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吕布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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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三十三)

    话说,对于张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并且还在袁绍的军中效事,这件事情吕布本身却是多少有些比旁人要更加清楚,因为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其在暗中的策划所促成的。而原本他的意思也仅仅只是想让张汎去给那袁绍出个主意以使对方那边可以有能力轻易胜得过曹操,只是没想到事情本身在进展的过程中意外出现了不可掌控的变化,所以此时的情况才会一时变成了像当前这样的一番模样。而对于这个情况除了吕布与刘协以及陈卫等几个少数的人知晓以外,其他的那些个无相干的人当然是都并不太清楚乃至于是丝毫都不知晓的,即便是包括这张汎在内其本身也都同样是并不全然有所知悉的。

    而张汎这边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袁绍军中的事情,其个中的原因倒也是并没有加以任何刻意的掩藏与隐瞒,而是直接表明了这是要替吕布这厢报仇所临时做出的加入袁绍帐下的决定。然后在解释着自身相应缘由的同时那张汎还询问起了眼前那目标之人的具体身份来,且直言那眼前之人虽然好似未曾有所谋面但感觉上却又好像似曾相识,所以此番其以袁军使者的身份前来交涉本身便也是有其个中的一些疑意之故,而对此则自是不由让那张辽及成廉、魏越等人都不禁感到有些稍加好笑。然后就在那张汎对于几人的发笑感到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那位处于正中间的吕布是时却也忽然地出声了,且只是简单地言语了一句“多年未见,别来无恙”这般的问候之语。

    而显然对于这吕布说话时的音声那张汎本身还依然是有所记着的,所以在听到这样一句颇为熟悉的问候之语时便忍不住有些意外的怔了一下,且随之又有些不可置信地向吕布这厢继续追问其身份到底是谁。尽管这张汎彼时已经隐约地有所察觉与猜疑到了什么,但心下还是多少感到有些不太敢于肯定和置信,因而便才忍不住继续对吕布这厢的身份进行进一步的追问,毕竟这种事情确然是有一些个令人匪夷所思且使人不得不怀疑这个中是否会存有着其它何种特别的隐秘之事。但因为当前正处于两边交战的阵前并不便于几人在这里叙谈旧谊,所以出于周全与合宜方面的考虑吕布便让众人还是先行在适宜的地方安营扎寨,待稍后确保周全无误便再行接着在营帐里去细致叙说。

    于是之后的吕布等人便又暂时退却并于十里开外靠近水边的地方进行安扎营寨,然后张汎则按照正常的情况随他们一同前往,并一直等到营地都安设好了以后几人便才一同进入到吕布的主营帐内进行有关事情的隐秘商谈。此处一同与吕布之间进行秘事商谈的便正常就只有成廉、魏越、张辽以及张汎这么几个既往的熟识之人,然后除了张汎是自己单人前来的以外其他的几人都正常有自己的部曲及营垒,以及吕布所在的营垒正常也是由此处〖陷阵营〗的战士来负责驻防和守卫,然后虽然当前正处在有些特别的时段下但这并不妨害几人之间可以正常地交叙既往的旧谊。而后又在一切都各自安顿好了以后吕布这厢便正常地取下了头上的面罩与头盔,于是旁边的几人便也都立时对应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态与表情,并都相互为此时的重逢相会而感到十分的庆幸与兴奋不已。

    然后那张汎一见吕布这厢竟然还正常的存活着便一时间也是感到很有一些激奋,并且因为心下原本的执念一时遭到了破防而至于其那厢也是忍不住有些湿润了眼眶,且禁不住感叹此时竟然还可以再行重逢相会这是让人无论如何都不可想象的事情。而不仅仅只是对于几人之间还可以再相逢会觉着有些十分的感叹,对于其他那些已经彻底天人永隔的友伴们不能一同在此处进行聚会也是同样会感到有些惋惜,只是这样的结果本身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即便是再如何感到有所惋惜也都同样已是无济于事而已。不过对于当前的情况吕布那厢倒是一直都是一副一言不发的状态,就仿佛这其中还有着其它什么特别的隐情一样,只是或许相应的时机还没有来到所以他这里并未有明确去多说些什么。

    之后的吕布便对几人明确地说出了此番事项的一些个中情况,说是原本按照原定的计议他们此番应是要在曹操败亡之后再彼此重逢相会的,但由于眼下出了意外的状况所以此番的会见才有所提前了。不过这并不是吕布此番要与他们商讨计议的主要事项,接下来他们要如何去进行后续的一些事项才是他们此时所要着手的重心之处,便是他们此番需要先协助曹操将袁绍击退以转变此时曹操身处弱势的不利境况,而后待到此番的战事结束以后他们便要另外去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因而对于此番的事项他这边倒是已经制定好了相应的进展步骤,只是对于如何去收降袁绍手下的那几个将领他这里还并未有全然地计较清楚,因此对于这一点眼下的几人倒是都可以说一说他们自己的一些看法。

    事实上对于吕布这厢而言并无主观上需要招降这些人的必然需要,倘如只是因为需要人力则完全可以通过自行培养提拔的方式来促成,就比如之前其手下所带的那两个年少的小徒弟就是比较不错的可继之才。所以此处之所以会想到要招降那些人的主要缘故,便应当还是出于应是要给这些人一次可以继续存活的机会,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对于下方臣民生死存亡的问题正常也就只有此时身为〖天子〗的刘协才可以正常有权进行断决。因而只要不是犯下了死罪的便可以直接依照相应的法令进行对应的判处,其它正常只要是牵涉到了生杀予夺的情况都还是要得先请示一下〖天子〗那方,而后才可以做出具体该要怎样处置的一应决断。

