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红势
繁体版

第十二章 曹家惹猜疑,金条添事端

    几个人听的是一愣一楞的,什么理论实践的,根本完全听不懂,当时确实没注意,什么弹药的问题,眼下也只能听她怎么安排,怎么是。

    曹北北开始训练起了众人,杨兆天主要是手上的16式,张三好和王海洋熟悉南部冲锋枪,三八式步枪,她要求人人都要会用,连对枪械不太感冒的杜少明,都被逼着练习起了,举枪的姿势。

    这一练就是好几天,她还从家里,拿了十余发三八步枪的子弹,众人在郊外,体会了一下实弹射击,才明白点理论和实践的意思,在曹北北的严格教育下,几个人也都是对枪械,有了很大了解,尤其张三好,像宝贝一样,把那颗手榴弹包的是严严实实,放在了自己的百宝袋里。

    镇子里发生命案的事情,在大街小巷传的是人尽皆知,一根红绳,落在死者脸上的事情,不知道从哪走漏了风声,弄的是众说纷纭,有的说,那根本不是红绳而是凶手的头发,有的说,凶手是女的,行凶的时候,不小心把肚兜带整折了,反正是以讹传讹,说什么的都有,传的最多的,说凶手,是明朝一个杀手组织的后人,红绳是这个组织,每次杀完人,都要留下的记号,还给这个组织,美名其曰的起了个名字叫“红影”。

    起初的时候,高桥还会重视,派人去一查,可随着翻遍全镇,也没有抓到一个,肩膀有伤的人,传闻却越演越烈,他也逐步的失去了耐心,不再理会任何传闻。

    当小豫子把红影传闻带回客栈的时候,杨兆天才发现,刀柄上红绳果然是少了一根,觉得好笑的同时,也是把红穗子重新,绑了一绑。

    几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在小豫子的张喽(筹划)下,三好客栈是顺利开张,噼里啪啦的鞭炮,二踢脚,吸引了不少人在门口看着热闹,但是里面,就有点稍显冷清,因为大堂中央的桌上,此时正坐着恰好路过的高桥,身后站着翻译和七八个和服武士,跟他坐在一起的,还有客栈的对外掌柜,王海洋,身后站着张三好,杨杜二人则像跑堂伙计一样,招呼着两三个其他的客人,柜台里站着小豫子,是一脸凝重的盯着他们。

    “王掌柜,今日贵客栈开业,真是可喜可贺!”高桥拿起酒杯,敬了过去。

    “不敢,不敢,高桥会长能前来捧场,简直是让小店蓬荜生辉!”王海洋心里恨的牙痒,但脸上却是笑脸迎合着,这几天除了跟曹北北学习用枪以外,还在她那,学了很多处世之道,以及对孤镇时局的,一些分析和见解,加上小豫子旁敲侧击的引导,让几个人都是受益匪浅,不说是脱胎换骨,但也逐渐明白了,何谓生存之道,对于找妹妹和杀高桥一事,几个人也是做了一番计划,准备从长计议!

    高桥环视了一下客栈的伙计,还有眼前突然从孤镇冒出来的两个人,心中的疑虑,始终不能消去,虽说安排了杨二虎,交代了二狗子,翻译还带队亲自来了一次,都没能查出这些人有什么问题,但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问道:“不知王掌柜,可否说一说,那根金条的来历,再下对过去的物件,很有兴趣。”

    王海洋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都说了八百次了,还得怎么说,正心思怎么开口之际,突然从门外传来一句,“关于金条的事,还是让我跟高桥会长说吧!”

    只见一个带着瓜皮帽,穿着黑色长袍,外罩金色马褂,体型有些富态的长者,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进来,旁边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的曹北北,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从。

    高桥看到来人似乎很诧异的感觉,随即问道:“曹会长也知道金条的事?”

