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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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热情好客

    花艳艳将夏启一行四位客人领到家,让丈夫陆清风陪着客人,她又带着女儿花红红去了一趟菜店买回很多菜。

    花艳艳摘菜洗菜,陆清风则在刷锅洗碗,而就连他们的两个小孩,小女孩子帮助母亲一块洗菜,小男孩子则在院子外那一个堆积的高高的草垛抱干草回来。

    这时,只有夏启,初雪,丹青,范良四个客人端坐在堂屋,确实有点百无聊赖,还有点无所适从。

    初雪站起来,走出堂屋。

    “嫂子,我帮你。”

    初雪的温柔声音传进堂屋,夏启,丹青,范良先是面面相觑,随即,范良霍的站起来,向院子外面去。

    “雪妹妹,你帮我将芹菜的叶子摘掉。”花艳艳微笑着道。

    “好!”

    初雪蹲下来,抓起一把新鲜的芹菜,却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她窘迫的白皙的脸都绯红起来。

    “雪姐姐,你看啊,这样将芹菜的叶子掐掉就好了。”

    花红红看到初雪不会,她聪慧的边说,边摘下芹菜的叶子,教初雪如何摘掉芹菜叶子。初雪认真的跟着学着做,随后,又跟着花红红一道理菜洗菜,每次都是花红红边做边教初雪,初雪学的认真,学做的也很好。

    初雪打小就生活在宫里,只负责伺候小主子夏启,这还是她第一次亲手做这些有关做饭的准备事宜,她内心很开心。

    “主子,要不你呆着,我也去帮着干点啥。”

    丹青也紧跟范良的步伐,站起来,走出堂屋,夏启怎么可能一个人傻坐那里呢,他也跟着走出去。

    范良,丹青,夏启,在花丑丑的统一指挥下一抱一抱的将玉米杆,还有小麦杆抱回东屋厨房里。

    “丑丑,去拾点干柴禾回来烧菜好吃。”

    花艳艳站在水井旁洗菜,冲院子外面喊,只听院子外头传来花丑丑哦了一声。

    “丑丑,你娘叫你去拾干柴禾,这要去哪里拾啊?”夏启好奇的道。

    “走,跟我走,我带你们去拾干柴禾。”

    花丑丑说着,跑在最前头,夏启,丹青,范良跟着跑去,只见,花丑丑将三人带到一片杨树林里,花丑丑则是看到地上有干树枝,就将其捡起来,还冲丹青,夏启,范良三人摇晃手里捡起的干树枝。

    “原来如此,这就叫拾干柴啊。”

    夏启,丹青恍然大悟般,唯有范良波澜不惊,显然,他是知道如何拾柴禾的。

    “丹青,你可以?”

    范良说着,伸出手指,向光秃秃的杨树干方向指着,意思是示意丹青可以用手里的宝剑,将杨树上的干枯的树枝砍下来。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还是读书人鬼心眼多,就是鬼精啊。”

    丹青将腰间的长剑出鞘,腾的飞起,将看到的杨树上枯死且干枯的杨树干挥剑砍下来,夏启,范良则负责去捡。

    “姐夫,你好厉害。”

    花丑丑看到丹青飞身挥舞手里的长剑砍杨树上的干树枝,他羡慕的跳起来惊叫,还不忘仰头扫描附近杨树上哪儿有干枯的树干,每当看到有枯干,丑丑便蹦跳着手指着看到的干树干,大喊他的姐夫来砍下干树枝。

    这就形成,花丑丑负责找寻杨树上的干枯树枝,丹青负责飞身挥舞长剑,将其一剑砍下来,而范良,夏启则负责将丹青砍下的树干捡起抱回去,简直是分工明确,不到一刻钟功夫,便砍下来干枯的柴禾够家里烧火好几天的,因而,花艳艳告诉范良,夏启不用在去拾干柴禾了。

