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爱人的无限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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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心生隔阂(三)

    清蕴带着小翠快步的离开了薛府,回到了自己家中,清蕴刚一进门,孟夫人便焦急地一把抓住了清蕴问道:

    “清蕴,你沐严哥哥怎么样了?他在家吗?”

    “他在家!”

    “那你说他昨天莫名消失是怎么回事?你问他了吗?”

    孟蓝香问到此处,清蕴却忽然用一份冷漠而疑惑的眼神看着孟蓝香,这份眼神让孟蓝香不寒而栗。

    “清蕴,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真的不该让我去看薛沐严,你那么关心薛沐严,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清蕴说。

    “我……我去好像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这……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管的事情。”

    “是张夫人不愿让你去吧?”清蕴冷嘲热讽的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自己想吧!我想你都清楚……”

    清蕴话说到此处,便恼羞成怒的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独剩孟蓝香在庭院之中一个人心惊胆战的思虑着。

    清蕴躺在了床榻之上,她闭上双眸,仔细凝想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各种怪异事情,她觉得自己思绪很乱,必须要努力的把各种杂乱无章的事情努力的梳理出清晰的脉络来。

    清蕴仔细的梳理了一番,在她看来,事情也许是这样:她的母亲孟蓝香应该是和薛伯伯生了个孩子,而自己的父亲莫智中得知此事之后,便勃然大怒。然后,薛沐严便装作鬼怪,杀掉了自己的父亲!

    清蕴这般想着,也这般痛苦着。她无法想象这些她最爱的至亲,竟会是如此卑鄙的凶手。

    可是清蕴却忽然觉得,这个事情当中似乎还有很多难以解释清楚的地方。其中很不合情理的一点就是:自己的父亲是五年前被杀,而五年前薛沐严的整个身形状态就是一个孩童的身型状态。可是当时,见到自己父亲被人杀害的那个老伯,明明说过,杀害自己父亲的不是儿童,而是一个身高七尺的魁梧怪物。

    也就是说,薛沐严应该不是凶手。那凶手会是谁?

    清蕴越想越害怕,而此外,这里还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或者说是她想不通的地方。自己父亲临死之前,亲口说过:自己会成为替死鬼。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自己的娘为什么对薛沐严的关心似乎都胜过了对自己的关心?难道……清蕴心中又产生了种种疑惑。

    还有,薛沐严那怪异的体温,那怪异的行径……所有的这一切,其实自己的母亲、薛伯伯、薛沐严他们都知道事情的缘由,而这些人只是单纯的瞒着自己。

    清蕴索性不再想下去,因为她觉得,想要弄清事情的真实原因,还有很多线索需要她挖掘。

    于是清蕴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打开房门,四下看了看,看到庭院之中无人之后,清蕴便悄悄的走到了母亲孟蓝香的书房门前,想要钻进书房,寻找那幅画的下落,她想要看看那幅画是否还在书房之中?她想要确定薛沐严家的那幅画,就是自家的那幅画。

    可是,令清蕴失望的却是:书房的门竟然被孟蓝香上了锁。

    而此刻,身后却传来了孟蓝香的声音:

    “清蕴!你也想进去吗?”

    清蕴心中一惊,马上回头看向孟蓝香,然后尴尬的说:

    “嗯,我想进去找点东西。”

    “你们到底都在找什么?这里的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你,这么吸引李妈妈?”

    “吸引李妈妈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吸引我的是你曾经无比珍爱的那幅侍女图。”清蕴直接了当的说。

    “你找仕女图?找它干什么?”

    “我要是没想错的话,那幅侍女图应该不在这里。”清蕴说。

    “不在这里?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把它拿出去过呀。你为什么这样说?”孟蓝香问。

    “因为我在薛沐严的房间之中,看到了这幅仕女图!”

    “什么?在他的房间之中?”

    “哼,你会不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在他的房间之中?我没给过他呀。”

    “你没给过他,会不会给了别人?”清蕴反问。

    “你指的是谁?”

    “你想想,你有没有给过薛伯伯?”

    “薛伯伯?我也没有给过他呀,你都在说些什么呀?”孟蓝香辩解着。

    而清蕴对她的话似乎已不再相信。而孟蓝香此刻也着急的打开了书房的房门,二人一起走入书房,只见书房之中井井有条的摆放着各种木盒。

    清蕴迫不及待的翻看着这些木盒之中的东西,只见木盒之中,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各种孟蓝香的珍奇异宝。

    “娘!你这么有钱?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珠宝?而且这些珠宝的成色看起来全都价值连城……”清蕴边说边接着翻看,当她翻到那枚孟蓝香视若珍宝的孔雀金簪时,清蕴马上说道:“娘,尤其是这个簪子,这上面的红宝石应该是很稀有的物件。你怎么会这么有钱?”

    “清蕴,别动那个!”孟蓝香着急的说。

    “为什么这么怕我碰它?”

    “这……这……这个很珍贵。”

    “这些珠宝都是你买的吗?娘,你也太败家了!”清蕴试探着说。

    “别瞎说!有一些是别人送的!”孟蓝香随口一说。

    清蕴听到此话之后,马上继续追问:

    “别人送的?什么人会送你这般贵重的物品?”

    “嗯……故人……”

    “哼……故人?什么样的故人能如此阔绰?”

