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空月凡略带疑惑地转头看向女孩，奇怪她不太正常的反应。

    “只是看着他，你不担心么。”

    难得自己对外人一次说出这么多字，却没有得到女孩的回应，让月凡不禁心中起疑。他们方才关系看起来十分要好，现在这幅模样是...

    心中的答案早已经存在，但作为半神残身，从随漆楼师尊加入巨岳城中修行，同辈之中还不曾有人能够接下她一剑。

    虽说有漆楼教导不周弟子懒散放纵的缘故，但漆楼为人极其看中天赋，其中神赋着更是不少。即使没有去认真的修炼，但本身的强大就是毋庸置疑的。

    贫山出身的月凡极为珍视这次机会，天赋更是万中无一。即使作为漆楼的得以弟子，却没有得到更多的实际指点，数月以来的进步都是凭借着自己对于储影石的训练的结果。

    从来被诟病只收不教的漆楼这次竟找了个这样离谱的弟子，纷纷后悔自己当初没和漆楼一起去，毕竟漆楼向来喜欢搜刮一些奇怪的人。

    没想到这次还真的让他找到宝贝了，许多老头老太的弟子皆不是月凡一招之敌。将以命相搏的招式祭出竟被对方眉眼平淡的一剑划破，恐怖的碾压感让大片大片的小辈失去奋斗精神，当场摆烂。

    亡空月凡出来之前，大家将从师尊处讨要来的灵宝鉴别靠切磋，毕竟要得多了师尊总会拿一些假宝贝打发人，灵宝之间切磋几下孰强孰弱就一清二楚了。

    亡空月凡出来之后，谁能祭出灵宝吃她一剑不碎就是好东西，能够不重伤说明本人实力强大，将会在巨岳城弟子圈中得到大家的仰慕，甚至是长辈的赏识。

    “诶哟，不错噢，拿着我送你宝贝去吃她一招居然还没死还能和我说话，我看好你。”

    连城中江湖上的流行文化都因为月凡的存在改变，对于“你有种，有本事放学别走。”这种没有丝毫威慑力的话已经被完全淘汰，取而代之的是“你惨了我叫月凡姐收拾你！”

    自然，同为漆楼子弟的一众人也因为亡空月凡的存在地位水涨船高，平时在圈子里其他老头老太的弟子总是隐隐地有些瞧不上他们。

    现在好了，出门都恨不得揽着月凡说我们两个真厉害。一个个走在路上都是把胸口挺得像鸭子一样，从来没有这样扬眉吐气过。

    虽然私底下的亡空月凡没有那些天骄大家的盛气凌人，但她那副清冷理性的态度却也让人难以过于接近。也不知道是受了曾为半神的影响，还是她本身就是如此。

    巨岳城中广袤，其中子弟无数，想要去远一些的老头家宅都都像是环球旅行。不同地区之间的风气实力也是相差巨大，但极少有如亡空月凡一般拥有强大实力的同时保持这样谦虚的态度。

    加之身为灵神境界的高材生，被其他弟子搭讪差不多可以被说是日常。亡空月凡一向一视同仁，对于这些善意的问候也一向来者不拒，总是耐心的回复。

    所以众多子弟见她如此好说话，那便宜是不占白不占的，很多时候其实并不怎么熟的人，都会一起叫月凡姐套近乎。

    ....

    “月...月凡姐！”

    “怎么了。”

    “我，我有一刀，招，有一招灵法不太熟悉你能不能教我一下...”

    “哪里不熟悉。”

    按照常规来说作为寻常的路人甲向这样的天之骄女扯这种淡是根本没说话机会的，开口说这种要早被踢一边去了。但亡空月凡就是这样普通的接下了话，甚至倾身贴近去做询问。

    开口的子弟也是听说月凡本人十分好相处，虽然说不上热情，但绝对比那些装货好太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又加上对于亡空月凡的爱慕之心才斗胆去试一试，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这样耐心同他解决问题。

    明明自己跟她说不上不熟，简直就是第一次见面。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自己简直能够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味，不像寻常女生用的清花甜橘味道。亡空月凡的味道闻起来像是千年的古檀，像沉香。

    如梦般的待遇让人沉浸其中不敢相信，压根忘了还在和月凡对话。只顾着看她米白色的长发，幽幽的蓝眸。

    “月凡姐...那，过后能不能与我去后山...”

    “嗯...？”

    “没！没有事了！谢谢月凡姐！”

    但在一些人想要得寸进尺的时候，亡空月凡也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够将他们吓得魂不守舍。蓝眸中无意露出的威压与修为上的灵威不同，是源于她自身的威慑，令人忍不住俯首称臣的恐惧。

    虽然她并不是有意的，只是想要好好看清楚对方，但她用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居高临下的俯视时候，实在过于有压迫感。

    以至于使得很多人忘了她今年十四岁，让不少不明真相的师兄们被扣上了变态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