    “你们看,那是河,河里有好多鱼啊。”花丑丑道。

    “好抓吗?”夏启道。

    “好啊,就是爹娘不让啊。”花丑丑失落的道。

    夏启,丹青,相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现在他们柴禾都捡够了,现在就回去,真的也没事干,还很无聊,不如去看看怎么抓鱼。

    夏启,丹青,是在深宫大院长大,对于暗潮涌动的庙堂权争,他们都习以为常,耳濡目染,且潜移默化,可是对于逮鱼摸虾捕鸟等等烟火事却非常的陌生和无比的新鲜,很想去玩玩过过瘾。

    “丑丑,带我们去,你怕什么,到时就说你姐夫非要去的,主随客便罢了。”夏启笑吟吟的道。

    丹青倒也开始学着习惯丑丑叫他姐夫,算童言无忌吧。

    花丑丑不过六七岁而已,他自己本就想去抓鱼,又哪经得起夏启这么忽悠呢,因而,听说有自家姐夫顶包,他蹦蹦跳跳的领着他们去抓鱼。

    初天很冷,河里的冰封超二三十厘米厚,夏启让丑丑,范良站在河边,他和丹青蹑手蹑脚的走上冰封的湖面,如履平地,却没有冰裂塌陷。

    “鱼,鱼,鱼,丹青,你看,这里有鱼,都冰起来了。”

    “你看,我这也有,也冰起来,这条,好大啊。”

    夏启,丹青走在冰封的河面,看到有鱼被冻冰起来,他们都新奇的惊叫起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将鱼弄上来。

    “姐夫,你腰间不是有剑吗?用剑啊。”花丑丑提醒道。

    “哈哈,你小舅子蛮聪明的。”夏启戏谑的道。

    丹青抽出腰间长剑,用力的照着鱼的大小,切出一块,又叫夏启伸手取出带冰的鱼,夏启双手取出冰块,将其扔回岸上。

    就这样几分钟后,他们连冰带鱼搞上来十多条,最小的也一斤多,最大的足有五斤重。

    范良和花丑丑在岸上也没有闲着,他们负责尽力将鱼周围的冰块砸掉,却也都累的直冒汗啊。

    “怎么拿回去。”

    范良发愁。

    丹青望着范良的粗布白袍下摆,范良则直摇头。

    “范良,我和丹青负责抓鱼,你看看我的手都冻的通红失去知觉了,难道你舍不得一件衣服吗?”夏启道。

    范良无奈,只好将里面的一件灰色衣服脱下来,给他们包裹鱼。

    “小兔崽子,偷我鱼啊,给我站住。”

    北面忽然传来老汉的叫嚣声。

    “跑!”

    花丑丑撒腿就跑,跑的比兔子快。

    丹青三下五除二的包裹好鱼,也跑的很快,夏启,范良也跑追上去,将那个老汉抛在后面跳脚骂骂咧咧。

    “原来那河塘是私人家的啊。”

    夏启,丹青都后知后觉,本来,他以为是无主的野河,里面的鱼也是谁抓到就是谁的,原来不是这样啊。

    “多数农村的河里的鱼,都是人家放的,河和河里的鱼都是有主的,并非无主的。”范良道。

    “不是,范良你知道啊,那你怎么不早说啊。”丹青道。

    “我看你和主公都兴趣十足,就没有明言,几条鱼,倒也无妨,我在跑前,已经留下一些碎银子,足够买下这些鱼了,老汉并没有吃亏。”范良道。

    “那就好。”夏启道。

    花丑丑蹦蹦跳跳开开心心的首先跑进院子里,听他叽叽喳喳的说丹青,夏启到冰面抓鱼,抓到好多鱼,还被鱼塘主人追着跑,东屋厨房传来哄然大笑。

    “嫂子,鱼放哪?”丹青道。

    这时,陆清风,花艳艳,花红红,初雪都走了出来,看到丹青打开的衣服里有好大一堆鱼,他们都笑了。

    “先放大桶里吧,三位弟弟,这可是有主人家的鱼塘。”花艳艳笑着道。

    “嫂子放心,我们付钱后才跑的。”范良道。

    他们又一阵大笑。

    “清风,你将那条最大的鱼清理一下烧出来给妹妹和三位弟弟吃。”花艳艳道。

    “好。”