    被称作曹会长的长者,直接坐在了他的旁边,掏出了一块金条,递了过去,问道:“高桥会长说的,可是跟这一样的金条?”

    高桥看到金条,脸上的诧异,瞬间变换成了惊讶,张嘴道:“正是这块御赐金条,不知曹会长是如何而来?”

    曹会长品了一口茶,缓缓道:“不瞒高桥会长,说来话长,这块金条,是我家中老辈,在战乱时期,不得不背井离乡的时候,留给一远方亲戚,以盼重聚之日,拿来当做认亲的信物,直到老辈驾鹤西游之时,才将信物代代相传,并叮嘱后人,一定要找到另一块金条,以报答当年之恩情,家父临走时,同样是万分嘱咐,老夫不敢有违祖训,几十年来万般寻找,都没有一点,这块金条的消息,直到前些日子,忽闻隆和当的柜头,说高桥会长,恰好收了一块带有御赐字样的金条,老夫心中大喜,又不好上门叨扰,只得派人四处打探,然后一路寻到了这里,找到了当天,所当金条之人。”

    曹会长缓了一口气,有些深情的看着旁边,双手握住了王海洋的左手,暗地里大拇指点了两下,他的手心,语重心长的问道:“你祖籍可是四市?金条可是你祖上所留?你来孤镇可是寻亲?”

    “啊。”王海洋还没有反应过来,发愣的回了一句。

    “我的好外甥,我是你远房舅舅啊。”曹会长说着,居然眼泪都飙出来了,这要是换成现在,直接就是终身成就奖的演技。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连后面的张三好都听明白是咋回事了,肯定是曹北北,让他爹来变相的救场,才上演了这么一出,八竿子打不着的认亲戏码,随后赶紧捅咕了一下王海洋。

    “舅舅,舅舅,外甥找你,找的好苦啊!”王海洋回过神,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抱着曹会长,就开始痛哭流涕起来,细节拿捏的相当到位,显然是完全进入了剧情。

    高桥刚才还因为隆和当二掌柜,走漏了金条的事情,心中不悦,现在看到两个人抱头痛哭的样子,心里反而是生出了几分感动,不禁开口问道:“曹会长,王掌柜是你的外甥?”

    “嗯!”曹会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解释了一堆,俩人复杂的族谱关系,大概就是说王海洋是他远方八姨的小姨子的侄子的姑父的阿姨的女婿的弟妹的表哥的堂妹的叔父的邻居的舅公的外甥。

    听的高桥当时就懵逼了,心里暗暗感叹着,华夏五千年的文化背景,太深奥了,为了阻止曹会长继续说下去,他猛然的提了一杯道:“今天王掌柜的客栈开业,曹会长又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远房外甥,可谓是二喜临门,让我们共同举杯,庆祝一下!”

    曹会长跟着干了一杯,把桌上的金条,朝高桥推了一下道:“这还得多亏了高桥会长,我才能完成祖上的心愿,这根金条不成敬意,还请会长收下!”

    噢?高桥面露喜色的问道:“曹会长真的舍得,把祖上传下的认亲信物,赠送与我?”

    “人都已经找到了,留这物件再无意义,还望会长笑纳!”曹会长道。

    “呦西,曹会长,大大滴朋友!”高桥笑呵呵的点着头,还没等两人碰杯呢,门外杨二虎一伙就横冲直撞的闯进了客栈。

    “开业了啊,到日子交钱了。”杨二虎对着柜台里的小豫子喊道,似乎没注意到,这边中间围着的一大群人。

    王海洋闻声,连忙朝柜台跑了过去,将早就准备好的钱袋,拿了出来,在他身后笑着道:“虎哥,你点点。”

    杨二虎转过身,接过了钱袋掂了掂,不怀好意的说道:“下个月就是四十块,记得提前准备好!”顺着王海洋的方向,他才看到,后面站着的和服武士和翻译,连忙收起钱袋,扒拉开挡路的几个人,点头哈腰的来到了高桥身边,道:“高桥会长您在啊!”转向旁边又道:“未来老丈人,你也在啊!”

