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正义
天龙人的性格并不是千篇一律的,有的人霸道,也有的人怯懦。但这并不影响,这群人站在世界的顶端,拥有着对任何人生杀予夺的权利。
泽法抖了抖背上写有“正义”二字的外套。
“每一批新兵到来的时候,我都会告诉他们。
如果有一天,他们有资格穿上海军的大衣。
战斗中,不要让敌人把外套击落了。
敌人永远无法击落海军的正义。’正义’二字背负的是民众的希望。”
艾洛揉了揉眉心。
“所以我讨厌顽固的老头子,你既然想好了,那就承担代价吧。”
“啊,我会去找空……”
“把你珍藏的酒给我整两瓶!”
啊???????????
泽法瞪大了眼睛,一脸呆滞的模样。
好不容易做好被迫辞职准备的泽法被艾洛这要求给整愣了。
“伊奇艾洛圣这是……”
艾洛向泽法比了个举杯的手势。
“叫不惯叫小鬼也行,我还没像你那么小气。
你有的吧?JEREZ的新酒。
我知道你很喜欢那个的。”
泽法听闻,身上的气势顿时一泄,又恢复了平和的长者形象。
“这种事都知道。你这小鬼真是不得了啊。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两瓶,好好告诉你什么才是男人该喝的酒!哈哈哈哈哈。”
泽法挥手,给艾洛留下一个背影。
艾洛没好气地催促道:
“快点,别让贵族等急了,混蛋老头。”
望着泽法逐渐远去的背影,艾洛的心情有些低落。
这老头真是顽固啊……
不杀的泽法,这是泽法在担任大将时的另一个名号。
泽法最为人熟知的名号有两个。
“黑腕”泽法,说的是他一手出神入化的武装色霸气。
习惯于将霸气缠绕于双臂之上,全力施为的情况下,本来不能被肉眼观察到的霸气在敌人眼中隐约能看见漆黑的气场。那漆黑的双臂就是对恶徒的审判。
“不杀”说的是他的作风。在海军中有很多人并不认同泽法这种作风,认为这是毫无意义的优柔寡断。
在很多人向泽法提出意见后,泽法依然故我。战斗时身先士卒,坚持抓捕到的海贼下场应由审判定夺,不设私刑,不用过量火力,战斗不伤平民。
在这片每天战火纷飞的大海上,坚持这样的信念是很难的事,可泽法一直在做,一做就是十几年,这就是“不杀”的泽法。
直到那件事到来……
泽法的家人被不知名的小海贼杀害。因为泽法拒绝将海贼赶尽杀绝,给了这群恶棍报复的机会。
泽法的信念产生了动摇,被海贼畏为“黑腕”的霸气再也不像原来那样坚不可摧。霸气是“坚信不疑”的力量,一旦产生迷茫,在重新振作之前霸气的力量会随着时间不断减弱。泽法在人前依然挂着笑容,可却主动辞去了大将的身法,开始专心培养海军的年轻一辈。
“黑腕”的泽法,在那一天就已经死了。
不等泽法回来,艾洛自己就到校场边的休息区开了一瓶酒。
桑达总是那么贴心,喝着温润的葡萄酒,艾洛对桑达的细心很是满意。
艾洛很喜欢泽法这位长辈。丰富的经验,随和的性格,也没有立场上的对立。
如果能得到泽法的跟随自然是最好不过,也能让他避免原本悲惨的命运……
在原本的历史中,泽法在从事教官后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经验丰富的海军将领。20年后,海军的中流砥柱,几乎全是他一人的弟子或再传门生。
在一次带新兵实战的过程中,泽法的新兵船被一名海贼袭击了。
打倒海贼后,泽法因为海贼的跪地求饶,没有当场将他击杀,意外就在那时发生了。
那名海贼藏了拙!