    所以正常的情况下只有〖天子〗才可以有权决定对于每个人应当给予怎样的赏与罚,对于其他的人而言正常也仅仅只能一切遵照指令执行,包括对于所谓叛乱的敌方将士等人的处置本身也其实是一样。尽管军事上本身也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权宜行事的情况,但这不意味着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完全不听君上的意向而全凭自己的意思来处理,因而这必要的一些原则之事还是应当要适当的有所遵守一下,如若不然一旦个中弄出些什么不应有的差错则其对应的不良后果也肯定是要难免自行承担。因而在此处因为确实还不能确定该如何去正常收降这些对方的将领,他这厢便只好顺便听一听其他人有何可行的意见和建议,并且即便是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这厢也同样可以按照罪臣的情况械送至后方交由刘协那方来进行判处发落。

    当然现实的情况肯定也是并不仅仅只是在于这一些,对于之后的一些情况也同样是有其相应的原因和作用,就比如刘协所授予吕布的〖大司马〗的职衔在这其中就起到了相应的一些影响上的作用。类似于这样一个职务在此处所负责的事项便主要就在于武事和人事的方面,即但凡是〖天子〗所认为应要去干的事情身为这〖大司马〗之职的便都要得去征召录用合适的人来负责执行达成,而尽管这个职位原本是要在此番的事件完结之后才授予的,但对于当前来说即便没有也同样并不妨害可以出于之后的需要来做一些预先的必要准备。所以但凡是此时遇到了一些感觉上还算比较不错的,便正常还是肯定要考虑一下该如何招来备以后续的相应所用,即便此时正处于对手状态下的那些会对于此番的招降之事并不一定能够正常成功。

    而对于这所谓的招降之法眼前的几人基本上都是没有什么好的可行建议,即便是张汎那里也同样是尚且还没有想到什么可行的办法能够促成此事,不过对于接下来他们如何可以更好地去击败那袁绍这张汎倒是有自己的一些直观想法。而按照张汎此番的一些思虑认为他们可以采取『虚与委蛇』的计策之法,即表面上可以假装在这里被牵制着以使袁绍那厢放松内在的一些警惕,实则他们可以趁隙兵分两路使一路留在这里继续作为掩饰,然后另一路则趁夜前往对那袁绍的本阵大营进行出其不意的突然袭击。且在此之间其这厢还可以唆使那袁绍发动手下所有人马对官渡那方进行全力的进攻,然后再趁着对方本阵的营垒陷入兵力空虚的间隙于夜间朝向对方本阵发动突袭,而如此则自当可以更加的有利于这方能够轻易地获取此番交战的胜势。

    而后倘如可以侥幸一举将那袁绍本人也给适时擒获,则无论对方本身到底是投降还是不降,正常对于收降其手下那些人的事项本身也都应当会是较为有其间接相利的事情。然后在这其中对于吕布这厢还正常在世的情况倒也不妨在彼时向那袁绍其人适时曝露一下,而原本那袁绍就并不知晓他这厢还正常存世的任何情况,则倘如此番在进行夜间突袭的时候使对方当成这是鬼魂前来复仇索命,便定然是能够让那袁绍立时间陷入到那肝胆俱裂的惊惧境况之中。要知道那袁绍其人之所以能够得有如今这样势大的境况,从本质上来说那也都是吕布这厢当初助其勉力渡过难关之后所即时奠下的基石,然而对方那厢却在彼时做出了那般类如恩将仇报一样的不良作为就难免会在此间生出本能心虚的情状。

    所以对于张汎如此的一番计量和提议在施行上应当是可以具有较大成功的一种可能,且在吕布看来这本身也应当是可以较为行得通的一种方式,并当即打算要先按这样的一番计量提议暂且先行予以实施再说。而不管袁绍手下的那些人本身到底都能否被这厢给正常收降,对于击败袁绍的事情也本身都是必然要得正常去进行的,因而对于先设法将袁绍那边给击败的相应考量这本身也都是正常且正确的做法,并且也许只要解决掉了袁绍那边则对于其它所附带的一些相应问题便也或许都会随之而得以顺带解决。然后对于此番的计策能否正常去实施成功这个中的关键之处便主要还在于那张汎的身上,这不仅需要其先设法稳定住那颜良、文丑二人的所处境况,同时还需要设法诱导那袁绍得全然按照这边所思量的路数正常行事。

    因而在确定好了此番个中的一些相应事宜之后,那张汎便正常地返回到了颜良、文丑那边的营垒中去,并让吕布等人这边一切按照其那厢所约定的讯号按部行事。而对于颜良与文丑那边张汎那厢则也编了一套似是而非的掩塞之辞,说是此番前来挑战的曹军这边在统兵的将领之中有一人叫张辽是其亲弟,此间在其这厢的游说之下便使得一干人等暂时延缓了当前的进击之势,且尽管这或许也拖延不了多久但正常能够拖延几日便是几日。而后趁着此番的间隙他们这边也需要尽快地通报于身为主公的袁绍那厢,并使对方那厢应要尽快下令对官渡那边发起全面的进攻之势,然后只要攻占了官渡他们这边所面临的危势便也自然可以顺势得到相应的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