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吕布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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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

    而说起此时的官渡那边所正身处的具体境况,在那高览与张郃两人所率领的三万大军的连续围堵与强攻之下,当前负责坐镇指挥之事的曹洪与荀攸两人都已然进入到了勉为支撑的情状之下。而因为高览本身与袁绍的外甥高干、高柔二人以及之前在吕布属下效力的高顺等人一样,都分属于同族的一种身份情况,所以正常在相应的站位排序上其那厢是一般被排在了张郃的前面。尽管在实力上张郃那厢可能要明显的稍强于高览一些,但因为袁绍本身是采用了亲疏关系的排置方式,所以此处并不影响高览的排位被正常置在了张郃之前。

    当然尽管高览在位分上被排置在了张郃的前面,但是在两人一起出动的时候对于实际事项的相应决断情况,却通常是由张郃来负责筹策并做主决定及施行的。所以二人的情况本身也是属于各有同异,在相互配合的方面本身也没有什么明确的冲突与纠纷问题,因此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二人似乎至今也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彼此之间的矛盾之事,即便是在面临着个人权位变动的情况之时二人之间也都没有发生过任何相互的疑议和分歧。而这在当前的情状下来看倒也不可谓不算是稍有些出人意料,而能够做到这样一种彼此不争的超于寻常之人的相交之状,便足以说明这二人之间的交互关系多半会是有一些个非同一般。

    当然对于二人之间的交互关系具体究竟会是哪一种,以及又具体究竟进展到了怎样的一种地步,这一点在旁人看来却是不大能够有所任何清楚知晓的。但不管实际上到底会是哪一种相处情况,这二人之间在相互配合的情况下所展现出的作战能力却是超乎于旁人的意料之外的,而按着当前的交战情况来看如果局势上再没有什么有利好的变动情况能够适时出现,则对于身处防守之位的曹军来说距离被二人所部给击破的结果便多半也就只是再多支撑一些时段的事情而已。因而依照此时官渡这边所面临的具体境况来看,便可谓已经基本算是抵至了岌岌可危的一种地步,即便是曹洪搭配荀攸以及另有其他将士的全力配合也都同样是不能完全抵挡得住眼前这二人的联手合击之力。

    而不仅是官渡这边的局势已经濒临于即将要被攻破的一种状态,就包括困守于乌巢的曹操那边也同样是已经处在了一种士卒疲累人困马乏的状况之下,且或许再过不了几日其这厢便可能将会因由过度消耗而面临被攻破的局面。而这主要还是由于张汎那边又为袁绍出了个中计策的缘故所致,而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并加快曹操这边的败落形势那张汎便让袁绍可以下令对曹操发起车轮式的攻战之势,所以就在这短短的时日之内围困乌巢的四路人马已经接连发起了多轮的交替式的进攻与袭扰,且不仅是白天会轮流交替夜晚也同样会轮流交替。所以这种日夜不间断连续交替接战的情况就使得曹操这边在相应的消耗上面会稍微有一些较大,即便是曹操这厢也都不免因由连续的未能合眼而一时间看起来有些十分的形容憔悴,所以便也因由曹操这边被围的问题而使得官渡那边的守军在士气上产生了稍微有些大的打击。

    而尽管就连曹操这厢也都不免会感觉到情况上有些十分危急,但好在这其中还有成廉和魏越两人以及所部人员的战力都还十分的强悍,即便是在这种连续消耗的情状之下也都依然可以持续奋力地进行相不断的冲阵与搏杀。且由于两人以及所部士众在实力上都处于比较一流乃至于较为顶尖的行列,即便是如颜良和文丑这种能够『勇冠三军』且至少处于较一流行列的勇猛悍将,也都同样不能在二人联手合击的情况之下有所任何的有力应对,且同样是不得不在二人联合对阵的境况之下以败落之状即时退走。所以便因为有这二人的强悍实力在攻战方面进行持续的支撑,再兼之许褚那边也颇有些善于阵地营垒方面的防守之事,因而便在这一攻一防双向兼备的情况之下对面那四路人马便迟迟无法有能力攻克掉这边的防御壁垒。

    因而在看到这些既往吕布的旧部们在当前这场战事之中所连续表现出的强悍战力以后,那曹操在心底下感到十分慨然动容的同时也忽然生出了一个特别的想法,便是觉着是否能够按着吕布的这些旧部们的情况也组建起一支数千人的精锐骑军。当然这其中或许难免要用到当前的这些人来作为主体,然后在这些人的基础之上去进行相应作战人员的扩编与招录,这样他自己身为主帅再另外安排一人担任该骑军的统领,以及令这成廉与魏越二人各自负责担任于统领副手的职事便一切就应当算是足当成就其事了。而后就在思及此处的时候那曹操又忽然想到了该骑军统领的任命之事本身也算是有些事关重大,认为这个职位本身也并不是哪一个谁都能够轻易担当得了的,并因此而想到了一个看似十分合宜且可用的理想人选。

