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没有说话，施法离开了。

    北雪挠挠脑袋，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灵蛇族的规矩，凡皇室成员离世，全族都要在皇宫附近默哀七天。

    第三天的时候，南田来，带走了翊和的七魂六魄，回去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北池来找过她几次，都被她拒之门外，第六天的时候，南田好不容易闭上眼，睡了一觉，却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她提着一柄冷剑，来到灵蛇族的皇宫，先是一剑杀了翊为，然后是菜菜，然后从皇宫里面杀到外面，没有一个人幸免于难，杀到佘母的时候，她抱住她的腿，问：“黑子，为什么？”

    她冷冷回了一句：“因为你们该死。”然后一剑向下刺入佘母的后背，佘母松开手，倒在血泊中。

    “下辈子做个好人吧。哦，不，我忘了，你们没有下辈子，或许，北雪会把你们改造为好人。”，她的眼角流下一颗血泪，那是绝泪的标志。凡流血泪者，今后，不再有泪。

    南田从这个梦中惊醒过来，她摸摸自己的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润。

    她想起考验的事情，想起汝镜，于是便去找先灵宫，结果，就看到汝镜与北池在池水中亲热。

    汝镜这日得空，就拉着北池坐在榻边，从黑子与翊和，讲到南田对他一见钟情，讲她如何灭了灵蛇一族，讲，她就是那个时候没有眼泪的。

    “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跟她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肯爱我？你对她的爱，如此完美，但是对我呢？但是对她的爱，完整吗？”汝镜用一种极其哀伤的眼神看着他。

    他从未见过南田有这样的眼神，自从那次考验之后，南田就一直波澜不惊，莫名的，他有些心疼。

    他觉得她想哭，但是她没有眼泪，他心疼，情动之下，捧着她的脸：“别。”然后亲吻她的眼睛，她趁机吻上他的嘴唇，他没有反抗，将就着她，就算是褪去所有衣衫。

    完事之后，她枕在他的胸膛，他对她说：“南田，我一直都爱你。”

    她心满意足地笑了：“嗯，我知道。”

    外面有人叩门，菊卿止了鉴生镜，收好，与玄紫一同出去。开门之前，菊卿看了看那幅南田垂着眸的画。

    开了门，是陌离瞿，他说：“那位小沙门醒了，上朝神君请居主和菊卿姑娘过去。”

    玄紫看了菊卿一眼：“去吗？”

    “去。”又转过来对陌离瞿说，“你先退下吧，我有话要与玄紫说。”

    陌离瞿离开。

    菊卿对玄紫说：“说实话，虽然不知道汝镜到底是什么，但是搞清楚了她是怎么来的。”

    “你说汝镜出现之前，尊主那个呆呆的样子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说她不能再任他们这样下去了，为什么先灵主要说尊上野心很大？”

    她们只能看到南田身上发生了什么，而看不到她的内心，看不到她的梦境。

    “若我能变成南田，或许能回答你这些问题。”

    她们很快来到成梦房前，叩了叩门，上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