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之渊
繁体版

第六十八章 血梅曲

    在她后背快撞到墙上时,一只温柔的手接住了她。

    她抱怨道:“师姐,这人我打不过。”

    徐星月叹气道:“我也打过啊!”

    “他什么境啊!”云梦霞问

    她问的境,自然不是境阶。徐星月说“师父说,每个境阶,都有五小境。分别为初新,意为初入之境生熟如新。中合,意为阶之其中,已能与自身相和。后熟,境之其后,已熟变三干。踏前,阶满之余,一步破境。最后一境,据说名为神蕴,自身合道神灵,秘技,很少有人会炼此阶,固此世人只知四小境。他现在的实力至少是中合,也可能是后熟。

    云梦霞问:“那怎办?”

    徐星月持枪向前走去笑着说:“自然是,一招踏前步临凌空。”

    “火萤”云流转唤一声“火萤”是她的战甲。她的铠甲上的是火焰流萤,故此被称火萤。还有白落尘说:“火萤于夜空而落,美若仙月晨曦。”

    两人一同冲出,与那男子打在一起。火焰不断去,狂风尽未吹散。长枪可撕长风,可他的是狂风。三人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红柳城外,这场战斗太久了。对他们来说与他们来都一样太久了。陆鸣左手扶刀,火纹暴现。他两眼血红,长刀高挥“血罗”。他的罗是阎罗的罗,他的这刀自然是杀人之刀。

    鲜红血漠的刀气,好像阎罗一刀。使人绝望却又无法抵挡。可那对的是人又不是她,一闪轰出雷光闪现,增长至几十倍。几乎是铺天盖地,那血罗斩在这雷光之中却关未消融。却是被直直斩下,紫色的光芒置于全身。她身上出现一轮紫月,夺目而耀眼。

    暮紫玲的身子重重砸在地上,身子没入其中。在这一刀斩到她时,她也隐隐感到她离破境也不远了。这一切本就该结束了,他们没有言语。好像早已约定好了,全力以赴。一招生死定,一招绝前尘。

    暮紫玲站起身,那铠甲也发出响声。她眼神中除了霸道尽无他物,不知何处清风徐来,她那一头乌发散漫开来。紫雷于手中滚动。

    她一直以来都从未使用,她手中的紫雷。这是她第一次真正使用这寂灭紫月雷。这是五雷帽霸道的雷电,但不是最强的。

    她眼睛变得紫异非凡,尽是霸道。紫雷腾起,乌云铺天盖地。低沉闷人的压力升起,她一步步向身上走去。与陆鸣对视,被那霸道的眼神吓了一跳。

    “血幽罗!”

    陆鸣的长刀炸裂,化作血刀。那刀片化做红刃细烟,气势攀升而上。凶光流露,一身长袖飞扬。红米覆盖了他的身影,长刀高举,双手紧紧握位。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虬结的肌肉不知又增大多少。长发飞扬,如同鬼魅。他的气息很好,但还不行。他没有鱼圣君的狂,也没有江轻年的冷,却是单纯的杀。

    暮紫玲身上气势暴提,一条条惊龙出现在身。正是惊龙舞,但又不全是惊龙舞。他是惊龙舞的升级版,是她刚刚想起的。她不知为什么?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就看过了,学过一般。

    惊龙有七。名曰惊龙七杀。所谓七杀,一龙代一杀。一条更强过一条,一招更胜一招。但若是此,她仍不够的对抗天侯。她所依仗的是另一招“雷息”,主增强雷系招式威力,可增长近五成。还有她从未用的紫雷。它与刀剑一样,都是有灵之物。却比刀剑更易得灵,她们不光朝夕相处,更是知心知底。这一刻的紫雷已隐隐有些启灵之威,加上那第一特性“双雷”,双雪为之,一母一子。子力其三,母为共四。雷光而出,子母相出。

    一刀血幽罗,皇泉骨下埋。

    血幽罗从天而降,浩荡的气势已将几里开放的树木的枝叶,狡乱的残破不堪。一杀惊龙飞翔而来,一龙化三,一子一母一本体。三龙乌血刃相撞不过的顷刻便消融其中。一条又一条的涌来,撕天彻地。即使这样也不过勉强让其停留片刻。

    “惊龙七杀不行,那加上叠雷,雷心、雪息你接的住吗?”

