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修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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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初会寒水宗

    老乔帮着郑氏夫人料理丧事,七日后又帮入土,可谓尽仁尽义。最后留下一百两银子以做孩子日后学资。

    十六中午前回到迎风客栈,张希、金达恒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询问东宁城相关,昨夜探马来报,翟丰明日携带圣旨进城,界时白阅正式任职东宁知府。

    询问都罗城,五日前谢恭凭空消失,没人知道他去什么地方。

    意料之内的事不至于大伙脸上都不好,原在今早在客栈门前收到一封书信。

    信总共两页,一页一个斗大的“殃”字,一页一个斗大的“战”字,落款姓名金长通。

    面对战书,金二爷和金菲菲全带愁容。

    战的含义通俗易懂,无非了结兄弟之情,大不了拼上性命。

    殃的含义猜出八九分,多半白阅、端木坚等担心他集结昔日友人,增加帮手,欲提前剪除;当中指定包括菲菲的青梅竹马程二哥。

    早上看见信,金长恒赶紧列出一份关系要好的人名单,托许明先行传达,叫他们早做应对。半个时辰前许明才回来。

    当中谁被收买、谁已叛变,早已查不清问不明。

    老乔嘴里滋吧:“啧啧啧,这招毒啊,如若去救,倒戈的准做歹计;如若不救,出了事对不起交情。”

    许明听着直挠脑袋,心说乔爷你说出来干嘛,这就够糟心了。

    言道:“金二爷,您可不能去,倘若有个三长两短,菲菲姑娘无以为靠。”

    金达恒为了闺女反复安慰自己,他人一旁开解。

    徐北河随便说了几次,默默离开客栈。

    走到前厅,老板娘将他叫住,言表回来一盏茶左右,有个乞丐送拿来一封信,专门给他的。

    打开书信,上面只有一句话:城北荷花亭见;落款没写姓名,只画一柄短锈刀。

    结合前阵子经历,估摸取刀人来信。至于见自己的原因一时半会想不太通。

    把信揉成纸团,大胆赶赴城北。

    雇辆马车行出北门,复行三里多来到目的地。

    时正初秋,荷花塘花谢叶枯,早无盛夏繁茂。

    围着荷花塘有六座赏荷亭,离他最近的一座里面站着一个青年。

    观年龄二十三四,身着轻便武服,腰间佩口长刀,亭中桌案上安放锈鞘短刀。

    长的挺精神,微微有点胡子茬,眉眼透着几分怨气。

    见徐北河躬身抱拳一礼:“晚辈吕鸿见过前辈,请。”

    细观,此人最多识气阶段。

    信步上前,回了个请字,二人先后落座。

    直言问道:“不知阁下见我有何贵干?”

    “先日奉还师叔梅梨宝刃,吕鸿不胜感激。”

    “梅梨?

    “刀名而已。前辈可知此刀出处?”

    “闻所未闻。”

    “此乃拂云国铸兵大师涂元公所铸的四宝刃之一,因铸法奇特刀身带梅花香气故而得名。”

    徐北河没去过拂云国更不知道什么涂元公,有心问问跟我说这些干嘛?又把话咽了回去。

    只道:“原来如此。咱们开门见山,阁下相邀有何贵干?”

    吕鸿愣了一下,微作考量,对道:“在下拂云国寒水宗外门愚修,敢问前辈仙乡何处?”

    “就当我家东宁府的吧。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前辈勿急,容在下解释。我们因为一点私事滞留宝地数年,所幸再遇故人。故人所托前来请教,请教前辈因何停滞修炼插手世俗琐事。”

    徐北河会然一笑,道:“你从白岩山庄来?杨豹和端木福是你杀的还是假何飞杀的?”

    吕鸿惊有一瞬,后迅速恢复正常。

    “前辈面前在下不敢造次。”

    “何飞?”

    “家师有言,前辈同我拂云交臂,又同为修道仙家,不该生有嫌隙。如果前辈放弃插手世俗琐事,家师愿为前辈秘择一灵蕴之地。”

    话语软中带硬,徐北河岂会听不出来?

    问道:“拂云国于中州如何?”

    “自胜景晨,自胜南境诸国。前辈切莫误会,吕鸿绝无大话压人之意。”

    “有点意思。”

    “如此说来前辈答应了?”

    “大国修士于此跟我交涉可谓给足颜面,照理我应该知利害,懂进退,说直白点就是别给脸不要脸。可你有私事我也有,这世俗琐事我插定手了。”

    “这个......”

    吕鸿万没想到被这么拒绝的这么干脆,有点不知所言。但凡提点条件也好。

    若非师父反复告诫良言善语,早联合两位师兄群起而攻了。

    凭拂云国在中州的地位,门上修士在哪说话都有一定的分量,面前的小犊子仗着有恩宗门,竟敢拒绝,太不识抬举了。

    不过听他话里话外应该不是杀师父的人,不然不敢应约。

    又考量一阵,言道:“敢问前辈是因难处还是看上了聚灵寒草?如若后者,我愿出面说服端木庄主献出培育良方。”

    “研究这么多年,端木庄主舍得?”

    “一页糙方换一友人,物超所值。”

    “可惜在下无福。”

    吕鸿颇为难忍,话锋瞬转,道:“徐北河,你是不是有点敬酒不吃吃罚酒?”

    “在下生平好酒,唯独不爱敬酒、罚酒。吕鸿,你说你好歹大国修士,怎么心眼这么小?”

    “我心眼小?”

    “区区聚灵寒草值得你们跑来南境为恶?我徐北河值得你们拂云国上仙放在心上?不就还把刀嘛?完全可以当没这回事。”

    吕鸿气的拍案而起:“小犊子,你骂谁?”

    “看看,随便说两句就气急,还不是心眼小?话说回来,你也不好好掂量掂量,如果在无国界的地面遇上我徐北河,还敢造次?”

    “这么说东宁府的事你管定了?”

    “管定了。”

    “呵呵呵呵呵......好!看在还刀的份上,打你不玩阴的,咱们擂台见!”

    吕鸿抬腿离开荷花亭,也就走了半刻,又一陌生面孔出现。

    此人年纪二十七八,修为在炼气八阶。身穿一身浅灰,腰间一根蓝布带子,手上一柄宝剑。最特别的,左手小指上有个铜戒,上刻十字星。

    徐北河微笑道:“你就是帮张希查案的人?”

    “在下帮的不是张希,而是看不过拂云国的几人仗着有点修在来他国为非作歹。”

    “高义,佩服。”

    “刚才少爷也听到擂台了吧。”

    “恩,我正在想哪来的擂台?”

    “如果赵俭赵大人破不了今夜血案,就要被白阅立威。告辞。”

    望其背影,想起迎风客栈的“殃”字,哀叹金达恒无法保证何人同心何人背叛,如能保证,完全可以救出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