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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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陌生的食物

    牛没有瞳孔却可以一直劳作,那人没有瞳孔还可以继续生活嘛。

    叶布衣看了看牛,有看了看自己的马,然后看了看身旁的两位老人,最后看了看自己,陷入沉思。

    老妇人见天色已晚,看着这风尘仆仆的年轻人和劳累的马儿,想到一个小孩在外面一个人也不方便,尽管叶布衣已经比二位老人高出许多,在老人眼中仍是小孩。

    因此,老人用着蹩脚的通用话邀请这个年轻人住下,第二天在启程。

    老妇人邀请叶布衣到屋里去坐坐,一旁的老人也做出一番请的姿想,好像是在说坐一坐,让叶布衣进去休息。

    叶布衣想到刚好那马儿太过劳累,而且看天色也不晚了,准备在这里修整一下,住下一晚。

    叶布衣在两位老人的带领下打开门走进屋子,他发现屋子里没有格档的板或者帷布隔开,只有是一个比较大的房间,房顶是木材,木材上是一些叶片较大的草,这样就塑造一个遮风避雨的小栖息的地方,几乎所有的日用物品都摆放在这个空间内。

    虽说只有一个类似大厅的房间,但是两位老人将这些物品都分类摆放得很好,显得这里干净整洁。

    迎面看去,在屋子的最中间是一口表面被烧的满身烟熏黑色的锅。

    锅下有着一圈较高的石头将锅团团围住,这些怎些石头可能是为了防风,也可能是为了防止做饭和烧水时火星四溅,在这个只有布和木料组成的空间内点着。

    锅通过两侧的锅耳,用粗粗的铁线,挂在由铁制成的架子上。

    而仔细看会发现在不远处,还有着几个形状各异的锅和罐子。

    锅往里面,与门正对着的,离门最远的地方是两个老人休息的床。

    说是床其实就是在地上垫了几层木板的地铺,简洁得令人心痛,床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布和席子隔开木板和被子,如果一不注意转身就会睡到地上去了。

    这简易的床的旁边是一个柜子,听老妇人的话语说,这是她的嫁妆。

    她回忆着说,当时为了将这个她父亲费了好大心血才筹集齐材料并花了不少钱请山下市集里最好的木匠师傅打造的柜子通过人工的方式搬来这里经历了很多困难。

    这个柜子是屋内唯一一件真真正像样的家具,不管是材质,漆法,做工都是上乘。这个柜子也包含了这个山间民族父亲对于女儿的关爱。

    柜子上是各个季节用的棉被,毯子等等都用包整整齐齐装好码好。

    靠门的左手边是一条绳子上面挂着干的和没干的衣物。

    右手边是一个架子,上面是各种还没来的及吃的腊肉,用盐腌制后,挂在上面。

    肉架子的旁边是各种的食材,包括各种瓜果蔬菜。

    其中很多都是叶布衣之前,见都没有见过的物品。

    那里有一个木制的像是缸一样的结构,里面放着一些圆滚滚的黄色紫色的像鸡蛋一样却比鸡蛋大不少的物品,他们二位说本地人叫这种食物为“黄薯”相对于的还有“红薯”。“红薯”形状不规则,大部分呈纺锤体形的长条状,但也有少部分椭球形的像是鹅蛋的形状的。大多数“红薯”的表面呈红薯或者橙黄色,也有少数呈紫色或者白色。

    红薯单个大小较白薯大,但是听二位老人说,这白薯的总产量较高的。而且白薯对土地要求非常低,即使十分贫瘠的土地也可以有不错的产量,而对于这山间居民来说,这种产量大,对土地土质要求小的作物无疑是最完美的最适合这片山岭的作物。

    虽说红薯也是如此,但是白薯相对于的红薯有着耐储存的特点,不要不发芽就可以在干燥的地方,一直储存。

    一旦发芽就不能食用,有毒,很多山地人民因为这个丢掉性命。

    接着老妇人又介绍了其他的一些作物,其中有一个巨大的瓜类蔬菜,它整体呈扁平圆柱状,从中心放射出一道道沟壑将它分成不同片数,成熟后颜色呈现诱人的棕黄色,它的体积很大,所以这里的人一般一餐只切一小片来进行烹制。