    当然尽管曹操本身所想到的人正是吕布但对于此时的吕布而言这本身已经不再完全适宜,先不说身为天子的刘协那边已经有了〖大司马〗这样的顶级武官的职位给予担任,而即使没有这样的职位可以担任对于这样的一个职任本身也同样是并不正常的有所合宜。所以尽管之前的吕布有表示过愿以统领骑军进行辅佐的方式来达成二人之间合作关系,但因为后面的事情以及此时的情况已经在本质上与之前有所全然不同,所以在职位上即使不给〖大将军〗的任命也至少得给〖骠骑将军〗这样的任命,尽管即使真的给了在没有刘协正常下诏授予的情况下吕布本身也是不会轻易去接受。而除此以外即便是连具体的适宜情况都不进行任何相应的考虑,仅仅只是以这骑军统领的职任之事来进行相应的斟酌,正常也同样应当得是麾下所有骑军的统领而非仅仅只是单个一支骑军的统领才适宜。

    所以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如果确然是有所不出正常意料的话,对于那曹操此番的这般设想在多数的情况下都应当会被吕布这厢给直言拒绝,并且这与曹操本身所给予的事物具体是多还是少是贵还是贱并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以及抛开个人的利害得失等外在的情况都先不予置评,单就按着身份归属的情况来谈论吕布这厢也都同样不会轻易去听从于曹操那厢的调派与指令,而除了当前身为天子的刘协以外便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给予他任何他自身所不认为可以接受的调派与指令,所以再兼顾曹操这厢本身就与吕布以及刘协之间有着生死上的相应过节便使得这事就更不可能会有所任何达成的机会。因而此时的曹操也只是因于一时的交换而获得了一次解除危局的机会,而并没有完全的就此免除掉会事后被继续清算的所处境况,因此一旦当前的局面得到相应的纾解则意味交换正常达成后续还怎样算还正常得怎样去算。

    因而这交换之事的本身其实也是有那么一些潜在多余的意味,如果不是因为刘协这厢本身有着自己另外的一番特定的思量与考虑,则此间的曹操只怕连这作出此种假定设想的机会都可能会丝毫没有。所以对于这做人的方面有时还是不能轻易对自身所追求的目标太过偏近于妄想,否则一旦生出了某些不当有的妄念便很容易就会使自身陷入到某种虚妄的弊端之中,从而在作出错误判断的同时也会使自己容易犯下不可轻易弥补的现实过错,而对于这样的一种结果则想来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正常去愿意接受的。所以一旦当有些人太过于巧合地达成了一些目标的时候,便往往就可能会很容易就转变成这样一种自我设想的情状,包括之前的董卓本身有些是这样以及眼下的曹操也同样似乎已经有些转变成了这样。

    当然不管这曹操本身已经转变成了什么样的一种情状,而按照正常的交换约定此番所该要去进行解救的也都还是得要正常去进行解救,而这一点本身也是基于『信义』上的原则要求所需要去遵循与达成的目标之事。而按着此间的局面对于所正常需要去实施进行的应对方略,首先所要去做的便自然得是要解除官渡这边所正在面临的危急形势,然后等到官渡这边的状况有所纾解了以后便再行去解救曹操那边则应当也算是恰如其时,而在此之间也最多只需要令张辽几人先行返回去对曹操那边进行事项的通报便也就应当算是可以对应其势了。所以此处的曹操正常也就只是需要再稍加多坚持一些时日,只要此间袁绍的前锋大军在攻势上遭到吕布这厢的挫败,则其那厢所正在面临的局面便也将会随之而得到相应的压力减轻。

    而彼时的袁绍那边因为不知道情况的转变也同样正沉浸在此间大好局势的氛围之下,且在其看来此番交战的胜势当已然应是算作势在必得的结果了,似乎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的变故其这边的人马将很快就会将官渡给彻底攻破。而后再攻破乌巢并生擒住曹操便即可以继续趁势进军于许都那方,而只要拿下了许都并俘获了汉室的天子,则其这厢便也就算是得取了此番交战之事的胜利结果,然后只要再假借所谓〖天子〗的名义下发诏书便即可以使其这厢继续向着其它州郡进行后续的扩张。因而只要此番的战事其这厢获取了这最后的胜利,则距离其未来横扫天下并最终归纳于一统便也就算是为期不远了,然后再进一步其若是想要对手中的汉室天子取而代之便也不过就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所以这袁绍此时内里的一些潜在想法倒看着似乎还挺有些美好的意味,只是其这厢却终究还是忽略了一些其所未能够有所丝毫预先料想的事情,以及包括其身边的一些人也都同样是未能有所任何正常的丝毫预料。所以对于那些不可控的未知因素正在朝着其这方快速地疾行而来,其自身以及周边的那些人等也都是尚且浑然不知的,而这将会对其等这方造成不可逆转与无法挽救的毁灭性的打击,并也同样将会是其等所不可料想以及正常承受的事情。而对于这一点不仅是袁绍等一些人这边没有任何的意料,就包括张汎那边也都同样似乎是没有任何相应情况上的正常意料,所以对于吕布这厢突然中途加入的事情本身也确然就是突如其来的一个意外状况。

    而至于张汎那边为何对于此番的事项没有任何预先的知悉以及意料,主要的原因自然还是在于吕布这边没有人对其那边进行任何预先的告知,以及这本身也是属于意料之外的变故而致使没有办法将情况给及时进行预先的告知。所以在时段上无法有条件对其那厢进行正常及时的对应知会,以及不仅是此番的变动之事没有及时地告知于其,就连吕布本身尚且还存息于世的情况也都同样没有正常地予以告知,而这主要的目的便即是让其将此番的『复仇』之事给当成是真实须做的事情。所以对于张汎而言其本身也只是透过陈卫去接行指令,其并不知晓在这背后真正发布指令的人实际是谁,甚至于其还以为这些指令都全是由刘协那厢所下发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