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除妖
东岸海妖捣乱,徐北河运仙法乘风决赶往。乘风决是寻常轻功十几倍,很快到达岸边。
寻到事故现场,在海上舷灯、路上石灯照应下,七头海妖在东岸夜市上蹿下跳。几个肆意吞咽美味,几个巡风放哨,货物被掀的乱七八糟。
做买、做卖的扔下东西退到远处,胆大的敢向海妖丢石头驱赶,胆子小的藏到树后和石灯后。
两队护岛兵手持兵器与其对峙,地上躺着几个伤员,旁边有人照料,就是没人上前。
正目观瞧,海妖全身墨鳞,大腿粗健,长尾拖地,带蹼的前爪握着生锈鱼叉,吃东西的时候吐着长信,站立行走时候露着雪白的肚皮。
其中最高的一个身形超过一丈五,其余六个只有三四尺。
徐北河记得峰上藏书阁里有本《妖兽录》,上面提过这种东西叫天枢鳞蛙。
这种东西在中州比较少,在南禹州比较常见,另外这种妖兽因为比较聪明,又有战力,勉强位列一阶。
估计中间最大的有一阶实力,寻常兵卒难伤分毫。
纵身跳到护岛兵旁边,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其中一位熟识他的对道:“二少爷您可来了。打了两次,就打伤一个,还被逃下海了。射过三轮箭,这帮东西见开弓就跑,一不射又回来,可难缠了。中间那个大块头鳞片硬的跟石头一样,暗器和弓箭都伤不着。”
“人怎么样?”
“我们几个和市集上的几个老客受点皮外伤,有两个伤比较重,抬到镇里医治了,别的没什么。”
“幸好没死人,退后。”
护岛兵见他要亲自除妖,赶紧下令撤离,以免掣肘。
待所有人退到远处,徐北河思考如何出手对敌;摸摸腰间,没带惯用的宝剑,决定使用术法。
凭借筑基后期实力,自信打个四阶妖兽不成问题,如果全力以赴,说不定能打个五阶。
勉强一阶的蛙妖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
飞身跳到妖兽前方三丈,二指行术点出一道紫雷,瞬间解决一个。这手叫雷绽术,乃修炼雷法中的基础,用的不能再熟。
对抗妖兽的人出了术法,众人方知来了修炼仙家。
好多外来的客商不知道他的谁,忙问周围,镇上知晓的耐心解释。
夜市战场上,七头天枢鳞蛙瞬间死了一个,其余六个迅速退到一边,当中最大的横叉上前,五个小的左右分列。
由此可见蛙妖果然聪明,可在徐北河眼里不过笑耳。会分兵列队又能怎么样?实力差距无法更变。
再起雷法,大个鳞蛙背鳞抵挡,疼的发出一声鸣叫,旁边五个一拥而上。
运用乘风决的身法闪过攻击,空中双起绽雷解决两只,落地瞬间又解决两只。这次用的力道强了点,四只小鳞蛙被炸成肉沫,蓝血飞溅如同甩墨。
一个照面六个剩两个,大鳞蛙哀嚎一声冲向徐北河。
二少爷如法炮制,单雷打死小的,双雷攻击大的。大的比较耐揍,两轮双雷绽术才将其打死。
死了妖兽没爆内丹,空剩一副鳞甲。暗道一声真没意思。
解决所有,在场的护岛兵和民众无不欢呼。
有的高呼打的好,有的讨论多亏二爷除妖,还有几个姑娘喊徐少爷太帅了。
没听说他身份的还在问:“这位是谁呀?哪路的仙人?”
知道内情的解释道:“你不知道他,他就是岛主上官崖的侄子徐北河,也可以说是上官府的二少爷。”
徐北河不太在意外人言论,无论夸奖还是贬低。
过去和护岛兵说了几句,叫他们想办法割掉大个鳞蛙的鳞甲,看看能不能打造点什么,后只身回向岛内。
路上遇到带人援助的上官岛主,岛主得知妖兽被击败,长舒一口气。祈丰之夜出了这档事怎不叫人晦气?幸好侄子在岛。
剩下的就是统计外商和本岛人的受伤情况还有财务损失,统计完酌情予以补偿。
爷俩正唠战事相关,云眉峰顶突然亮了两道明闪。
徐北河全身哆嗦一下,暗念糟糕,怎么让师父知道了?
慌慌张张别过上官伯父,绕到没人地方乘紫藤葫芦飞上峰顶。
走进朝雾殿正殿,跪在平时修炼蒲团上,恭恭敬敬叩了个头。
“徒儿徐北河奉命巡防安宁镇归来。”
等了良久,收到外面传音:“去石室跪着。”
“是,师父。”
起身出正殿转往幽闭石室,里面的蒲团早已准备好,室内除了两根蜡烛没有其他。
低头发现蒲团很新,知道师父非常生气。
稳稳跪好,不敢多言;偶尔偷眼旁边的影帘,帘后朝雾仙姑李文月翻阅着书籍。
跪有半个时辰,影帘后方发出一个柔和不失严厉的声音。
“知道错了吗?”
徐北河有些不服:“还请师父指点。”
“为师早说过,不要轻易表现修炼术法,当着那么多人使用雷绽术是担心外界不知道天岚岛云眉峰有修炼的仙门吗?”
“海妖搅闹,不能没人出手。”
“堂而皇之动术法,你想看外界修士围攻为师?”
“徒儿不敢。”
“嘴上说不敢,实际比你师兄胆子大。忘了比武和除完海贼为师怎么跟你说的?好好反省!”
严声落地,影帘之后再无他言。
徐北河想起以前,那时刚刚筑基,师父奖励自己放假一个月。
难得不用修炼,就在天岚岛北面搭了个木棚过几天轻松日子。
好巧不巧遇见一个从南禹州来的练武高手,名叫唐震,比他大十几岁。二人没事时候切磋技艺,徐北河全胜。
唐震由此感慨深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回去还得加劲练。
问及师门,徐北河实话实话,结果惹恼了师父,说他不知方底细暴露师门,被罚提前结束假期和罚跪蒲团。
除海贼同理,当时岛上来了一船贼匪,上岛二话不说杀人掠货,抢劫财物。
徐北河无法容忍,跟岛兵一起驱逐驱逐海贼。由于最后当着旁人面用出雷息术追至海上,又被罚跪蒲团。
今天的事跟前两件事一个道理,他总认为师父过分小心。
不敢顶撞,哀叹一声,规规矩矩地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