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向我要一个解释？”

    继位者眼睫微垂，过了两三秒后，它再次抬起眼，定定地看着主系统，道：“是的，我想我是有资格过问这件事的。主系统大人，您一直是我的光芒。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确认，您会不会有私心，做出一些违背规则的事情。”

    主系统看着自己的手指，过了许久，祂再次抬起眸子，眼神中带了些玩味与不屑，将手轻轻搭在椅子上，一下一下敲打着：“就算我真的做了这样的事，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你现在这样跑来质问我，就不怕，我让你坐不上主系统这个位置。”

    继位者低下头，朝主系统行了一礼后，平静地回答道：“我并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感谢您愿意为我解答。”

    主系统盯着继位者，祂感觉自己竟看不透它，明明只是自己培养出的一个替代品罢了。

    “好，那我就给你想要的答案。确实，十二星际诞生时，我遇到了一批不合格即将被处理掉的废弃系统。当时我只是路过，并没有想要出手。只是在我即将离开时，一个沉睡的不合格系统竟然发送出一段异常波动。它引起了我的好奇，那也是我第一次动用手上的权利……”

    “主系统大人，”继位者走近两步，“我要的是实话，而不是半真半假的谎言。”

    主系统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继位者，笑了一声后道：“你没有任何证据，便说我所述是假？”

    继位者定定地看着主系统，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也带了几分不悦：“主系统大人，我想我应当表达过我对您的崇敬。既然会有崇敬，那便是我了解过您。以我对您性格的判断，即便有了那段异常波动，您也只会示意手下人去检查，而不是将其带离，并动用权利做出违反规定的事。”

    “看来，你是真的对我挺了解，”主系统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身，“可即便如此，有很多与我相关的事，你还不知道……”

    “所以我才来询问您。”

    “啧，”主系统不悦地皱了皱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没有系统教过你，不要在上司说话时，打断对方的话吗？”

    “很抱歉，主系统大人。只是请您不要岔开话题，请先解释您为何要违反规定做出这件事。”

    “呵，呵呵，”主系统装作无奈地扶额苦笑两声，“你为什么非得这么死脑筋，有些事没必要搞那么清楚。”

    继位者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它冷声道：“主系统大人，很抱歉，这件事我必须搞清楚，您当初为什么说071是合格系统？明明它多个方面能力都不过关，放任这样的系统在小世界中，是有很大的潜在危险性的。”

    071站在主系统空间外，它原本是听见里面有系统的声音，想着等主系统忙完再进去，却没想到……

    071有些不可置信，可它开始回想。

    是啊，为什么它们这一次合格的系统是有71个，为什么不是70个，为什么会多出一个1。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答案已经摆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