    有些山地居民还会将它巨大的种子,进行干制,制成零食,到谷底平原的市集上销售。深受城市里,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公子小姐,还有些富豪达官贵人的妻妾的喜爱。

    原来在钱老爷家吃到那种巨大的瓜子就是来源于这种作物,叶布衣回想道。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要数两种作物,一种的呈尖尖的红色像锥子一样的蔬菜,叶布衣好奇心作祟,抓起一个十分新鲜的椎体便要试试啥味,一旁的两人也没想到这小伙子如此生猛,忙阻止。

    但是已经为时已晚,叶布衣仗着自己不怕毒素随意试药过很多次,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因此这次他也不以为意。

    入口还有些许微甜,但是当他嚼动时,一股刺痛从舌头传来:“好辣,好辣。”

    叶布衣赶忙放下手中的的蔬菜去找水喝,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这种蔬菜叫辣椒,它比之前叶布衣尝过的花椒胡椒都要辣,而且奇怪的是没有胡椒的那种异味也没花椒的麻,它是一种十分单纯的香辣,是一种吃过之后就忘不了的感觉。

    叶布衣打定主意要征服这种辣,因为他发现自己在吃了这个东西后,之前因为路途劳累的疲惫感消失了,而且胃口也变好了,之前本来只想住一晚,这次竟然肚子开始叫了起来,感到非常的饥饿十分的神奇。

    “这真的是神仙食材,不仅可以提振精神,还可以促进食欲。”叶布衣心中想到,“我一定要在本源界种满辣椒。”

    如果庚伮之金和赤焰神火听到这想法准会气的吐血,那本源界药草都不够种,你还想种这什么辣椒。

    好在它们两个,因为上次叶布衣突破到炼腑境后,就好像有感悟一样,都去闭关修炼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关。

    最后一种没见过的食物是一种谷类,说是谷类但是比普通的米麦都大好多,它的子实原本长在一根棒子,也就是叶布衣在外面看到的挂着屋檐下的那些棒状物。通体橙黄色,外形像一个马蹄,根部有着些许乳白色,十分的美丽,像玉一般细润,因此在市集上有人也将它称作玉米。

    一般在晒干后,进行脱籽,用编织袋或者篓子装起来。

    对于山地的居民来说这种食物象征着神圣,他们称其为“神灵的食物”也就是神食,也有人称其为“神米”。最开始只有祭祀才能使用,但是随着一代代选种栽培,培育出各种形态颜色的玉米,最终这种食物走入寻常百姓家。

    叶布衣在这里品尝了许多的美食,其中他最喜欢的便是辣椒炒辣椒,只需要加少许腌制的豆类或者肉,就可以将香味提上一个档次,这是叶布衣从前从没有吃过的美味。

    这个其实也是叶布衣自己进行的烹饪,因为两个老人家是在没见过谁会那个把这个如此辛辣的辣椒来作为主菜而不是配菜调味的烹饪方式,而倒是平时作为主菜的腊肉在这里只是个用来增香的调料,那个腌制的豆类也是叶布衣带来的,用在平时吃不下干粮时放点在上面,使得勉强能够下咽。

    还有就是两个老人怕叶布衣吃不惯,特意为他制作的用菰米和腊肉焖制而成的腊肉焖饭。

    这种菰米呈长条状,煮熟后吃起来的味道与长条米无异,只是菰米口感比较粗糙,好在有腊肉之中的脂肪与盐味调剂,显得这个食物竟比一般的米好吃些。

    两位老人的主食是黄薯煮熟后去皮,用木勺子碾成泥状的黄薯泥。而主菜,由于他们年纪大了肠胃不够好,是在不敢尝试像叶布衣这般生猛的辣椒炒辣椒,是用那种黄色的瓜类进行炖煮后的类似于糊状的菜,浇在薯泥上,拌就拌就就可以了。

