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自北方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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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细研美人计

    鲜北几乎喊着说,“你是娜古丽?战国时期的猃狁人娜古丽?”

    娜古丽-巧儿诚恳地点点头。

    鲜北一甩,把娜古丽-巧儿甩到床的另一侧,青筋爆溜地说,“你是娜古丽,两千四百四十一年后的娜古丽,你会说‘亲爱的’?!”

    娜古丽-巧儿委屈地说,“你总这样说,我为什么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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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三夜,鲜东回来了,他还带回一个女子,领着女子一同来见鲜北。

    鲜北一看,就把脸绷上了,他冷冷地问,“教会乌桓他们烧制砖了?”

    鲜东大咧咧地说,“小技艺,好教,一教就会,大王,我……”

    鲜东回手揽过那女子,想给鲜北介绍,鲜北打断了他,说,“啊,你给乌璐及找来一位女子呀。”

    鲜东说,“我……”

    鲜北瞪了他一眼,说,“下去吧,就这一两天,乌璐及就回来了。”

    女子始终低着头,她看不见鲜北的表情。女子向鲜北行了一个屈膝礼,转身就往出走。鲜东还要和鲜北分辨,鲜北怒指着他,向他用了狠表情,旁边的鲜南、西,也向他直劲做手势,他才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向鲜北拱了一下手,随着那女子走了出去。

    停了一会儿,感到鲜东和那女子走远了,鲜北拍了大腿一下,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大兄啊,好糊涂!他走的时候,我反复叮嘱,乌桓的女子可以陪榻,但不能着迷,你看他还领回来了!”

    鲜南小声说,“大兄也就多个女子……”

    “不行!”鲜北“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多的不是一般的女子!是乌桓送给他的女子!乌桓安的什么心?咱们谁知道?你知道,还是他知道?咱们这座山包,木栅里的这些人,永远是这些人,我不允许谁把任何人领进木栅里边来住,你们可懂我的意思!”

    鲜南和鲜西面面相觑。

    鲜西说,“大王,我懂你的意思,我去跟大兄说。”

    鲜西走了出去。

    鲜南小心翼翼地说,“乌桓不是你的义弟?”

    鲜北冷笑了一声,说,“你知道我们那个时代怎么评价现在吗?”

    鲜南摇摇头。

    鲜北说,“我们那个时代根据这个时代发生的事,有两句评语:战国无义战,国君无义君。国君尚且如此,别说下边的一个个小霸王了。乌桓现在羽翼尚未丰满,可是他早有称霸塞北草原的狼子野心!一旦他有了力量,别说‘义兄’,就是‘亲兄’,他也照杀不误。在草原者,可与他分一杯羹的,他是绝不惯着。”

    鲜南献出了惊异之色,说,“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鲜北说。“我们也要迅速扩张自己,现在这么几个人不行,要是现在十倍百倍,足以和他抗衡,他每当向咱们张张口,他得寻思寻思,能不能硌掉他的牙!当然,不包括‘美人计’等一些计谋。”

    鲜南鸭子听雷。

    鲜北看了鲜南一眼,继续说,“乌桓送给大兄一个女人,谁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能不能是女间谍?敢领进咱们的木栅里?到时他硬碰硬打不过咱们,该想歪点子了,到那时,没准就启用他潜伏在咱们这里的女间谍,到时,你我、咱们,没准都死在这个女间谍的手里!”

    鲜南说,“太可怕了。”

    鲜北说,“是啊,我绝不耸人听闻,我们那个时代,这种事多了,防不胜防。这个时代,也不为少数。众所周知,西周的天下毁于褒姒的手里,褒姒是哪来的人?是褒国人,是褒国乞降的美女。那么,褒姒能不能接受褒国国君的派遣,来惑乱周幽王的?史料没有这方面的记载,但,现在想来,不排除这种可能,这就是著名的‘美人计’。”

    说到这里,鲜北又问鲜南,“齐国的孙武,你听说过吗?”

    鲜南摇头。

    鲜北说,“孙武是当世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尊称兵圣或孙子,又称‘兵家至圣’,被誉为‘百世兵家之师’、‘东方兵学的鼻祖’。经吴国重臣伍子胥举荐,向吴王阖闾进呈所著兵法十三篇,受到重用为将。他曾率领吴国军队大败楚国军队,占领楚国都城郢城,几近覆亡楚国。”

    鲜南说,“这我好像听谁说过。”

    鲜北继续说,“他撰著的《孙子兵法》在中国乃至世界军事史、军事学术史和哲学思想史上都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并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哲学等领域被广泛运用。被译为英文、法文、德文、日文,该书成为国际间最著名的兵学典范之书。”

    这回鲜南不出声了。

    其实这个时候,鲜北都是在卖弄,听者越是鸭子听雷状,他越来劲:

    “后世南朝宋将檀道济,根据前人、主要是孙武的《孙子兵法》,写成了《三十六计》,第三十一计就是美人计,原典云,‘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将弱兵颓,其势自萎。利用御寇,顺相保也。’

    “按语说道,‘兵强将智,不可以敌,势必事先。事之以土地,以增其势,如六国之事秦:策之最下者也。事之以币帛,以增其富,如宋之事辽金:策之下者也。惟事以美人,以佚其志,以弱其体,以增其下之怨。如勾践以西施重宝取悦夫差,乃可转败为胜。’”

    鲜南听着更不懂了。

    鲜北放弃了,他说,“乌桓送大兄的这个女子是不是个美人儿?”

    鲜南说,“她低着头,我没看到脸,前凸后翘的,像个妓。”

    鲜北没听明白,说,“你说什么?像什么?”

    “歌妓。”

    “噢,我寻思你说鸡呢。”鲜北说,“我们那个年代管‘出台’——就是跟着嫖客走的女子叫鸡,我以为你说‘鸡’呢?我还纳闷你也是从我们时代里穿越过来的?”

    鲜南说,“你说什么?鸡?鸡是什么?”

    “鸡呀,就是‘鸡鸭’的‘鸡’,鸡不知道?”鲜北很是疑惑。

    鲜南还是摇头,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