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自北方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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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追赃

    蓬陪嗷说,“是夫余人,他们在东边已经生活了一百多年了,以前偷偷摸摸的,赶走十只八只的羊,牧户也就不说什么了,这回,他们来了一百多人赶走了我们这里一十八户的两千多只羊,还杀了三家反抗的牧户。众牧户知道你是我义兄,就找到了我,让我来找你,为他们声张正义,追回他们的羊,他们愿意拿出三勾一,奉献给义兄。”

    鲜北和鲜东交换一下眼神,意思是:买卖来了!不用摇车摆辆地到哪个城里买粮食了,两千多只羊,三勾一,就是三分之一;还有被夫余人杀的三家牧户,如果没人认领了,就又是我们的了,买卖不小。

    鲜北说,“义弟带路,二兄、三兄、高峰,咱们四个去追夫余人;家里由我大兄执掌。”

    鲜东说,“你们四个人,他们可是一百多人哪!”

    鲜北冷冷一笑,说,“我们四个,是天兵天将,在他们头顶来回飞纵三趟,他们要不吓瘫了,我就跪地称他们为英雄!”

    高峰举拳高喊,“世无英雄!”

    鲜西、鲜南也跟着喊,“世无英雄!”

    鲜北非常满意,他对二兄三兄和高峰说,“你们三个去准备五只驳,要全副武装的。”

    三人齐声说,“明白!”

    现在已经做出十三副马鞍,皮具已让焦古兰和他外甥蓬素里准备好了,他们都放在驳的背上和马的背上试验过,都正正好好,加上马缰、马镫,鲜北说,“这就是咱们驳和马的全副武装了。”

    所以,鲜北这时对他们仨说“全副武装”,他们明白是什么意思。

    三人返身走了出去。

    鲜北又对鲜东说,“大兄,家里就交给你了,你用心调度。别听我说,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坏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猃狁人强壮者,大抵受伤,十日瞎扯,三天之内,他们是动不了,但是,还是得留一个心眼儿。我的话,你明白?”

    鲜东点点头,说,“明白。你们还能走出多久?”

    鲜北问蓬陪嗷,“他们走了多久?”

    蓬陪嗷想了一下说,“听牧户说的意思,不到两个时辰。”

    鲜北想了想说,“我们追得快,骑在驳的背上,飞起来,不到一刻钟,就能追上,可是,回来,就得一步步走了,羊不能飞,押回来的夫余人不能飞。”

    鲜东惊问,“你还要将夫余人押回来?”

    鲜北说,“这么好的劳工不用?正好让这一百多人给咱们修城墙。”

    “呃呃,好那样吗?”

    “怎么不好?”鲜北说,“赶回这些羊,有吃的了,还怕多一百多人?让他们在咱这里干十天,每人给三十个钱,打发他们乐呵地回家。到那时,这些猃狁人的伤也好了,青壮年,怎么也有二百人,咱们和他们一起修筑城墙,入冬之前,差不多就把城墙、护城河都修好了,那样,我们就安安妥妥地在这里过冬了。”

    鲜东哈哈笑,说,“还是你这个穿越来的人!想什么都这么周密。你说你不是穿越来的,我也信你,你小时候就比我们三个有韬略,是将帅之才!”

    鲜北说,“大兄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大兄,你在家里也不轻松,凡事细密筹划,只有想不到的疏漏,没有想得到过失。我看差不多了,我走了。”

    鲜东说,“你只管去就是,家里不要挂心。”

    鲜北站起来,拉上蓬陪嗷,说,“义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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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北和蓬陪嗷走到外边,高峰他们已经把五只驳“全副武装”好,牵来了。鲜北问,“那一只是给我义弟的?”

    除了鲜北自己的,其他的几乎长得都一样,都是雪白的身子,虎皮小腿,虎爪,黑鬃黑尾,头顶上一只粉色的角。但是,自己的驳,自己知道,可以说,一眼就看出来了。

    鲜西、南牵着自己的驳,高峰牵着三只驳,除了自己的,还有鲜北的,另外一只,就是给蓬陪嗷备下的。

    高峰就把那一只牵了出来,递给了蓬陪嗷,说,“这一只。”

    蓬陪嗷接过,那只驳还拨了一下头,表示蓬陪嗷是个生人。蓬陪嗷“吁吁”地安慰着那只驳。

    鲜北问蓬陪嗷,说,“义弟,你没骑过驳吧?”

    蓬陪嗷说,“没骑过,它比我舅父的蜚廉还难骑吗?”

    鲜北也没骑过蜚廉,但看蜚廉的那个样子,就比驳难摆弄,就说,“应该不会,你骑上试试?”

    蓬陪嗷不知道马镫、马鞍、马缰这一套马具,鲜北就教他怎样认镫上驳,怎样牵住马缰。

    还好,蓬陪嗷几乎是一下子就熟悉了,他在马鞍上坐了坐身子,笑了,对鲜北说,“这玩意好啊,义兄,比坐在兽皮上得劲多了。”

    鲜北说,“那就好,一会儿你牵住马缰绳,飞起来的时候,你上身低伏一些,在空中稳当。你在前边带路,看见夫余人,指给我们就行,不用你动手,看我们四个怎么收拾他们就行。”

    蓬陪嗷信心满满地说,“好嘞义兄!我全听你的!”

    鲜北翻身上驳,鲜西、南和高峰也都上了驳,鲜北左右看看,大呼,“世无英雄!”

    另外四人同时喊,“世无英雄!!!!”

    五人就催驳前行。

    驳跑了几步,鲜北抚摸着自己驳的那只角,说,“飞起来呀,驳!”

    驳就腾空而起。

    鲜北的驳飞起来,另外四只也都腾空而起,飞了起来。

    转入正常飞行,鲜北对蓬陪嗷说,“义弟,你在前边领路。”

    蓬陪嗷说,“得令了!”说着,就一驳当先,跑在了前边。

    果然,他们追出去不到一刻钟,就看到一大群人向东方走去,他们只有几个人骑在马背上,其他人都是徒步走着,拿着一杆长长的鞭子,驱赶着羊群,一看,哪里只是两千多只的问题,五千只也不止,乌泱泱地盖满了他们经过的草原。

    鲜北心想,他们这是不止抢了蓬陪嗷附近十八牧户的问题,还有蓬陪嗷不知道。他们这是实行人海战术,一百多人一下子糊向几家或者十几家牧户的羊群,抢来羊,赶着就走,在某地又聚合在一起,往他们家里赶。

    他们不知道羊就是牧户的粮食,把他们的羊都赶走了,就等于断了他们维系生命的粮食,他们就会被饿死的!

    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