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自北方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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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乌桓讨要马鞍马镫

    鲜北想,不管他喊什么,决不能落在营寨里,变成普通的步兵,那他们十一个人能增加多少战力?现在要利用围攻的人对他们产生的恐惧心里,袭击他们一下,加剧他们的恐惧,致使他们退却。

    想到这里,鲜北拍拍驳的角,说,“驳呀,你去抓撅他们啊!”

    驳的确是灵兽,它听得懂人说的话,鲜北说完,驳嘶叫一声,飞腾而去,后边的十只驳,也跟着鲜北的驳潜飞下去。

    驳冲击的动作,来的很突然,围攻的人唯一的反应,就是双手捂住头,四散逃去。

    这正中鲜北的下怀,他驱驳从后边追杀围攻者。驳一爪抓下去,抓住几个是几个,然后,抓他们到半空中,就撒开了爪子,把他们从空中扔了下去,那些人不摔死,也都吓死了。

    一时之间,把围攻的人打得七零八落,作鸟兽散。

    鲜北驱使驳追击了一程,看看他们彻底吓坏了,只顾逃命,就停止了追杀。况且,这时营寨里的人也都持着刀、枪追了出来,跑得慢的,就死在他们追击的刀、枪之下。

    鲜北他们又旋了一圈,落了下来,看看如红色潮水退却的兵,说道,“我总寻思一件事,你说三国里一顶一的、勇冠三军的将领,怎么还在乎自己的兵多兵少呢?原来不足为惧的小兵,也能裹挟住一员上将军!”

    大家都看着他,不知他说的什么。他屡次提到三国,不知是哪三国,是秦魏赵,燕齐楚,还是韩宋鲁。

    乌桓带着两个卫兵走过来,老远就张开双臂,奔向鲜北。

    鲜北下马,也张开双臂迎向乌桓。

    两人拥抱在一起。

    乌桓在鲜北的肩头上饮泣,说,“义兄,要不是你及时赶到,小弟就没命了。”

    鲜北撑开了乌桓,说,“贤弟,围攻你的是谁呀?”

    乌桓转手拉住鲜北,说,“兄长,请随我到营寨一叙。”

    鲜北只好跟着他走。

    鲜北心里有一件事,没有来得及做,就是马鞍马镫没有隐藏起来,他回头看看,见他们几个人也没有意识到这个,他想给高峰使个眼色,乌桓这时说,“义兄,你们驳的背上是什么?”

    鲜北只好说,“马鞍。”

    乌桓说,“我看你们坐在上边,甚是安妥。”

    鲜北说,“是啊是啊。”

    鲜北以为他不再问了,谁知他仍旧问下去,说,“马鞍的两侧坠下来的是什么?我看你们的脚插进去,坐得相当的稳沉,两只手还能自如地挥舞着腰刀?”

    鲜北还是说,“是啊是啊。”

    乌桓连连回头看去,鲜北心里说:不好,这回不用守密了,都让他看了去。

    乌桓把鲜北拉进了他的大寨当中,和他一起走向王的座位之上,把他按坐在王位上,退后几步,跪了下去,向他磕头,说,“义兄,你救了我两次命,让我说什么好啊?”

    鲜北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下来搀扶起乌桓,说,“贤弟,你什么也不要说,咱俩结拜之时说过‘不能同生但愿同死’,你要有个好歹的,我还能活了吗,我救你,就等于是救我自己。”

    鲜北这话说的中肯又幽默,大家听了,都笑了。

    鲜北把乌桓拉向王座,二人坐定,鲜北说,“我看围攻你的人和你们是一样的装束,他们是什么人?”

    乌桓叹了一口气,说,“我说是我一奶同胞的大兄,你信吗?”

    “啊?”鲜北说,“即是自家兄弟,何苦以死相逼?”

    乌桓又叹了一口气,说,“长话短说,我父王晏驾之时把王位传给了我,他不服气,拂袖而去,在西北疆他的封地秣马厉兵三年,感到兵强马壮了,就回来兵夺王位,誓言把我绞杀成泥。”

    “说不和吗?”鲜北问。

    乌桓摇摇头,说,“我每年都像个牧户一样,给他进贡牛羊,以期感化他,没想到,他认为我软弱可欺,越发变本加厉,以至今天兵戎相见。”

    “总是心腹之患啊。”

    “谁说不是呢。”乌桓说,“铲出后顾之忧,只有举兵一战。像今天一样,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鲜北陪着小心说,“他的人可挺多呀,我看有一千多人。”

    “人好办,”乌桓说,“只是战具不够——哎,义兄,你把你的马鞍和挂在马鞍两边能放脚那玩意怎么做的告诉我,我训练一支马兵,就一定能战败那个狗娘养的!把他杀了,以解我的后顾之忧。”

    乌桓都这么说了,鲜北还能说什么?他心想,马鞍马镫迟早要传出去,没想到首先传给了他,传给他也行啊,他给了我那么多财务,他一时半会儿地也不会和我翻脸。再有,我有驳,就算他有马鞍马镫,他的马也飞不上天,还在我的下风。

    于是,鲜北说,“可以,咱们是结义的兄弟,我不告诉你,告诉谁?可有一条。”

    说到这里,鲜北为了强调他接下去说出话的分量,有意顿住了。

    乌桓果然急忙地问,“什么?”

    鲜北盯看了乌桓一阵,才说:

    “垂在马鞍两边的那个东西,叫马镫。这两样东西都是我的发明,全世界别人不知道,就我知道,而且,谁知道了,武装了自己的军队,谁就稳操胜券。

    “你想,骑在马上的人,可以自如地挥舞手中的腰刀了,谁人能敌?就是战车也不行,战车笨,马兵,也就是骑兵非常灵活,一拨马头,马就掉转了方向,绕开战车的锋刃,到战车的后边去,几刀不就把战车上的人杀了?”

    乌桓点点头,说,“是。”

    鲜北说,“所以,你想立于不败之地,你就要保住怎么做马鞍马镫的秘密,不让外人知道,因为如果外人知道了,也像你一样给马安上马鞍、马镫,训练一支骑兵,你还有优势了吗?”

    乌桓说,“义兄放心,我一定不让这秘密流传出去。”

    鲜北立即说,“我到没什么,我有驳,永远会立于不败之地的——就算有人骑着有马鞍马镫的马,我的驳不伸出爪子把他撅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