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东山坳3
相比风身法的乘风决,徐北河用的雷息身法更加熟练。风术没练到师兄的程度只能用作赶路,战斗时多用雷术。
打死常灿的正是筑基那年使用的十方唤魔雷中的招数。常灿打展崖耗掉一半体力,再临强敌,死的不冤。
拂云国师心疼弟子,恨道:“徐北河,你说你多好的资质,非惹我们师徒干嘛?东宁府的恩怨湿里没你,干里没你,你凭什么横插一杠子?这会打死老夫爱徒,想不杀你都不行了。你死不算完,我还会派来修士裂你景晨山河!”
“我也再给你个机会,到底姓甚名谁?”
“那就让你死个明白,拂云国云京都府寒水宗宗主,我叫段海勋,任职拂云护国国师!”
闻之心头发紧,一国国师潜入他国还得了?何况还是一宗之主。
硬着头皮质问:“段宗主,你这么大的人物跑东宁府干嘛来了?”
“本来没想把景晨怎么样?如今一看,势必瓦解,最好起几场大战,不死够十万,难消我心头之恨!”
运暮雾身法纵至空中,真身假身一同启诀。霎那间,空中一片水菱自上而下,地上一片水菱自下而上,同时攻向徐北河。
徐北河控雷息法闪出范围,发觉脚下荒草自燃;撒符排下护身阵,阵外猛涨十丈火柱。
火势尚未减退,脚下土石松软,再运雷息跃闪空中,两波土浪冲灭火法,冲破阵法。
再启心唤雷,只打到一个假身。
真身闪至其后,掏出一面三角旗。空中步罡嘴里念念有词,旗插地表,灵力散至枯木,枯木成型,十几个顶盔挂甲的木人兵拉弓搭箭,几轮下去,弓箭如雨。
挥映红宝剑拨打,再掏符纸布下火阵。大阵布好,烈焰焚烧木人兵。兀地两点水滴落于肩头,空中一爆发出轰鸣,震的脑袋嗡嗡作响。
“呵呵呵呵......袍子不错,符纸用的不错。”段海勋笑道。
徐北河长出一口气,也就仗着翎羽袍挡掉七分功力,否则我命休矣。
“金丹果真厉害。”
“躲了水菱术、地炎诀、土浪术,还一下破了木灵旗,以你来说,同辈修士无出其右。不过这才到哪?咱们爷俩慢慢玩。”
继续术法,再度进攻。
术法之快,徐北河少有还手时机,只能靠身法躲避;偶尔中一下,也有翎羽袍抵挡,不算什么大事。
一直考虑一个问题,堂堂金丹修士,堂堂寒水宗宗主,一国护国国师,为什么来景晨?听他们话里话外,似乎很不屑于来中州南面,使人莫名奇妙。
其实他不知道内情,段海勋一直在调查断魂坛的秘密。在他们拂云国有个传说,传说中州某地藏有七座断魂坛,每座断魂坛都藏着一件上古秘宝,其威力可以诛杀元婴修士。
为了得到秘宝,段海勋没少派人。六年前五师弟阮绘春游览多地无果,决定往南碰碰运气。
去其他小国安然无恙,来到最南面的景晨遇上一位同阶修士被杀人夺宝。尽管对方受伤不轻。
人死犹如石沉大海。师弟太长时间没有音讯,他的徒弟也没信,段海勋一天比一天急。
趁国内无事乔装前往,由于走的比较急,就带两件宝器和两个外门弟子。当然其中也有自负成分。他觉着凭借对中洲的了解,凭自己的修为不可能发生意外。
一路访一路查,终于在东宁府见到李回。逼问得知真相,李回丢了师父不敢回云京都。只得在白岩山庄谋生。
赶上白阅定计,同在岩山庄帮忙,有时间出去找阮绘春的下落。段海勋是长辈,没和他们一起。
好巧不巧碰上孤星组织的人。在他们眼中,所谓孤星全是狗皮膏药,粘上难揭,一揭掉层皮。
发现展崖的存在,三人行事变得小心谨慎,因为不知道展崖背后还有什么人。
擂台闹到不可解的地步,众人各自为战,常灿故意引展崖至白岩山庄。
估摸两个师弟活不成,怎么也得带走点有用的东西,打败展崖方便取任子兴的手札和秘籍。
老话说得好,蚂蚁也是肉,有就比没有强。结果万没想到打个展崖这么费劲,以至于战徐北河时无法对抗。
徒弟死了,段海勋恼羞成怒。可惜就带两件宝器,其中木灵旗只用一次就没机会了。
映红剑和翎羽袍实难破解,只得慢慢耗。
他耗徐北河,徐北河也在耗他,倒要看看这位寒水宗宗主有多少手段。
空中熬了一个时辰,徐北河抽身远退几丈,立于树尖。
忽而一笑,问道:“段宗主,结成金丹多少年了?”
“四五十年吧。”
“如果我没看错,还是金丹初期吧?不然我也坚持不到现在。晚辈敢问医生,你是不是没什么天份?”
“小友,激将法没用。聊聊你,你是什么宗什么门呀?”
“套话的意图太显眼。”
“门上师兄弟几位呀?”
“散修。”
“在景晨什么方位?”
“我早上吃的发面饼。”
“食进胃,胃属土,土归中。你有师兄弟在天景首府或者天晨府,对不对?”
徐北河暗呼邪门。
“想不到一国国师江湖术士出身。”
“证明老夫蒙对了。耍几句贫嘴,自己受了影响,小友,还得练。你师父几品丹呀?”
“三品。”
段国师肩膀抖动一下。
“三品?”
“嗬嗬嗬嗬......莫非国师也没见过三品金丹?”
段海勋仔细观察徐北河的表情,确定不是故意气自己。
要知道拂云国的金丹修士最高才七品,而他为末阶十品。五品以上只在书里拜读过。中州何时出现此般人物?八大国没有一点消息,太可怕了。
“尊师身源何方仙门?”
“段宗主,如果我徐北河结六品以下就不修炼了。矮子里面拔高个,有什么意思?”
“狂妄,怪我,怪我出手太温和。”
段海勋丹田跃涌,周身散出寒气,一阵威压,方圆数里枯木尽折、东山坳鸟惊兽散。
徐北河背逆秋风,威压一上,迎面也成逆风。俯瞰四周,地表乃至草木砖石表白都其一层白霜。
抗住威压,二目死死盯住对手。
毫无疑问,矮子里面拔高个伤了拂云国师自尊心,这轮的进攻恐怕更加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