    第二天,清晨,只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在本源界之中响起,原来是叶布衣看着二位老人的一些农具和生活用具都太过陈旧,有些甚至不能再用了还在用的情况。

    在之前从赤焰神火居所那里薅的火焰,和从庚伮之金居所薅的陨铁,在进行锻造镰刀,锤子,菜刀,锯子,铁锹等等,只要能用得上的,甚至是耕田用的犁都进行打制。

    经过了将近两个时辰的锻造,这些物品终于锻造完毕。

    回到现实世界,他又马不停蹄的去周围森林选一些上好的木材,给这两位苦命的老人增加些许的家具。

    当务之急是床,柜子这些日常用度的物品,叶布衣现在进入都炼腑境之后有一百牛的力,他把树锯下后直接用手推着走到农舍附近。

    这里地处深山,户与户之间间隔十分远,平均两三里才有几户人家,但是叶布衣这个动作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毕竟两棵几十米的树就这样被一个人轻而易举的推着走了好几里路。

    这个动静想不注意都难,只见在曾经帝国道路上,一个年轻人推着两棵巨大的木头向前推去,像是神话之中的大力神一般,轻描淡写,甚至感觉他还没有用全力。

    叶布衣将木头放在离,两位老人家大概一两百米处,便拿出锯子,刨子开始木工,虽说他以前没有系统的学过木工,但是在父母父亲平时制作小家具以及常常去参观村里那些木匠的行为后,他已经会了一些基本的木匠活。

    首先将床的木材刨好,制成想要的形状大小,然后放太阳下进行曝晒,晒干水汽。

    其次将凳子,菜墩子这些做好,菜墩子先放水里浸泡,浸泡半个月左右晒干表面水分使用。这也是叶布衣看那老妇人辛苦的弯腰切菜而且没有好的菜板,而进行的制作。

    最后是重新在屋子旁修厨房,一个房间内都容有是很简单,但是这样的风险也非常大,因叶布衣在屋子左侧修建了一个新的厨房。

    在打好地基,打入主梁框架,这些结束后,第一天也已经夕阳西下,后面两天叶布衣将整个厨房建好,重新塑灶台,崭新的厨具,以及厨房里的一张可以容纳十个人的大桌,和一张两三个人的小桌。

    在主房内,叶布衣也进行了改造,首先是将晾衣服的架子挪到外边并为此修建了一个新的放杂物的房间,有一道门可以与主房沟通,主房内将杂物清理后就显得宽敞起来,用木板隔出两个小房间,一个做主卧一个来做客房或者次卧。

    大厅用来接客和日常的休闲,最后屋舍在右侧修建了一个茅房,这也是叶布衣的私心所在,这几天总是摸着黑去方便,风吹屁屁凉。

    就这样在第七天,彻底将两个老人的居所升级一番,并给予周围邻居一些钱和剩下的家具,虽说相隔甚远,但是还是拜托他们照顾好这两个苦命的善良的老人。

    这些个山间居民,收下啦家具,但是对于钱财死活不收,叶布衣也犟不过他们只好放弃。

    第九天,在修整一天去街上买了大量肉和蔬菜米粮之后,叶布衣选择在两位凌晨老人睡觉时离开。

    但是当他踏出他亲手改造的房门时,隔壁小门开了,老妇人和老头早就知道叶布衣今天要走,一晚都没有睡着。

    如今当他踏出房门,竟两眼泪婆娑,老妇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孩子,孩子你要记得回来看看我们啊!”叶布衣打了声招呼,说:“爷爷奶奶,不要太担心,我只是去上学,不是一去不返,我一定会回来看您们的。”,默默的用手拭去眼角泪水,摆了摆手,走到牛舍旁。

    牵起马,默默走着,两位老人默默的跟着,直到看着孩子翻过这座山再也看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