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199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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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济州城

    “小刘啊,王哥就走了,以后有事就打王哥的电话,一般电话跟前都有人”

    “那王哥我就不留你了,天太晚了,嫂子也担心”

    看着王哥的车越来越远,刘建国才看着院子里一大堆的东西发呆。

    洗衣机,电风扇,电视机,沙发,冰箱,两组大柜,一个鞋柜,还有很多的零零碎碎,装满一辆131的东西,直接就堆在院子里,和小山差不多。

    刘建国没有抱怨人家王师傅怎么没有帮他抬进屋里,那样自己就太不是东西了,人家能帮他从街上抬到家里,那真的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大门口不时的有闲人凑来凑去,稀奇的看着这家从来没有的人家,怎么突然有了人。

    “建国是你回来了吗?这是?”

    刘建国抬头一看,原来是西邻居王东全的老婆,俊梅婶子,自己的父亲葬礼上人家忙忙碌碌,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老家人。

    俊梅婶子的老公叫王东全,在家里排行老三,还有两个伯子,老二王东昌,老大王东贤。

    刘建国看了看小肚子已经微微隆起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由于大冬天裹的严,看不清楚男女。

    不过看那扭来扭去的样子,应该一岁左右了,几个月的孩子,可是乖的很,要不怎么叫乖宝宝呢?

    “婶,我爸走了后,我妈改嫁了,我在哪里蜗屈就回来了”

    “回来了好,回来了好,你家的地,刚好你东全叔去了搬运社,顾不过来,出来年收了麦子,你就自己种”

    本来刘建国在湖城就考虑好了,回来济州就不准备种地了,后世他家的地就是租给了一个养猪的,办了一个养猪场。

    虽然租金也仅仅够交公粮的,可是已经很不错了,到了二一年每年这家还给自己汇款八百块钱,也就没有多在意了。

    主要自己家的地,在石头河边,地理位置不是很好,出入不是很方便。

    虽然石头河是季节河,有水了大的吓人,水面就宽几里,没有水的时候,人就可以从河这边到那边,水小的,连河底的石头都盖不着。

    “行,我回来了,都要靠街坊四邻帮衬,自己种一点,也能省俩钱”

    “建国,你爸不在的时候,和你来咱们济州城的哪位小姑娘呢?”

    刘建国觉得脊梁有点痒,伸手在羽绒服上边挠了挠,挠不到。

    “婶子给你挠挠”

    俊梅婶说完,几步就走到刘建国身后,有点温热的小手就伸进了刘建国的羽绒服里。

    刘建国猛然,就僵住了,动也不敢动。

    “婶”

    刘建国就像被调戏的小姑娘,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别看刘建国后世也没有结婚,也没有和人同居过,岛国的小电影可是没少看。

    异样的感觉,让他很兴奋和迷茫。

    “好了吧?”

    “嗯”

    “那你还快搬进去,搬完了就去婶子家里吃饭,你东全叔在搬运社住,一般不回家,总算有人帮我吃剩饭了,前天的饼都还没吃完呢”

    “哦”

    感觉那温热的小手离开,刘建国快步抱着冰箱走进厨房,鲁州的男人一般都是平均都在,一米八左右,刘建国是中低等的个头,不到一米八。

    后世在单位里,都是穿着增高运动鞋,当初进单位的时候,也是填的一米八三。

    实在是因为当保安,没有一米八的身高,人家物业公司不要。

    这个秘密就是刘爱国后世临死前,就没有人知道,因为他的增高运动鞋是特制的,只是增加五个厘米,不是太显眼。

    虽然一双增高运动鞋要六百多块,可是一双鞋可以穿一两年,夏天也有透气性很好的那种,所以他从二十来岁开始,穿了近三十年的运动鞋。

    鲁州男女不仅身高,也体壮,这个时候的上下两层的冰箱,也就一百多斤,刘建国抱着并不是很吃力,很快进了厨房,先放到角落里,以后再说。

    陆陆续续把东西搬进屋子,都已经擦黑了。

    俊梅婶子已经走了,刘建国却是不好意思,真去人家吃饭,把钱藏到厨房煤球炉子的后边,又将一些杂物,盖了盖。

    这才拿了一个袋子,装了一些水果和湖城的特产圣井牛肉和小圈豆腐皮,才走出街门。

    刘建国家的街门和街坊的街门有一些区别,其它家的都是有门楼,和大木门。

    刘爱国家的大门,因为早年间爷爷的丈人,也就是奶奶的爸爸是赶大车的,所以就将门楼扒了。

    奶奶的爸爸,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个铁皮们,刚好,将近四米的大门挡住。

    大铁皮门,一边用的是,两根铁管子固定,门的另一边中间有个铁环,门框另一边,就是一个大木头柱子,上边中间有一个铁环将木头柱子固定。

    平时锁门就是铁门的那个铁环和门头柱子的铁环链接起来,用一把大锁锁上就行。

    锁实际就是锁君子,铁皮有几个地方已经松开,和铁框架子,只有不多焊点链接,别说大人,就是小孩子,稍微一使劲,好吧畅通无阻了。

    这种近四米的大铁皮门方便开,关就有点费劲,也许是铁皮门上下两个转珠没有了油的缘故,一关门:

    “吱嘎嘎,吱嘎嘎”

    听的人心里痒痒想打人。

    关好门,街门门口一条小水沟。

    因为这条街通到山边,有时候山里过来水,不一定都进了石头河,一些就冲进了城里,所以街道两边都有一个水沟,一米多宽,五六十公分深。

    听过世的父亲说过,解放前两边的水沟都有一两米深,中间是土路,山水大的时候,整条路都是水,就好像两排的房子依水而居。

    解放后,不是那些光拿钱不办事的官僚当家了,县里才组织人,将虎头山边的小峡谷,挖深一直挖到石头河。

    那条小小的峡谷,有的十来米宽,有的甚至只有一米多宽,有一千多米长。

    也不知道,刚解放的人们,怎样挖了十几米深,还挖的那么远。

    刘建国想想都恐怖,父亲说每天干活的人光吃饭,一天就要吃掉,几卡车的饼。

    那时候的车可是大解放牌汽车啊,几卡车大饼是是什么概念,反正刘建国觉得,这一辈子估计自己是吃不完。

    门口的两条水沟,也是当时湖城来了几个大学生,用仪器测量以后,才将两边的水沟里,用石头子和泥土填起来一大半,说是要山边沟底高,东边沟底低,才能很好的排水。

    现代人也许对这些东西,上学就学会了,可是过去,除了有钱人,有几个家庭里有上学的。

    所以这些浅显的道理,也只有大学生才能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