我觉得可以。”

    “你知道什么啊!他可是宋瑾!”顾相急的直跺脚。

    秀娘一听这话,眼中的喜悦荡然无存。

    她虽然对朝中事务不甚了了,但也经常听顾相提起过。

    宋瑾是当朝权臣九千岁的心腹,他和九千岁身边的另外三人并称四方阎魔。

    一个是九千岁杀人的刀,一个是九千岁的救人的药,一个是九千岁的行走的银库,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反正就一直跟在九千岁身侧。

    这几个人,模样一个塞一个的好看,尤其是那个一直跟在九千岁身侧的,也就是今日来下聘的宋瑾。

    这几个人被朝中大臣称为阉党,权倾朝野,饶是陛下都得对他们礼让三分。

    “所以……所以看上咱们家怜儿的人是九千岁!”秀娘声音陡然一扬,随后忙不迭的摇头:“不可不可!老爷,咱们的女儿不能嫁给太监啊!要不……要不然让顾红叶嫁好了,反正九千岁要的是嫡女,又没说要咱们怜儿。”

    “可若是如此,怜儿就要嫁给四皇子了,你忍心他嫁给一个病秧子?”顾相皱眉,他是万万不想把怜儿嫁给病秧子的,可九千岁就是个魔鬼,他更舍不得女儿跳火坑。

    秀娘一听这话,便知盘算有戏,装模作样的抹了几滴眼泪,痛心疾首的说道:“老爷,我不忍心,但我更不忍心咱们女儿嫁给九千岁啊,四皇子虽然是病秧子,但他好歹是个囫囵个的男人啊!”

    顾相闻言,叹了口气,虽然不愿意,但这件事只能这么做了,不然他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跳入火坑了。

    秀娘见事情成了,兴高采烈的同自家闺女分说缘由去了。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的悄无声息的从顾相家花厅的屋顶上离开了……

    *

    “小蝶!快一点!再来一桶水!”

    “二姑娘,您等等吧,这水都没有烧开呢。”

    “什么!还没有烧开,你们是想痒死我吗?”

    秀娘一到自家姑娘的院子,就发现这里乱成了一锅粥。

    问过下人才知道,自打顾怜儿从顾红叶那里回来后,她身上的痒便止不下来了。

    秀娘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这事儿同顾红叶脱不了干系。

    于是,她索性叫了几个丫鬟婆子,上顾红叶院子发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