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之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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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渊

    白落尘就那样静静睡了过去,太阳的余晖照射在他那修长的眉毛上。他的眉头紧皱,意识却来至到了一片漆黑的空间。

    这儿很冷,如冰潭一般。升起阵阵寒气,将这儿包围成一张薄茧。四周隐约可以听到流水声,冷冷清清。

    这片漆黑的空间,好似无尽。它没有边界。突然,白落尘身体向下坠去,如一颗石头落入深渊

    中,只有刚落入水中的闷响。石子在向下坠去时,不断被海水卸去周身的力量,直至失去力量,只能任它缓缓下落。

    这是最为绝望的,一个人落入一片无尽的深底,永远无法落入着地。在这种特殊的水中,它会使你在绝望中放弃挣扎,直至在其中彻底失去自我。

    白落尘缓缓睁开眼睛,他那暗金色的瞳孔变得如混沌一般。那里面像是藏着一方世界,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瞳中的世界流转。

    白落尘伸了个腰,用手指轻轻点在冰茧上。冰茧消散,白落尘身子立起,对着远方说:“渊,来了你就不来见见我?”

    一道庄严的声音从四方传来:“尘,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吧?”

    “不是,但也很重要。”

    “什么来很重要?”

    “你有靠近我的天渊吗?”

    那声音停顿了会,道:“没有,是发生什么了吗?”

    白落尘轻叹一声:“看来这事比你我预算来得更早。”

    渊有无奈地说:“你说话就不能说完吗?每次都这样,很烦得你知道吗?”

    白落尘耸耸肩无辜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我怎知道你会如此呢?”

    渊道:“这么说,你还挺无辜的,是吗?”

    白落尘点点头:“没错啊?”

    渊一时语句哽塞:“你……算了,你说你到底早了多久。”

    白落尘正色道:“他的到来,比你我先前预算早了一倍。”

    “为何会突然加速?”他略微一想,看向白落尘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白落尘笑道:“也没做什么?就是,嗯,就是不小心杀了一个那儿的人。”

    渊哭笑不得:“你,以前你能整事,现在你是功夫渐长,越整越大了。”

    “渊,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不说千亿年,也有几百十亿年了吧!我的为人处事你还不了解,我在那个人的记忆里得知了一件事。”

    渊道:“什么事!”

    “当一切来临之时,一切都会被卷入最乱的涡中。那儿如同仙境,却又是最虚伪的。一切的一切都会化做虚无,而为此我们所能做的便是结合一切可生之力,对抗这终会来临的……”

    渊长叹一声:“看来,这一切变的又更为混乱了。返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还记得那句话吗?”

    “当然记得。”

    两人同时道:“混沌、无垢、深渊、虚无、湮灭、星河、永恒、不朽、天垫、诡异、白虹、黑绝。”

    白落尘就站在这也不知在想什么?渊问:“你不走吗?”

    白落尘笑道:“走什么走,我们好好谈谈,有些事要早做打算了。”

    “好。”

    周围的黑色水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阔的土地。不远处有一张玉桌,桌子四周共有五把石凳。桌上有五个玉杯,上面分别写着五个人的名字:“白落生,莫渊,夏河城、夜灵心,姜染。”

    白落尘坐在刻有他名字的杯旁,不禁有些失神,对莫渊道:“渊,以前……我五个人,是不是经常在这儿饮酒聊天,交谈心得吧!”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现在,只剩我俩了。那这一切我们更该帮他们守护了。”

    莫渊身着一袭红衣,瞳孔如是红宝石。长发散披,面容俊逸。却是十分庄严,他想开口却又不知怎样说。最后只说了句“对,我们是应该护的。”

    白落尘很快就恢复了,他认真道:“渊,你能在不消耗的情况下,挡他晚十年再到吗?”

    “很难。”

    “我知道很难,你能吗?”

    莫渊顿了会坚定道:“能!”

    白落尘轻笑:“谢了。”

    白落主又倒了一杯茶,看着缓缓腾起的茶雾白落尘说:“对了,你那准备好了吗?”

    莫渊挑眉反问:“你说呢?”

    白落尘站起身,轻笑道:“知道了。”说完他便转身走去。

    莫渊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喃喃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我一点也看不懂你呢?”

    白落尘停了脚步,说:“如果,哪一天你懂我了。那么,你就不用问我了。”

    “这不费话吗?”

    白落尘轻摇着头离去,最后又说了一句话,“但是,我希望你永远都看不懂我,因为,这其中的事对你来说太重了。”

    莫渊看着那升腾热气的茶杯,重复道:“太重了,太重了。到底有多重才让你变成这样。

    曾经的你,是我们五人中是单纯的。而心思最重的是河,最会战斗的是染,最会带兵的是我,最会攻心的是心,而你是最有悟性的。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当初你才会变得那么快吧!”

    白落尘看着自己的心嘀咕着:“最单纯多人,住住最不单纯。世人只能看到表面,却无法看到更深的。”

    天炎皇宫一处极为隐秘的屋里,有两人看着一切。额头上不断流大冷汗,一位儒家的书生道:“大师兄,你…你看清了吧!”

    被他叫做大师兄的人,看起来大约有二十几岁了,一身红衣。眼睛极为锐利,好像可以看穿一切。他面容清俊,像是琉璃一般无瑕。而那位书生,则是一袭黑布做的衣裳,手中持着一本厚厚的书,头上则戴着一顶斗笠。浑身上下尽显儒雅。

    这二人便是白落尘的大弟子李仙尘,二弟谢子言。

    李仙尘呆了一会回道:“看到了,果真如师父所说,一切没有我们看得那么简单。我们不能出手了,这样只会打草惊蛇。”

    谢子言并不赞同:“不,我们可以出手一次。也只有一次,剩下的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凰星皱着眉,神情很是不好。江轻年问:“师兄,怎么了?”

    “形势不太乐观,我们至少要面对一位神斩两位天地强者。”

    “对了,你恢复多少了。”

    江轮年伸出五指,凰星是说:“没事,还有时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