    这话让曹会长和身后的曹北北听完,脸上是略微不悦,但碍于高桥在场,也不好发作。

    张三好在旁边,摆出了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手伸向了百宝袋里。

    高桥压根眼皮都没抬,只见翻译在后面,扬声道:“拿了钱,就赶紧走人吧,别在这耽误了会长的雅兴。”

    杨二虎听了不怒反喜,恬不知耻的回道:“知道知道,我这就走,会长您慢坐。”说着话,余光扫到了桌上的金条,心中骇然,这不是郝悦来给他的金条吗?毕竟带御赐两个字的金条,世面很少见,脸上不露声色的,退了出去,在客栈门口朝身旁的魏兄弟,吩咐道:“你去看看高桥和老曹,怎么会在这,盯着点这个客栈,有什么不对的,马上回来跟我汇报。”

    魏兄弟得令,就带了两个手下留在了客栈外面。

    高桥白得了一根有背景的金条,心情非常愉悦,又跟曹会长和王海洋,对饮了几杯,席间,还交代了下次送货的时间,这让在场的其他人都很吃惊,难怪两个人会如此客套,原来曹会长是帮鬼子做事的啊。

    直到高桥有点微醺,才在翻译的搀扶下离开,曹会长和曹北北也没有多留,似乎好像不太想解释缘由,有意的逃避一样。

    由于这两位在孤镇响当当的人物,出现在了开业现场,这让三好客栈的名头,是一炮打响,本以为是个外地没有背景的人,盘下了客栈,不成想,却是是商会会长家的亲戚,好像跟日本人还认识,一时间,故意走动捧场的人,也是多了起来。

    王海洋和张三好,在外面忙活到傍晚时分,才交给小豫子安排打烊。

    杨兆天和杜少明在杨二虎走了以后,就回到了后院,两个人还研究了许久,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今天真热闹,客人太多了,你俩咋进屋那么早,不知道在外面忙活忙活?”张三好抖了抖脱下来的衣服,抱怨道,却看到两人眉头紧锁,表情不是太好,连一起回屋的王海洋,此时也是有些不对的地方,不禁有些纳闷。

    “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对劲?”杨兆天问道。

    王海洋直了直身子道:“我一晚上都在柜台琢磨。”

    “嗯,我跟小杜也一直在屋里研究,从咱们到孤镇,一直到今天,要说一个事是巧合,还能说的过去,但俺俩把所有的事,串在一起,如果还说是巧合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甚至有些时候,她好像未卜先知一样。”杨兆天一脸正色道。

    “嗯?啥巧合?谁未卜先知?”张三好扬了二正的,跟其他人好像不在一个频道,完全听不懂说的是什么。

    反正也是没人搭理他,杨兆天看着王海洋,继续道:“第一次,在东郊,算是萍水相逢,本来都分开了,她私会完树林里的人,又追了出来,让俺们半夜去她家喝酒,俺和小杜因此,躲过了那一次的客栈搜查,算是她救了咱们一命,俺俩分析,那次应该是巧合,因为她不可能提前知道,曹掌柜会回去通知高桥,时间对不上,第二次,就开始不对了,莫名其妙的来客栈,就好像知道,咱们打不过杨二虎得赔钱,临走才留下一句,有困难去曹记当铺找她,不仅解决了钱的问题,还把枪帮着运进来了,第三次,来客栈,故意把咱们往枪上引,好像提前知道了,咱们有枪不会用一样,不止教会了用枪,还讲了不少,咱们闻所未闻的事情,最神奇的就是今天,把她爹,都整出来救场了,那故事编的,俺和小杜都差点信了,算是把金条的事,彻底翻篇了,这些事要连起来,傻子都知道不对劲,要么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要么就是咱们狗咬吕洞宾,反正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目的。”

