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有胜有败
张希头战伤金杰,二战杀五月,三战败汇全,可谓十分露脸,定和门上下都跟着沾光。老师许良田和师弟许明,高兴地连连叫好。
老乔高兴地原地比划剑招,金达恒拦了好几次,生怕周围误会旁边站个疯病。
凡事总有两面,有高兴地就有不高兴的。以金长通为首的长恒镖局的和端木坚为首的白岩山庄的都不怎么高兴。
端木坚有心派人,担心没人是张希的对手;金杰受伤后,儿子端木欢三番两次吵着登台,被他和手下人拦了好几次。
他在清楚儿子不过,手上那两下跟金杰差不多,真上去能有好吗?被震一掌算捡便宜。
瞅瞅周围,多数都是白阅选出来的,面对张希叫号,不少耷拉脑袋。
心道,没开擂的时候这个说自己如何如之何,那个讲别人怎么样他怎样,谁都不如他;真开擂,没一个顶事,一个个都是饭桶。
不把张希打下去,自己人怎么当上金捕?怎么掌控都罗城的大权?
冲周围嚷道:“谁去会斗张希?”
就在这时,黄百善列出队伍。
“庄主,我去一趟吧。”
“黄老英雄,还得是您。”
“快别这么说。既然决定吃这碗饭,该出力就得出力。”转身叮嘱儿子几句,晃着脑袋去湖边亭标名挂号。
标完名,脚尖点地飘上擂台。
鬼头刀杵立台面,轻松道:“娃娃,你可认识老夫?”
张希岂能不认识他?
“黄老贼,是你?”
“是我,黄百善。今天你们定和门挺露脸,看你的嚣张劲,眼里快没谁了吧?”
目光一闪,露出杀意,晃鬼头刀直本左肋。
张希横剑去挡,哪知刀招将近时,黄百善腕子一翻,横扫变成上撩。
身子一侧,躲开招数,上撩刀变成缠头刀。
俯身躲过上面,脚下一招秋风落叶扫,于此同时,举剑等人跃起。
黄百善久临敌手焉能上当?一招枯木生根扎在台面,收刀欲断其腿。
张希右脚踹到对方小腿上,吓得赶紧伸剑挡刀。刀挡住了,上半身留出空挡,对方旱地拔葱一跃而起,抬脚蹬前心。
翻手缠住蹬腿,胳膊被左腿蹬了一下,人倒退数尺。再看黄百善,借力跳回台面。
仅一个照面,张希立即作出判断,此人同金杰之辈不是一个级别。如果没打前面三人,说不定能与之一战。换现在,断不可敌。
盘算着打不过最好也别下去,因为后面上擂的跟自己面临一个问题。
余光扫视台下,展崖向自己使眼色。再看师父和师弟,也有让自己下场的意思。
许掌门这么想,当着这么多人连下三阵足够彰显定和门。既然不是对方对手,索性交给下一个人。打了二百多回合,该歇会了。
黄百善看出他的意图,激道:“张希,放了狂言就想走?怕了你就直言。”
张希有点挂倒劲:“我身为定和门的大师兄,焉能惧你?”
“接着来!”
言罢挥刀攻将过来,二人再次战在一处。这次张希加了十二分小心。
擂台再次开战,把许良田急的原地转圈。
第一个照面就看出徒弟不是人家对手,干嘛硬着头皮战呢?
遂问旁边:“孩啊,你师兄平时也这样吗?”
许明对道:“只要不遇有损师门名声和有伤侠义的事,师兄一般都不在意。”
“前面打了三人,怎么打第四个?唉,急死个人!”
“我也急,可怎么办呢?”
转头回到擂台,上面打了超过二十回合,再看一阵,到有六十回合,张希逐渐落入下风。
打到九十回合,渐渐只能招架,少有还手。
反观黄百善,老头今年六十二岁,面对年轻后生越战越勇,打了九十回合呼吸均匀、面无更色。
快到一百回合,抓住对方间隙,用出狠招盖顶刀。刀招经缠头刀改良,头刀砍太阳穴,这一刀为问刀,问对方怎么躲。
如果低头,回刀砍脖颈;如果撤身,追刀扎前心。
招数并不高明,可此时的张希没有力气接。见刀到了,低头躲闪,结果刀一翻奔向脖颈,吓得他后退数步。
黄百善等的就是此刻,飞身一脚将其踹出两丈。张希倒地,喷出一口热血。
徒弟受伤,许掌门急坏了,赶紧叫人抬去医治。
师兄落败,许明拉剑参战。
论实力,师弟不如师兄,可他新战,势犹如下山猛虎。黄百善几乎没做修整,二战定和门二弟子。
台上打着,台下老乔心思活份起来。想出阁歪点子,挪步来到展崖身边,把想法一说,展崖犹豫不决。
“这么干合适吗?”
“您之前没公然现身,除了您没有更合适的。”
“好吧,我试试。”说走向集市去做准备。
回归原地,徐北河问道:“刚才干什么去了?”
“尿急,上了个厕所。”
“不是出什么馊主意去了?”
“干爹慧眼,您都看见了?”
“人家能听你的?”
“我出的都是好主意,保准管用。”
转回头看台上,八十回合后许明连战连退,将要落入下风。一想到师兄都不行,何况自己?于是拉了个败势,退下擂台。黄百善趁此机会好好喘几口大气。
余光看向湖边亭,一个身穿灰衣,手持宝剑的武生正标姓名。从远处看好像脑袋上带着什么东西,说不出所以然。
待其走到台上,差点乐出来。这位满脸脂粉,脑袋上插了两朵花。仔细回想,金达恒身边没这么一号,大概真想比武得金捕。
“你是男是女?”
“男的。”
“道个万儿吧。”一不留神把口头语带了出来,怕对方没听懂,补充道:“你是哪的?”
“花儿府外花儿庄,花儿街边花儿巷,我住花儿巷第一号,我叫花面粉。”
老头想说景晨就没这么个地方,考虑大概因为对方心里没底,不打算暴露身份,就没深问。
笑道:“花面粉,你想试试伸手?”
“有这种打算。”
“虽然老夫打了两阵,可教后辈的力气还是有的。”
“那就请老前辈赐教。”
花面粉拉出宝剑立于台板。
展崖变了个人,徐北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乔,这就是你的好主意?”
“我就说装着点,没让戴花呀。”
“邪了门了,怎么能听你的呢?”
“干爹,您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