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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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一言九鼎

    瀛洲日报头板显眼处,刋登一则讣告:《恒泰集团》董事长柯玄墉,因病治疗无效,xx日仙逝,享年45岁。于xx日在故居举行告别仪式,谨此讣告……

    柯家院子,黄鹤翔主持葬礼。

    几十位柯氏族人及柯玄墉生前故友,肃立灵柩前。

    吊唁的客人陆续到来。

    司仪高呼:“彰宜县民代高先生到!”

    “彰宜县民代刘先生到!”

    “宁港天后宫林会长到!”

    嘉茴农业公司吊唁车在院前停下,两个姑娘扶姜阿茴下车。黄鹤翔上前迎接:“姜总,您怎么亲自来了!”姜阿茴:“唉,白发人送黑发人,是颠倒的事!我是来看大陆老家的小妹子,怕她撑不住呀!”老人伤心落泪,两姑娘扶她大厅坐下。

    灵堂上,柯沁仪披麻戴孝,哭喊:“爸呀,妈去了,您又走了;扔下奶奶,我一人孤苦零丁啊!”柳玉琴白衣素服,悲恸伏地,痛不欲生,边哭边诉:“玄墉呀,您宏才伟业,正当壮年,为何这般匆促而去?我怀您遗腹,未能见面,忍心抛下?可怜孩儿未出世就没有了父亲……苍天在上,我有错,降灾与我;刀山火海,不敢有怨,切不可连累孩子呵!”

    柯母听了,伤心落泪,把她扶起。心想: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八卦先生的预言,证实了。眼前这个大陆女人,将来是《恒泰集团》的掌门人。

    院前场地,祭奠仪式开始。

    一排长筒火枪对天鸣放,神龛前,点上长命灯。铁锅里,烧了9斤3俩纸灰,放进寿枕中。入殓时,妻子柳玉琴、长女柯沁仪跪在灵柩傍。司仪呜锣,助手在院一口井上放下水桶,吊上一桶净水,然后放檀香烧水,给逝者净身。接着,上四件、下三件,给亡者换上。腰裤带用棉线环绕结合,抬进寿材。司仪点上三根香、两支烛、放一响鞭炮。完毕,黄鹤翔念祭文。助手烧纸轿子、纸仆人。司仪摆上三牲,分五服: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柳玉琴、柯沁仪跪在灵柩前泣拜。

    之后出殡。腰鼓队在前,摩托车开道,二十多辆豪车跟上,亲人抬花圈、照片,哀乐队在中间,后面是长长的送葬队伍。

    七天后,柯沁仪除了孝服,哭拜了奶奶,要回大陆。

    彰宜高铁车站,众人送行。柳玉琴怀孕,暂留瀛洲。但《恒泰集团》内一场逼宫风暴,正在酝酿中。

    公司大楼公司菫事会,柳玉琴作了公司在大陆业绩报告。众董事先后发言。

    柯玄塘说:“诸位,玄墉不幸病故,董事长一职,应于重选。目前,内地房价过高,不宜再投入。应逐步撤回资本,转寻其他国市场。”

    会议通过柯玄塘提议,3天后重选董事长。

    宁港小镇,傍晚。

    黄鹤翔陪她街上走:“柯氏族人己联合,说不能让内地一个女人掌控《恒泰集团》。柳玉琴说:“我们只占50股份,不能控股!”黄鹤翔说:“现在,只有找我同学俞平沂。他是玄塘妹夫,原先也在公司,与玄塘不合,出去开超市。他拥百分6股份。”柳玉琴说:“很好,挖一个过来,这盘棋就活了!”

    彰宜县城,繁华的街市。柳玉琴、黄鹤翔乘车进入。

    一家超市门前,两人下车,门挂一块牌子:“超市转让。”

    两人走进经理室,俞平沂唉声叹气:“唉,生意不好做,经济衰退,一年不如一年。老百姓没钱买东西,租金又高,亏死了!您看,转让的牌子都挂出了。”柳玉琴说:“俞老板,你这超市地段不错,别急着转让,被人家杀价。这样吧,您先挪一层代理销售我的红木家具,租金给您摊。”俞平沂瞪大眼睛:“代理你的红木家具?”柳玉琴说:“对,我公司《怡红》品牌己风靡瀛洲。”俞平沂说:“《怡红》品牌很有名气,市场上有好几家。”柳玉琴说:“假冒的,至今我还未授权。你要做的话,我授权你作为我公司唯一代理商。自已人嘛,代理费给你优惠,肥水不流外田。”

    俞平沂跳了起来:“柳总,真不知怎么感谢您。玄塘老糊涂,一心想当董事长。这几年,公司幸好在大陆扩展,才赚了钱。撤资回来,还不是死路一条!”黄鹤翔说:“后天要选举董事长,可不能让玄塘当呀!”俞平沂说:“他当个屁,会把公司毁了,我就是看不惯,才出来开超市。我去告诉其他股东,选柳总当董事长。”

    三天后,公司召开董事会。

    柯玄塘洋洋得意:“今日选举董事长,我柯玄塘是第二大股东,创办《恒泰集团》的元老。董事长宝座,我当仁不让!”黄鹤翔问:“玄塘兄,你当董事长,有何举措?”柯玄塘说:“立即减缩内地投资规模,房子低价出售,收拢资本,到东南亚其他地方去投。”俞平沂问:“玄塘兄,你在岛内负责的几处楼盘,业绩下滑,应该向董事会说明,究竟什么原因?”

    “对呀,做生意图得是赚钱,要追究责任!”

    “到其他地方投资,有把握吗?”

    众人起哄,柯玄塘下不了台,脸红耳赤。

    柳玉琴站起身:“诸位同仁,听了各位发言,做生意,要看利润、比业绩。我查看了《恒泰集团》几年来的财务报表,在大陆的投资,资本金翻了5倍;而在岛内的资产,不断萎缩。如是岛内经济大气候所致,称天灾;是玄塘兄管理失误,叫人祸……”柯玄塘如坐针毡,汗流浃背:“柳总呀,你再那样推论,我万死难辞其咎!岛内经济萧条,回天无力,非战之罪呀!”柳玉琴斥责:“那你为什么说要大陆撤资?信口雌黄,巅倒是非!公司交给你,岂不误事?”

    黄鹤翔说:“柳总年轻有为,巾帼不让须眉,我支持她当董事长!”俞平沂说:“我同意!”众人举手通过。

    柯玄塘抹头上的汗珠:“我老了,能力有限,甘拜下风,董事长一职,我不爭了!”柳玉琴说:“当今商场如战场,稍微不慎,全军覆灭。董事长一职,岂同儿戏?審时度势,运筹帷幄,身负重托,如履薄冰。你年岁已高,更应谨慎。再不服气,可以退股,我重组恒泰!”柯玄塘脸色苍白,口里“喏喏”连声,不敢抬头。他想不到,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同伴,纷纷倒戈,向他问罪。这个狐狸精,背后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众人佩服,赞叹柳玉琴利害。之后,柳玉琴调整了《恒泰集团》的董事会领导层,选举黄鹤翔、俞平沂为副董事长。劝柯玄塘退休,重用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安排到大陆任副总,一个接替父亲,参与管理岛内公司业务。柯玄塘的儿子支持柳玉琴的决策,柯玄塘心服口服,柳玉琴一言九鼎,控制了《恒泰集团》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