    张三好看见他说傻子的时候,故意看向了自己,马上就很不高兴的,提出了反对意见,反驳道:“一个小姑娘,能有啥目的,那你们救人家一命,还不让人请你们喝酒啊,这在过去都得以身相许,再说了,人家是怕咱们有什么困难,提前打声招呼,后来又教用枪使炮的,那归根结底,不还是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吗?再说今天。”他停顿了一下,忽然话锋一转道:“你们就说,今天那老头的演技漂亮不漂亮吧,别说你们差点信了,就王腿子跪下,喊人舅舅的时候,俺差点都哭了。”

    杨兆天冷不丁的抽出一脚,踢了他一个满地找牙,三人商议,等曹北北再来,直接摊牌问个究竟,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商量完直接就是吹灯拔蜡,根本没人搭理,窝在炕稍,生着闷气的张三好。

    魏兄弟等到客栈打烊,才回去汇报,按他的话说,三好客栈掌柜的姓王,跟老曹是亲戚关系,好像是通过金条,认得亲,但是曹北北跟三好客栈的关系,就比较亲密了,反正是天天都往那跑,这个王掌柜之前好像就认识高桥,具体咋回事,门口的小贩也说不出来。

    一听曹北北总往那跑,杨二虎当时就醋意大发,那可是他上山以后,要带上去的压寨夫人啊,岂能让他人染指,暴跳如雷的命令道:“明天码齐人手,带好家伙,围了曹府大院,老子要去抢亲!”

    第二天晌午,杨二虎就带了三十多人,七八把长枪,直接闯进了曹府大院,还把正要出门曹北北,逼退了回去。

    曹家的看家护院见状,同样是拿出了三八大盖,跟他们对峙在院里,双方是都不敢开枪,索性长枪当做武器,开始厮打了起来,毕竟对面是人多势众,几乎三打一的局面,几个回合,就把曹家的人给放倒了。

    曹会长无奈只能将杨二虎和手下的魏兄弟,引起了内堂,双方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开始了谈判。

    “杨二虎,你带这么多人,闯进我曹家成何体统,让街坊们看了,我曹某还有何颜面?”曹会长暴跳如雷的指责着,眼瞅着门外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让他这个商会会长的面子,实在有些挂不住。

    “老丈人,你消消火,咱这属于家事,外人看了不能说啥。”杨二虎翘个二郎腿,嬉皮笑脸道,他是特意不让人关上大门,好让外面的人知道,他杨二虎今天打了商会会长的脸。

    “谁是你老丈人,臭不要脸的,杨二虎,我今天告诉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你。”曹北北双手掐腰,动了真怒,要不是他爹拦着,刚才看见自己家的护院挨揍,她早就上去了。

    杨二虎看她这副模样,一脸稀罕的说道:“小娘子,我就得意你这咬人的样子,我也实话告诉你,咱俩的婚事,是高桥会长暗示过的,说这叫强强联手,咱俩结婚以后,往春城送货的活,就二一添作五,两全其美。”

    其实杨二虎一直就贪图曹家,帮日本人往省城送货的活,高桥来到孤店以后,大肆的搜刮民脂民膏,不惜动用军队来挖坟盗墓,掠夺的东西,很快就堆积如山,光说那四个石俑,曹家就分了两次,才运到春城,所有的东西,都要经过春城装车,倒往日本。

    高桥用过鬼子士兵,二狗子,甚至那些和服武士,死伤就不说了,让他心疼的是一些古董的损伤,有一次,一个琉璃瓶被劫道的一枪打碎了,亏了孤镇的驻军少,要不他都得把那土匪的山头,给炸平了。

