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 动了!
大营外的这些百姓虽说手无寸铁,却一个个都背着大袋的粮食!
这是反抗军现今最为缺乏的!
奥密罗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立刻意识到,这是汤米送来的援助,也是反抗军的机会!
至于这些百姓的由来,也和这场解围战脱离不了干系。
前线附近的民众在了解到汤米的所作所为后,无疑是更加拥护他了。
在他们心中,他们的领袖汤米,理所应当就会这么做。
一时间,投奔反抗军的人络绎不绝,再次创下了新高。
但是,如今的反抗军兵员不缺,粮食也还有不少储备,却没有多余的枪支了。
因此,汤米干脆决定听从之前马飞的言语,把所有的筹码堵上,梭哈一把大的!
是的,这是他们的战争,本就不该将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
我们帝国反抗军,从来不缺决一死战的血性!
下定决心后,他让所有来投奔反抗军的百姓,背上粮食去寻找主力部队。
他还给主帅奥密罗斯带了一道口信,讲明他已经把所有能调动的人员物资,都送往了他那里,接下来的一切,就看他的发挥了!
决战与否,全看奥密罗斯个人决策!
只是要决战,必须尽全力,堂堂正正地战上一回!
军械没有多的了,但是粮食管够,并且前来的百姓都愿意提枪作战!
………
看着一身泥泞,却洋溢着满足笑容的百姓,奥密罗斯想到了一路南溃路上的惨状。
他想到了山上那支给反抗军整体续命的军团,想到了信任他的汤米,想到了因年迈而死在了南逃路上的父母,想到了失散的哥哥,惨死的姐姐和在军中的弟弟。
他想到了很多很多,所有人的脸不断循环出现,冲击着他的内心。
他内心的火焰越燃越高,直到冲破了他的喉咙,化成一句:“全军出击,杀敌!”
奥密罗斯清楚地明白,不能再等了!
每多等一天,山上的反抗军就会消弱一分战力,他需要立刻出击!
于是,他即刻召集了军中所有军官,开始作战会议。
不消多时,反抗军大营就开始动了。
一名又一名一脸坚毅的士兵踏出了营房,开始执行他们的任务。
帝国军的军营也动了,他们也开始调兵遣将,应对反抗军的攻击。
帝国军此时的布阵,有一个万人队,由弗洛里安伯爵带领,分成三队封锁着上山的路口。
他们是一支满编的万人队,装备精良,有两个千人针发枪步兵队。
他们后面有着一支万人预备队,配置同样如此。
这两支万人队后面是大营,古斯曼大将军亲自坐镇,居中调度。
大营有着两万四千人的兵力,还有不少伤员。
这些人归属于三支万人队,但是这三支万人队都不是满员,每支万人队也只有一个千人队的针发枪步兵队,剩下的一支被分配给了外围的三个万人队。
外围的三支万人队都是满员状态,分别有七千名步兵和三千人的针发枪步兵团。
他们身后,到大营的空地上有着几个高耸的土堆,上面摆放着的是火炮阵地和观察哨。
反抗军有着人数上的巨大优势,光外围的战兵就要超过十万人,所有战兵都装备了火枪,还有五千名装备了针发枪的精锐。
除此之外,还有足足近六万的民夫,但是他们近乎都没有火枪,大部分都持着冷兵器。
山上的反抗军也还有两万余人,并且装备精良,就是铅弹和火药都所剩不多了。
一如既往的,反抗军用散兵骚扰战术开启了战局。
与以往几百人小打小闹不同的是,这次光骚扰的散兵就高达三个营,一千五百人。
这些散兵以十人为一组,游走在帝国军防御圈外围。
他们都是军中的尖兵,手持针发枪,是精锐的作战单位。
他们是从猎人转换而来的,枪法很准,往往抽冷子就是一枪,让帝国军防不胜防。
他们的渗透能力也很强,小单位的作战单位使他们能更加轻易地隐藏自己。他们经常能依靠森林的掩护,摸到帝国军军营附近,在狙杀帝国军士兵,军官后,再从容后撤。
为应对这种情况,帝国军外围的三支万人队才会各自从大营借来了一支针发枪队。
对于这些枪法精准的小规模游击兵,军团大规模出击,他们就会后撤。
如果用火炮轰击,精度差的火炮想要轰中,那就凭天意了,而且这也无疑太浪费火药了。
因此,帝国军想到了用散兵对抗散兵,依靠针发枪队对抗针发枪散兵。
这确实起到了极佳的效果。
在以往的战斗中,散兵只要见到了针发枪团,就会往后回撤,不再纠缠。
现在,帝国军也是这么想的。
反抗军的散兵从三面围了上来,帝国军正面的三支万人队也各派出一个营,五百人的针发枪团进行拦截。
然而,这次的散兵们却没有退却,双方在密林,平原,山坡上展开了激烈的交火。
散兵占据了地形优势,他们匍匐在地,居高临下地点射着暴露在平地上的针发枪团。
针发枪团急忙还击,但他们仓促接敌,缺乏掩体,就连枪法都比不过散兵们。
一时间,尽管双方的兵力相当,但是战局却呈现出了一面倒的形势。
三支针发枪团先是原地反击,但发现四面八方都是枪声,他们根本无法判断出敌人的准确位置。
再加上散兵们都提前埋伏在掩体后面,他们的零碎的反击根本无法给散兵们造成有效的打击,反而是他们的人不断有人中弹倒地。
“该死的,迩喀中弹了,医疗兵,医疗兵!”
一名士兵不断地摇晃中弹战友的肩膀,试图唤醒他。
在发现无果后,他连忙一边呼喊队友来帮忙,一边上前查看战友的伤势。
“别叫了,医疗兵也倒了!不要停止射击,开火啊混蛋,保持火力压制啊!”
一名长官把身子缩到了一个小土堆的背坡,朝那名士兵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