    孟蓝香听出了清蕴的试探,便马上避开话题,而是继续翻着那幅仕女图。忽然间,孟蓝香喊到:

    “找到了!”

    清蕴马上跑到了孟蓝香身旁,只见孟蓝香手中拿着一个长条的木盒。

    “就是这个,我就把那副侍女图放到了这个木盒之中。”

    “这木盒上有锁?”清蕴问。

    “对,因为这幅侍女图极为珍贵,所以当时就找锁匠定制了一把锁。”孟蓝香说。

    “那快打开!”

    “好!”孟蓝香说完之后,便赶紧寻找钥匙,准备开锁。可当她找到钥匙之后,将钥匙插入锁孔,却发现这锁怎么都无法打开。

    孟蓝香反复换着手中的钥匙,可是哪一把都无法打开那个木盒。

    “哼……真是尴尬呀。”清蕴冷嘲热讽的说。

    “莫清蕴,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娘您最近太会演戏,我就是觉得娘您最近藏了很多秘密。不仅是您,还有对面薛府的薛伯伯和那个把我骗得团团转的薛沐严!

    我就是觉得,你们都活的太累了!你们似乎在演一出大戏,在糊弄着我这个小丫头,可是糊弄我干嘛?我值得你们糊弄吗?”

    “清蕴,你别瞎说,我真的不知道这幅图会在薛沐严家,我也真的没有把这幅图给过你薛伯伯。而这个盒子怎么打不开,我也不清楚。”

    “娘,那您得去薛府问个清楚呀。”

    清蕴说到这儿之后,孟蓝香却似乎迟疑了一下。

    “怎么?不敢去吗?怕什么呢?是怕张夫人吧?我觉得她对你似乎从来没有善意,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您和薛伯伯走得太近了?”

    “啪!”

    清蕴此话一出,孟蓝香马上毫不客气的给了清蕴一记耳光。

    “莫清蕴,你少在这胡说!给我滚回屋去!不许再出来!”孟蓝香恼怒的喊。

    清蕴捂着脸,默不作声的悄悄回到了房间之中。回到房间之后的清蕴暗自在想:娘,我就在这等着,我就不信你不去薛府问个清楚……

    ……………

    而在对面的薛府之中,薛沐严正坐在房间之中暗自神伤,可是他的父亲薛启庭却轻轻地推开了薛沐严的房门。

    薛启庭身为朝廷御史大夫,在朝中地位显赫,他为人正派,品行端良,但却心思缜密,做事沉稳老练。

    虽然薛沐严归来已有多日,但薛启庭却一直忙于公务,与沐严一直未见。

    许久未见的父子二人彼此相见,眼神中都流露出了思念与关怀,二人相互对视着,薛启庭的眼中似乎渐渐湿润,他的目光之中,似乎承载了那么多的眷恋、思念、担忧、关怀以及挚爱……

    此刻的薛沐严也难掩心中的激动,只听他说:

    “爹!孩儿给您请安了!”

    然后便单膝跪地,双手环于胸前,给薛启庭施礼。

    薛启庭看见如此懂事,稳重的薛沐严,也欣喜的将薛沐严扶起。

    “沐严!快快起来,不必多礼!”

    薛启庭说完之后,又仔细的打量着已经长大成人的薛沐严,眼神中自然而然的展现出了欣慰的神情,紧接着他说:

    “沐严,几年未见,你真是壮实了许多!”

    “对,习武健身,确实让我比从前强壮了许多,多谢爹的栽培!”

    薛启庭开心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出类拔萃,才华洋溢的儿子,就像在欣赏着自己精心雕琢的一件艺术品一般,而后,薛启庭关切的问:

    “沐严,你的病最近怎么样了?”

    “我的病?我的病不太好……”

    “旧疾又复发了?”

    “是!”

    “你去少林寺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回来便会旧疾复发?是因为莫清蕴那个姑娘吗?”薛启庭直接的问。

    薛沐严沉默不语。薛启庭见状便继续说道:

    “沐严,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那时你情窦初开,似乎对清蕴动了真情。可是自那之后,你每次只要一碰到清蕴,便会体内燥热不安,最后身体开始逐渐演化,竟开始变化得越来越丑陋,如一个怪物一般恐怖。”

    “是的,爹,我全都记得。”

    “那时我和你娘四处求医问药,全都无果,而就在我们绝望之时,孟夫人为你四处奔走,竟然在少林寺请来了慧仁方丈,慧仁方丈用他强大的内力,压制住了你体内的燥热,这才使变化成鬼怪模样的你,恢复常态。而至此之后,你便追随慧仁方丈,去少林寺习武练功。”薛启庭说。

    “是的爹,就是在少林寺,随着我的内力越来越强大,我发病的几率便越来越少,我发现运用我强大的内力,便能够很好的压制住我体内的燥热。可是,当我信心满满的归来之后,却发现,我依旧是……”

    “依旧是无法动情,是不是?依旧是抵抗不了莫清蕴的诱惑,是不是?”

    “是!就是这样!不管我怎样躲避她,可是只要她一出现,只要她一靠近……我的心就狂跳不止,我体内就燥热不安,此刻,即便我用内力压制,也难以压制住即将变化的身躯!”薛沐严痛苦的说。

    “唉!孩子!那就躲开她,躲开所有的女人!”

    “那……那看来,那看来我还得回到少林寺,看来我今生只能做一个和尚。”薛沐严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了无比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