    后来翻译说,用皇军或者二狗子都太扎眼,想安全的把这些东西运往春城,得用本地的势力,高桥这才找到了曹会长合作,并且每次货物安全送到,都会给予丰厚的报酬,钱对高桥来说,根本就是数字,从九一八以后,他就将目光锁定在了古董上,一个小物件,运回日本都会给他带去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的利润,一些国宝级别的物件,更是他平步青云,打通日本高官的关键钥匙。

    所以只要能够完好无缺的把货送到,就等于帮他解决了一个,相当大的难题,这也是高桥,一直交好曹会长的原因,为了确保运送途中,万无一失,还主动卖给了曹家十几支,小野分队淘汰下来的三八大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再说杨二虎想分这杯羹,也是花了大价钱,在翻译那里买来的建议,既可以讨好高桥,又可以快速的积累财富,还能娶个漂亮媳妇,一举三得,就是打死他,也不会放过这种好事,见提到高桥后,曹家父女态度,明显软了许多。

    杨二虎趁热打铁的道:“三天之后,我带人上门接亲,这事就这么定了,再拖下去,要是高桥会长亲自出面,咱们脸上都不好看。”

    眼看着曹会长还在心里权衡再三,杨二虎干脆亮出了底牌,从兜里掏出了三块,刻有御赐两个字的金条,道:“要是你们不答应,我就把这金条,拿去送给高桥会长,我想他一定会感兴趣,会帮我出面,到你们曹家来提亲的。”虽然他不知道金条,到底藏着什么猫腻,但显然跟高桥,曹家,还有三好客栈都有关系,在瞅曹家人看到金条后的反应,他更加笃定,这金条后面,应该藏着更大的秘密。

    看到金条的曹家人,无不是脸色巨变,后背发凉,假如让高桥看到杨二虎手中的金条,绝对是灭顶之灾。

    这时,就看曹北北突然飞身冲向了杨二虎,动了杀心的怒喝道:“杨二虎!你个王八蛋!”

    猝不及防的杨二虎,被一脚踢到了胸口,从椅子上直接翻了过去,站起身,扫了扫胸口的脚印,一副戏弄的口吻道:“小娘子这是要谋杀亲夫啊,那为夫就陪你玩玩。”说完就朝着曹北北,冲了过去,两个人瞬间在内堂,打到了一起。

    这边四个人,已经拉开了一问究竟的架势,就等着曹北北的到来,却迟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都在纳闷的时候,看到街上,好多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跑去,连客栈里面的客人,看到这情形,也都跟着跑了出去。

    小豫子感觉不对,赶紧出去拦了一个,正跑着的人问清缘由后,立马就跑回了大堂,神色慌张的对众人道:“曹家出事了,听说曹小姐跟杨二虎打起来了!”

    “昨天杨二虎不是还叫曹会长,老丈人吗?怎么今天两口子就打起来了。”张三好不解的问道。

    “那是他的一厢情愿,曹家根本就没同意过,曹小姐更是不可能嫁给杨二虎那种人。”小豫子脸上没有了往常的笑容,还有点着急的样子。

    “你俩在客栈,俺跟小杜去看看。”杨兆天越发的觉得,他似乎跟曹家,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俺也去呗?”张三好握紧了腰间的百宝袋,他昨天就有炸死杨二虎的冲动了。

    “你去个屁!”

    杨兆天留下这句话,就跟杜少明跑了出去,跟着大溜,没多远就看到了曹家大院,此时的大门口,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更有好奇的,直接爬到了树上,朝院里张望着。

    凭着杜少明的强势开路,两个人挤到了大院门口

    曹北北和杨二虎两个人,由内堂一直是打到了大院,杨二虎混了这么多年,肯定是有些底子的,眼下也是戏弄的成分居多,根本不着急分出胜负,似乎等着看热闹的人,在聚的多一点,他好一击制胜,彻底将曹家的脸面,踩在脚下,毕竟那个时候,是树活一层皮,人活一张脸的年代,反观曹北北出手的方式,极其独特,大部分出手,都是以一种比较温和的摔技为主,偶尔出现几下击打的杀招,但受到自身力量和体格的限制,发挥不出什么效果。