    陆清风拿刀来,又用开水将冰块都融化尽,才开始给鱼开肠破肚,花艳艳,初雪,花红红又开始各自忙起来。

    夏启将手洗干净,进到厨房,看到花艳艳正在一边炒菜,一边仔细认真的教初雪炒菜,初雪则听的非常的投入,花艳艳还不忘让初雪上手试试,初雪面若娇花,极美。

    “好冷,红红让点地方?”

    夏启跑到锅前面,蹲下来伸手烤火,他见花红红不停向锅底放柴禾,他笑着让花红红去玩,他来烧火。

    花红红求之不得,故而跑开去外面看她爹杀鱼。

    夏启只顾学花红红向锅底塞柴禾,不一会锅底被塞的满满的,火也被弄的熄灭,而且,腾腾的冒烟出来。

    这时,花艳艳让初雪负责在锅台炒菜,她则过来教夏启如果烧锅,他告诉夏启,首先看锅底烧的剩不多柴禾,再去添加,然后,记得将锅底上下通气,否则,锅底的柴火就被堵死了,就烧不着了。

    “哦,看似烧火这么简单的事,居然也有它自己的窍门和道道啊,嘿嘿,谢谢嫂子,我会烧火了。”夏启笑着道。

    “好,那这里就交给弟弟了。”花艳艳道。

    “没问题。”夏启道。

    “雪妹妹,你果然冰雪聪明,做菜我一点你就触类旁通,真是心灵手巧啊,将来不知道哪个混小子有这么好的福气取走雪妹妹做媳妇呢。”花艳艳笑着道。

    “嫂子,没你这样说人的!”

    初雪面若桃花。

    花艳艳看着初雪炒菜上手如此快,她满意的走出厨房。

    夏启烧着锅,望着站在锅台前面有模有样炒菜的初雪,笑吟吟道:“初雪,等将来我们回宫了,也如这般,我烧锅,你烧菜,好不好。”

    “我向锅里倒油时,你锅底火烧的小点,等我菜下锅,火再烧起来,烧锅也要专心啊。”初雪没有理会夏启的问,反而叮嘱他。

    “原来烧锅的人还得听锅台前炒菜人的号令啊,不过,挺好的,不错。”夏启自言自语的道。

    花艳艳已经出去,只见,她站在丈夫旁边,低语说着厨房里一对年青人的话,似乎,她想到了她和自己丈夫初见初识相爱的那个年青时候。

    陆清风却没有他妻子那般闲情逸致,他从夏启等四人的言谈举止以及对普通百姓家过日子很是新鲜,更是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猜想,即他们确定无疑是来自宫里,也正是那个叫夏启的白衣少年,将最近三座庙堂,数座江湖宗派搅动的暗流运动风起云涌。

    “但愿,不日,小王爷可看在他今日与我妻子儿女的一场缘分,可放我妻子以及一双儿女的性命。”陆清风心道。

    一张大圆桌摆满好吃的。

    “丑丑,将地窖里那两坛尚好的女儿红抱来。”陆清风道。

    花丑丑应声,跑到院子西南角,脱掉厚棉袄,打开塞在地窖口的袋子,便趴下来,双脚先进,头后进地窖,将地窖里两坛酒送洞口,丹青,范良一人抱一坛进堂屋,丹青又回来,将地窖中的丑丑拉上来,塞好地窖。

    花丑丑穿好棉袄,也不顾膝盖处,头发上有泥巴,蹦蹦跳跳的跑进堂屋。

    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饭后,丹青牵拉马车,他们抱拳道别,花红红,花丑丑一路跟着马车跑,送出好几里地远,方才依依不舍且垂头丧气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