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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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偷盗沉香珠

    早晨,北街工艺品公司厂房前,一辆中巴车在门前停下,秦立夏带10名木工下车。

    两位公司女员工把工人带去安置,张芷妹带秦立夏参观新厂房,秦立夏说:“芷妹,你们干得好呀!鸡毛飞上天了!”

    张芷妹笑了:“我是鸡毛吗?”秦立夏说:“不,你是小鸡变凤凰!”张芷妹说:“村里土地入股500万,秀芬姐任董事长,我当总经理。立夏哥,我很对不起你,不该拿了葛总100万,让你到她那边。听说那天拜师学艺,你累倒风雨中,我心都痛了!”

    秦立夏不以为然:“佘厂长的木工枝艺紫檀街第一,吃那么点苦算什么?”张芷妹说:“有空常回家看看,像陈红唱得那样,我爸掂念你。”秦立夏点点头:“替我向老人家问好!”

    两人并肩走进车间。

    中午,在食堂吃过饭,秦立夏来到阿兰小展厅,询问沉香珠链的销售情况。阿兰说:“以前咱们做的小叶紫檀珠链,属低端产品,一串卖200元,海南花梨加工的卖2000元,葛总的沉香珠链,卖一条顶我们几十条,生意十分火爆。”

    这时,刘翠娥走过来,身上的香水熏人,问:“阿兰,我们的沉香珠链,柜台上还有几条?”阿兰说:“只剩下3条了。”刘翠娥说:“好,下午再出仓10条给你。”说罢,向秦立夏嫣然一笑:“秦副总,您好!这小展厅,卖的大部份是你们的工艺品。”阿兰说:“你们大公司的海南花梨御席,一床卖10多万元,上午销了8件,顶我们小公司一天营业额,别的品种就不说了。”

    秦立夏说:“现在咱两家联合销售,哪分彼此?产品低、中、高搭配卖,客户买啥货都有,生意就好做了。”刘翠娥笑说:“秦副总,您来三个月了,也是公司的领导,以后多指教。”秦立夏说:“我也是给葛总打工的。”

    刘翠娥离去,阿兰低声说:“这个骚货,一手遮天,狂妄极了。大家都说,这里是西游记女儿国,女人说了算!呸,我有个朋友,在小月仙宾馆当服务员。昨天来玩,见到刘翠娥,说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开房;认得她,耳边有颗美人痣。”秦立夏惊讶:“有这回事?能了解那男人是谁?”阿兰说:“晚上我去她那儿打听。”

    夜,小月仙宾馆一房间里,刘翠娥和丁二寅在被窝里搂抱。一阵激情过后,丁二寅趴了下来,刘翠娥嗔道:“你晚上怎么啦?没两下就蔫了,像鸡打狎(本地话:早泄)!”丁二寅说:“我很怕,秦副总又来车间,进了洗手间,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刘翠娥扯他耳朵:“洗手间外墙是仓库,谁进得去?窗都开在大仓库里,外窗套内窗,不会疑心的。来,提起精神,再做……”

    她搂得更紧了。

    原来,丁二寅是外地工,刚来不久。有一次到邮局汇钱回家,遇上刘翠娥交手机话费。丁二寅身体健壮,车间闷热,窗台有2米高,不透风。他只穿条短裤衩,光着上身,胸肌鼓起,散发一种男性的魅力。刘翠娥的老公浑厚老实,不懂风流;刘翠娥像颗熟透的烂桃子,满足不了,便常去沉香车间欣赏,心里暗自爱慕。

    今日单独遇见,便有心挑逗,笑问:“二寅,给老婆寄钱吧?你不在家,放心吗?”丁二寅平日里,见刘翠娥穿得半露,白皙丰满,只因她是厂长儿媳,不敢痴想。他只是腼腆地一笑:“管她呢,山里的黄脸婆,没人要。”刘翠娥说:“今天领工资,你们沉香车间工资高,得请我吃饭。”丁二寅笑了:“今天轮夜班,好,上哪吃?”

    两人走到门外,刘翠娥左右看了看,说:“紫檀街熟人多,口杂,到县里去,我知道个好地方。”两人挤上公交车,到了县里;又步行到小月仙宾馆,旁边有一个小酒楼。两人进去,点了几个菜,开了2瓶红葡萄酒,喝得酩酊大醉。刘翠娥脸上发烧,醉醺醺说:“大热天,睏死了,不回去;帮我去开个钟点房,这边休息。”

    丁二寅只得扶她去小月仙宾馆,开了个房间。当他要出去时,被刘翠娥抱住:“二寅,我喜欢你……”丁二寅又惊又喜,他单身在外,本来就闷得慌。刘翠娥常看他加工沉香珠子,身上浓厚的香奈儿香水熏得他心跳,夜里幻想抱着她睡。今日喝了酒,胆子壮了;见刘翠娥这样,便像剝荔枝一样,把她剝得精光,抱到床上……

    刘翠娥自那次后,上了瘾,没隔三、五天,就约他开房。县里的小宾馆轮番去,而小月仙还是最偏僻、理想之处。两人经常开房、上酒楼、买奢侈品,工休时到鹭岛玩。再多的钱也不够用,便想起了偷珠子卖。

    值班室里,秦立夏和阿兰走进来,服务员小荷问:“阿兰,你们开房吗?”小荷原先在街上卖茶叶蛋,身体瘦弱,常被小混混欺负。阿兰胆子大,替她打不平,两人成了闺蜜,无话不讲。

    阿兰开玩笑说:“立夏哥,开吧!”秦立夏红了脸说:“小荷,你查一下登记本,跟刘翠娥开房的男人姓名。”小荷噘起嘴吧:“刚上去一会儿,男的叫丁二寅。我们这儿小巷偏僻,有老公的女人偷吃腥,到这儿没人见。”秦立夏纳闷:“刘翠娥怎看上一个工人?”

    回去路上,阿兰说:“她这个骚货,可烂了。听说老公不行,急了,什么人都上。”秦立夏摇摇头:“这里大有文章,丁二寅是组长,两人要是勾结作案,问题可大了,拿到证据再说。”

    第二天,秦立夏来到沉香车间后的大仓库;厂里大、小仓库有5个,各设仓管员,刘翠娥是总管。他叫保管开了门,一人进去,走到与沉香车间隔墙的水沟边,一条2寸的塑料排水管通到水沟上,废水哗哗往沟里流。

    “沉香?顾名思义,沉香珠坚硬沉重,要是从这管子流出,沉在沟底,然后取走……”秦立夏离开仓库,没证据,不能汇报。但不排除作案可能。他去买了台高级摄像机,又借故进去,悄悄放在一堆叠起的板桌上,静观其变。

    果然,两天后,视频上,出现了刘翠娥到水沟旁捞取珠子的图像。葛晓冰大怒,本要报案,佘家富哭求:“翠娥坐牢,小孩怎么办?家丑不外传,饶她这一次吧!公司损失,我卖房也赔偿!”秦立夏也说:“珠子还未卖,都交还了,公司没损失。”

    见刘翠娥跪在地上,哭个不停,葛晓冰有了恻隐之心;开除了丁二寅,调刘翠娥到展厅当外勤。从此,刘翠娥低调做人,见了秦立夏像老鼠遇见猫,头都不敢抬。佘家富心服,要把厂长职务让给秦立夏当,葛晓冰不许,说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