    眼看着周围人聚的差不多了,杨二虎也觉得拖下去,没有什么意义了,突然的脚步一变,转守为攻,使出了一招,对待女人略微下流的招式~黑虎掏心,想着一招分出胜负,顺便在占点便宜。

    曹北北脸色一变,出于女人本能的第一反应,当下捂住了胸口,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凌空飞出一脚,踢开了距离她胸前,不足二寸的一掌,被踢之人也是闷喝一声,身体惯性的向后打了一圈,才勉强站稳。

    在场的人看的正激烈呢,眼瞅着就要分出胜负了,哪想到突然窜出来,这么一个人夹在了两人的中间。

    魏兄弟赶紧带人围了过去,在杨二虎耳边嘀咕了两句,意思说,眼前这个人是三好客栈的,有点真功夫,自己两次,都是被他一脚放倒的,让虎哥小心。

    杨二虎大发雷霆的本想着在冲上去,等听完他的话,反而是止住了身形,他倒不是怕,眼下这种局面,赢了是理所应当,输了自己的这面子,可算是在孤镇丢大了,赔本的买卖,他打小就不会干,活动了一下,刚刚被踢的小臂,意味深长的看着曹北北道:“今天就到这,记住我说的话,三天后我来接亲,另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杜少明跟前,小声道:“回去告诉你们王掌柜,晚上到我的赌坊去一趟,聊一聊,御赐金条的事。”

    杨兆天这功夫恰好走到了杜少明旁边,顺带着听到了,有关金条的最后一句,两人瞳孔一振,纳闷他是怎么知道金条的呢?

    杨二虎带着人,威风凛凛的离开了曹家大院,曹会长赶紧命人,轰走了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将大门紧紧的关上了,随后把杨杜二人引进了内堂,显然是要商议什么,重要的大事,只留下了管家和曹北北。

    见没人开口,杨兆天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曹会长能不能解释一下,曹千金为何明里暗里的帮俺们,您老昨天又为何解围?杨二虎是怎么知道金条的?曹家到底是何居心?”这里,他特意用了千金二字,是为了表明跟曹家,划清界限的态度。

    曹北北气不过的想反驳,却被曹会长喝止住了,转头对着杨兆天焦急的说道:“小兄弟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等有了一定以后,你们想知道这些的事情,曹某也好,北北也好,都会一一解答,眼下有个头等大事,杨二虎不但知道金条的事情,他手里还有三根,一旦他拿给高桥,不只是你们,就连我曹家,恐怕都难逃一死!”

    他手里有三根御赐金条?杨兆天大脑停顿了一下,转念一想,暗道一声糟糕,肯定是当时盘下客栈,给郝悦来的金条,转手到了杨二虎手里,才让事情演变成了这样,当下恼火的是直挠头皮,歪了下头,看向了杜少明,后者同样也猜出了大概,一脸愁容的跟着挠起了头皮。

    曹会长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心说头皮刺挠还传染吗?再说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功夫在这挠头那?随即催促道:“我说小兄弟,别的事先放一放,眼下赶紧回去,跟王掌柜商议一下,看看如何解决金条的事情,万一杨二虎去找高桥,咱们可就都完了。”

    杨兆天捂着脑瓜门,反倒是极为冷静的说道:“应该不会那么快,杨二虎约了王掌柜,晚上去他的赌坊,谈金条的事,还有时间,金条的事,俺们自己解决,还请曹会长不要食言,等完事之后,将一切事情告知,咱们是敌是友,再做分晓!”

    两人抱了一下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曹家,完全没有理会,曹北北在身后的叫骂声!

    “不识好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两人回到客栈,就把张三好和王海洋喊到了后院,把刚才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杨兆天想借着晚上去赌坊的机会,一举把杨二虎做掉,还着重的说了一句,此人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