    七杀惊龙,这第七杀比第一杀要强上七分。叠雪圣道只可叠八层,那就是堤百分之四十的增幅,雷心翻倍伤害,雷息的百分之五十。这些加成在在一起就已濒临凌空后熟。可是这招已超过她的负荷,灵气在她体内乱窜,不断冲击着她的经脉。

    但她只能挺着,只见她眼瞳现出紫色长光。惊龙变三,又化做三把长枪。正是干钧。

    她抓捉紫枪,向血刃越投去。一枪刚出,一枪又至。她投了两枪,手中还握着一枪。前两枪,一子一母不过是用于泻力而已。而她手中的才是真正的杀招,勤力而投一击绝杀,

    当然这也不好受,体内灵力的流动愈发强劲。

    两柄长枪与血刃撞在一起,红柳向下陷入十米有余。双枪皆散,血刃的威力也不足十之一二。暮紫玲长枪一投,长虹贯日。边上只能用此形容了。长枪如紫霞一般,只是一现就惊人心弦。这一步她真的撕开了虚空,撕出十几厘米的长缝。

    长枪也只是一瞬,便将血刃消融。从陆鸣的胸膛穿过,长枪一去不返。终是不知飞了多远,又有多强。

    在不可置信中,陆鸣消散而去。也只能化做清风,轻轻飘荡吧!

    这一枪过后,她也踏入了那所谓凌空。却是双眼迷离,无力的从空中落下。可就坠地时不知从哪儿来的紫光,将地护住。

    而陆成与宁清语也到了一招是胜负。

    断弦并不是她最强的一招,却是最悲的一招。而所谓最强却是那最平凡的花叶。

    宁清语纤手轻弹‘玉鸾’,琴声悠扬,不知为何这美妙的声律却尽是凄凉。也许是因为这曲子的名字《血梅花》吧!只所以叫《血梅花》是因为一个女子,也是一个故事。

    那故事中有一首诗:“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听闻她死于梅花树下,血染梅花。才做此曲《血梅花》:冬寒飞雪迎风开,花香弥漫散风寒。宫中贵人寻乡下,却见梅下玉仙子。宫延皇储心弦动,以梅修画梅满院。徐徐清风吹梅动,梅花双袖树下舞。杜丹若与梅花比,迎寒清梅自被弃。他以清晨露酿酒,亦以千里送清荔。她以诗赋述不满,怎想送于珍珠慰。战火慢慢延至此,他推杜丹后门走。宫外城门铁骑破,血染梅树梅花红。

    音律化做一片片梅花,梅花和曲,血红四滟。它们看起来没有攻击性,只是红鲜罢了。它们轻轻飘荡,在长空漂浮,轻洒而下。像是漫天红雪,只有悲伤。

    陆成长枪席卷,竟有一时感到伤感。很快他就恢复了,他长枪转动,在空中卷出龙卷。向宁清语刺去,撕卷长空。

    他的枪很锋利,枪劲也是如此。枪劲却没有棋裂血梅,它就那么落下。无视枪劲,枪风。它不是随风飘荡而是随音而动。

    血梅速度很缓,不着急。很稳,很萧酒。血梅斩断了枪劲,将枪力转断撕裂。在这同时手上划过一道口子,这同样也意味着:血梅而落,人亦无息。这场战斗结束了,无论战斗时如何?人们想要的也不过一个答案,一个结果罢了

    反正这战都结束了,那儿也该如此了。

    最后,她们两人皆以一招入凌空,自然也是胜了。

    之后,他们皆回皇城驻守。敌军时而派兵交锋,征战三月有余。两方都只是试探,但敌军伤亡不少,我方却是没有一人。

    他们各派人给百性送食,也注定了这场战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

    时间一点点流逝这场战斗太久了,是由史一以来最久的。也是最大规模的。

    战斗还在继续,便会有人死去。可如果有他们想的这么简单就好了。如果是别人也许不会,可他们不同,他们的路不会太平,它不会太抖。只因,这只是一条路的开始。也是他们传奇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