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修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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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张 命案

    老乔把刀放到屋顶,第二天果被取走,放刀的地方多出一张字条,上写一个“谢”字。

    闹不清其中缘由,干爹还不多说,越琢磨越闹心。

    去外面打了两壶别样酒,回店房找金家父女聊天解闷。

    闲话家常,聊来聊去聊到金菲菲的终身上。

    二爷苦笑一声:“以我们父女现在的处境谁敢娶啊?话说来回,我还敢信谁?哪个故旧被白阅收买,姑娘嫁过去等于推进火坑。”

    一旁的金菲菲嘟着小嘴:“程二哥一定不会。”

    老乔一笑:“有故事呀。程二哥是谁?”

    “隔壁武行的,我们青梅竹马。二哥敦厚老实,一定不会被收买。”

    刚想细问菲菲口中程二哥长得怎么样,都会什么功夫,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伙纷纷推门而出,张希累的呼呼大喘。

    “各位,县衙出了人命案,不知道跟咱们有没有关?”

    “谁死了?”许明问道。

    “目前只知道苦主姓郑。”

    合计一番,都认为有必要过去看看,商量好,留张希看护金家父女,其余三人奔赴县衙。

    徐北河仙法在身,许明轻功在手,速度都挺快,唯独老乔最差。

    徐北河也没太好的办法,一把抓在后背,拎着一路飞纵跳跃。

    刻余到了目的地,县衙门前挤满了人。

    纵上扶梯往里观瞧,公案之后赵俭赵知县居中而坐,旁边文案师爷张昌本翻着鼻孔记录案情;孙显孙捕头领班分立左右,孙耀统领金捕守在堂外,县衙红人谢恭带人维护秩序。

    堂外跪泣一妇人,年纪在二十五六,面前停具死尸,上面盖着摆布。旁边跪一五六岁的孩子,孩子挽住娘的胳膊满眼通红。

    老乔看了一会觉着有点眼熟,等妇人转头跟孩子说话见全容貌,急的摔落扶梯。

    二话不说要往里闯,谢恭横刀阻拦:“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公堂?”

    老乔不甘心地行了一个礼:“禀告谢金捕,里面的苦主我认识。”

    “认识?”

    “如果说的不错,她是小杨庄的郑氏,旁边是她儿子。敢问一声,死的人是不是叫杨豹,家里种酿酒原料的。”

    “你认识杨豹?”

    “老杨是我朋友。最近得空正想去他家看看,怎么就死了?”

    “给人劫财了。”

    “谁劫的?”

    “大人正查呢,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过去看看。”

    “候着!”

    谢恭命人看住老乔转身回到公堂向赵知县禀告。

    案字审了一个时辰,难得有人敢探苦主,赵知县并非不近人情,准许堂外探望。

    老乔得到许可,三步并成两步奔了进去,近前一看,躺的可不就是好朋友杨豹吗?

    郑氏夫人看见老乔,眼泪“唰”地一下下来了。

    “乔爷,乔爷,您来看我们家老杨了。”

    “前些阵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肯定端木福那挨千刀的,瞅着我们家老杨在端木老爷面前越来越红,担心取代他管家位置,叫人拦路截杀。老杨,老杨,你走了我们娘俩怎么活呀......”

    老乔问附近,旁边的金捕告诉他郑氏夫人告的就是白岩山庄的福管家,他们来前,赵知县命人去山庄传唤被告。

    不多时,外面奔来一屁快马,马上捕快跑进衙门当堂跪倒:“启禀大人得知,白岩山庄管家端木福于昨夜失踪。”

    赵知县本就等的不耐烦,闻讯如此,更信郑氏所言,不是他干的跑什么?

    问道:“山庄可有说辞?”

    “端木庄主听说发生人命大案亲至。小的先行一步,山庄队伍随后就到。”

    话音方落,谢恭复禀:“大人,白岩山庄庄主端木坚到了。”

    扶持轻置桌案:“传端木坚。”

    衙门口外,人群分出一条人胡同,两名捕快引进一队八人。

    走在最前面的年龄五十左右,生的豹眼浓眉,肩宽体阔。此人正是端木坚。

    后面跟着何飞、端木欢、金杰;尾从四个护卫。

    谢恭上前将其余人拦在原地,只许端木庄主一人上堂。

    堂上一跪,赵知县开始审案。

    老乔一面盯着何飞等人一面听着答对。

    可能真和旁人无关,可能一早编好,一问一答流畅通顺,所有时间点都对得上,没有一丝纰漏。

    好几个问题一问在问,如果后面和前面说的不一样,说明扯谎,结果端木坚很是从容,没有一点破绽。找来郑氏同审,依旧如是。

    最后赵大人断定端木福因嫉起歹心,做下案子逃之夭夭。即令画影图形,全府缉拿。

    退了堂,端木庄主叫人拿二百两银子赠与郑氏,用于杨豹的安葬费和娘俩的日后花销、

    随言杨豹和白岩山庄交情不错,如果缺吃短穿,白岩山庄不会袖手旁观。郑氏听了千恩万谢。

    案子了结,大伙该干什么干什么。

    郑氏留县衙找张昌本签文书按手印领回丈夫尸身,老乔雇辆木轮车帮忙运回家里。

    回迎风客栈的路上,张希先行出门,徐北河陪着同去小杨庄。

    进庄老乔负责丧仪,到了晚上杨家高搭灵棚,母子披麻戴孝,预备停棺七日入土。

    忙完今日之事,老乔唏嘘不断。不由发出感慨,什么酿酒买卖,什么富贵日子,都不如留条命实在。人一死什么都没了。

    坐在故友棺前烧化黄钱纸,迎着夜风又留两伤心泪。一旁的郑氏抽泣不断,孩子哭哑了嗓子。

    徐北河坐在不远处喝酒,兀地言道:“老乔,你今天忙不少,歇会吧。”

    “干爹,老杨跟我关系不错呀,我多烧几张,让他多花点。”

    郑氏拭拭眼泪,也说:“乔爷,您歇息吧,今夜我们母子守灵。”

    “老杨喜欢钱,我多烧点。”

    家里守着灵,突然大门发出响声,像被石子击了一下。

    徐北河起身查看,但见浆果地前多出两人,年岁小的认识,相处多日的张希,年岁大点的第一次见。

    稍做猜想,问道:“敢问可是定和门的许掌门?”

    许良田道:“少爷好眼力,正是在下。”

    “这么晚来有何贵干?”

    “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许掌门压低声音:“端木福。”

    “徐掌门抓到凶犯?”

    “一去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