血战之后,一船的学生只剩了2人。曾被称为“黑腕”的泽法失去了一条手臂。
在后来的学生口中泽法教官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老人,虽然态度温和,但有时让人感到难以接近。
这是一个一辈子坚守自己正义的海军。
再后来,那名袭击了泽法新兵船的海贼在大海上闯出了名气。
自称“白胡子”二世,进入了政府的视野。
泽法有些疲倦了。泽法远离一线的战火已经有些年头,他能做的就是培养更多的海军。
这些新的火种,会迈过他这座曾经的山峰,接替他守护这片大海的正义,而“泽法”这个名字也会随着岁月,慢慢从海军里消失。
一件事改变了泽法本该走向寂静的晚年。“白胡子”二世被政府招为了王下七武海,获得了治外法权。海军不能再追捕他了。
泽法更迷茫了。他找人诉说,他向上申诉。他的学生们联名向政府发出抗议。
可政府的决定是不可更改的。
这个为政府效力,为正义奉献了一生的老人,愤怒了!
那年已经74岁的泽法,失去了一条手臂,患上了哮喘,作出了一辈子都没做出的选择——脱离海军!离开了这个他待了五十年的地方。
泽法组建了新生海军。政府腐朽,海军已经不能再守护正义了。既然这样,我就要自己来守护。
泽法意图炸毁整个新世界,杀光盘踞在新世界的海贼,毁灭大秘宝OnePiece,终结大海贼时代。就算……把平民卷入也在所不惜。
政府为了维护正义,派兵围剿这位老兵。他最得意的学生们,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青雉、火烧山、道伯曼……为年迈的老师送上最后一程。泽法的计划失败了,计划被出航的主角,海贼草帽路飞破坏。
事情由海军内部解决,泽法死在了学生们的手中。
世界又恢复了和平,是正义胜利了!
命运女神对出海2年半的草帽路飞从不吝啬她的亲吻。对泽法却报以她的重拳。
泽法死了,以一个意图颠覆世界的恶贼身份……
这就是这个世界可笑的命运。
“喂喂,小鬼,你在这愣什么呢?”
艾洛回神,眼前泽法已经拿着酒回来了。紫色的短发在他头上根根竖立,50岁的年纪依然意气风发,丝毫不显老态。
艾洛接过一瓶酒,猛饮一口。
“老头子,真不跟我出海玩两年吗?海军不缺你这号退伍人员吧……呜呼~~这酒够劲啊!”
“酒都给你了,就别老惦记我这个人了吧。”
泽法开了一瓶,和艾洛碰了一个。
“这酒可是男人喝的。你这个年纪还是喝点红酒那种骗小孩的东西吧。”
“老头子懂个屁。我都一米八了。”
???
泽法头上浮现问号。什么意思?一米八和小孩有什么关系?
艾洛又闷了一口酒。这个含有搞笑元素的世界就是这里最讨厌了。
锻炼三个月,艾洛的身高从一米二吹气球似的长到一米八。
拼命锻炼,拼命狂吃,身高蹭蹭长。刚开始如此剧烈的体型变化,让艾洛还以为是身体出现了问题。后来对此表现惊叹后,泽法跟他说这是小孩子长身体,艾洛也就释然了。
没办法,这个世界的人类大小完全没个参考标准。海军里许多将领的身高都在三米以上,高大的甚至可以达到五米。这个世界有四五十岁的美少女,也有相同年龄就一脸枯槁的老人。
所以说,搞笑元素什么的,最打乱判断了!
“小鬼,说你小跟身高有什么关系?”
看着眼前三米多的泽法,艾洛将瓶中的酒一饮而尽。
“没什么,就是说你老了。”
艾洛还在和泽法拌嘴,桑达从远方极速飞来。
桑达在半空就开始向人形变化,准备直接跪在艾洛身前。
艾洛看她的架势冷淡地提醒道“桑达?”
桑达赶忙一个急刹,已经准备单膝下跪的膝盖直直一挺,整个人在艾洛跟前摔了个大马趴。
唉,怎么把她带出来就成了搞笑角色呢?
泽法看到桑达来的这么匆忙,冲艾洛打了个招呼,就回到校场上训练新兵了。
“伊奇艾洛圣大人,紧急情报。”
艾洛面色骤然严肃起来。
“西海特急,奥哈拉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