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河终于见到师兄，没想到郡马府如履薄冰，惹上太子江涛猜忌。为避嫌，答应住段时日离开天晨府。

    两位嫂子为了他们住着方便，安排郡马府附近一座雅苑，并分出四个丫鬟伺候起居。

    如此一来方便他们师兄弟见面，二来方便他们做点自己的事。

    徐北河住着满意却心情不佳。

    老乔不然，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伺候，别提多美了。从干爹那分了不少金银，出手也不抠门，四个小丫鬟都得赏钱，同样高兴这趟差事。

    整座院就徐北河一人不高兴，老乔过去安慰：“干爹，让你玩你就敞开了玩，想那么多干什么？”

    “上哪玩去？”

    招手唤来个小丫鬟：“烟秀，你过来。”

    烟秀快走几步：“乔爷，您叫我？”

    “看见没有，你家二爷心情不好，城里有什么好地方能散散心。”

    “去春芳阁吧，凭少爷的年纪和样貌了一准迷死那的姑娘。男人去了春芳阁，出来时候没有不高兴的。”

    “春芳阁是什么地方？”

    “妓院。”

    “烟秀啊，多大了？”

    “十五。”

    “嫁人了吗？”

    “没呢。”

    “没嫁人就知道这么多？思维挺活份呀。”

    “乔爷，看您说的，羞死了。”

    “自己说的自己害什么臊。少爷不想妓院。换个地方。”

    “去棋馆吧，经常有高手对弈。”

    “不会。”

    “书场呢？”

    “那不听着了？更提不起劲。”

    “去琼绫苑吧，包少爷满意。”

    “又是妓院？”

    “才不是呢。琼绫苑文人墨客喝酒赏舞的地方，有鼓舞、袖舞、剑舞、仙女舞，好多好多。苑里美酒十好几种，一边品酒一边赏舞，多享受？”

    徐北河听说有酒，起点兴致。

    “琼绫苑在哪？”

    “就在咱们主街三百六十号，很好找的。”

    徐北河起身前往琼绫苑，老乔后面跟随。

    到了地方，发现苑前比较冷清，过去打听才知道，琼绫苑下午人才多，上午根本没什么人。

    人少正好清净，二人直接进苑。

    舞苑的当家人是位中年文人，姓张，大伙习惯叫他张师傅。

    张师傅见来生客，忙问赏什么舞。

    徐北河想了一阵：“喝酒赏什么舞最好？”

    “袖舞舞女飘逸动人，多数客人喜欢袖舞。”

    “那就袖舞吧，找个人多时时候也相对安静的地方，多上好酒。”

    张师傅带他们去了座比较偏僻的小院，然后安排声乐舞女还有佳酿。

    舞台搭在院子中间，上面铺着红毯，不多时弦乐摆上，舞女身穿天蓝长袖舞衣随声起舞。曲子名叫《相思结》，婉转中透股缠怨，容易使人深陷其中。

    可惜徐北河不懂乐也不懂舞，心情还不怎么样，看着舞女婀娜的身姿没有一点反应，只喝闷酒。

    他这没反应，台上的舞女有点急了。心道自己的舞技在琼绫苑不说名列前茅也说得上中等偏上，难道不满意？

    衣服穿错了还是鞋不对？或者乐器师傅弹错了？

    余光扫视，摘耳细听，一点没差，想不明白什么原因。

    脑子溜号，动作真出问题。转身时脚踩长袖，再一扬手，摔在地毯上。凭借熟练的临场能力起身，装作无事发生。

    快速结束表演，对着他们飘飘一礼，主动退至院外。

    徐北河没太明白，更没看出哪里出了差错，转头问老乔：“跳完了？”

    老乔不知如何作答，随口道：“好像是。”

    “只跳一曲？”

    “不知道啊。”

    过了一会，进来个穿竹青长袖舞衣的，跳的还是《相思结》。

    这位跳长袖舞的舞技在本苑排第二，模样又显娇，很符合相思结内蕴，跳起来明显更胜一筹。

    可惜徐北河不懂，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曲半，问傍边：“老乔，她怎么换衣服了？”

    “干爹，人都换了。”

    “是吗？”

    擎着酒杯认真端详若有所思。

    轻声道：“的确换人了。”

    他的反应偏愁，台上这位也有点急。心道自己长袖舞在天晨府数一数二，对方怎么这个表情？

    衣服穿错了还是鞋不对？或者乐器师傅弹错了？

    余光扫视，摘耳细听，一点没差，想不明白什么原因。

    脑子溜号，犯了前面人同样错误。转身时脚踩长袖，再一扬手，摔在地毯上。凭借更加熟练的临场能力起身，装作无事发生。

    徐北河这回懂了，一有往下摔的动作，说明舞要完。

    果不其然，舞女对着他们飘飘一礼，主动退至院外。

    问旁边：“老乔，怎么结束动作都差不多？”

    “曲子没换，所以结束动作一样。”

    “是吗？”

    “可不是吗？”

    “也只跳一曲？”

    “我没看过，哪知道？”

    又过一会，张师傅亲自走上舞台。

    “客爷，招待不周，恕罪恕罪。”

    “我觉得挺好。”

    “您海涵。”

    “张师傅上来有事吧？”

    “刚才那俩我已经让她们回去练基本功了。本想再给您安排本苑其他舞姬，可来个客人非要给您表演一段，您看.......”

    “无所谓，谁都行。”

    “好，我下去安排。”

    约莫半刻，上来一个身段偏矮的女子，女子面带纱巾，身穿常服，长袖看着像临时接的；另外袖上带着零碎，挂了两只小木鹰。

    《相思结》三起，女子胡乱比划，两只小木鹰萦绕周身。这次不用懂舞，任谁都能看台上她是外行。

    徐北河瞪大双眼，他怎么也没想到琼绫苑藏有炼气期圆满的修士。正考虑其目的，女子脚下不稳侧身摔倒，纱巾掉落。

    老乔认舞女，正是替自己垫钱的墨绮黛，憨笑两声，道：“绮姑娘，不会跳上什么台，摔疼了吧？赶紧起来。”

    墨绮黛起身摘下纱巾和事先接的长袖。

    轻声道：“老乔，这位就是你认为的识货人？”

    “这是我干爹，徐北河。”

    “听说了，郡马爷的亲师弟。二少爷您好。”

    徐北河抬了抬手：“墨姑娘不必多礼，老乔，这就是你说的墨姑娘？”

    “干爹，人家习惯叫绮姑娘或者七姑娘，要不就叫黛姑娘。”

    “少爷，那把刀出了多少钱？”姑娘直截了当。

    正琢磨对方为什么找自己，对方道出缘由，原来催钱要账。

    实话实说，将刀还给主人。说的时候发现绮姑娘的表情凝滞，赶话道：“我知姑娘出钱打算多拿点报酬，在下理应补偿。我出双倍，七百两怎么样？”

    当下拿出七百两银子，墨绮黛照单全收，顺势放入储物袋吗，收的时候嘴角挂出一丝浅笑。

    “这才有郡马师弟的样子。看舞多意思，去我那怎么样？”

    “敢问姑娘是否通晓傀儡术？”

    “皮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