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王伐纣起创立千年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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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我在泰山落草的日子

    从那以后呢,我们一伙人就在泰山落草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在泰山居住了下来。

    “师傅,咱们把这块牌匾改成聚义厅吧!”

    先生又赏了我一个板栗。

    孔子执掌泰山祖庭后,颁布了第一道法旨。

    要求各国君主需要来泰山加冕。

    从此以后天子赐土,圣人赐冠的规矩也就流传了下来。

    孔子会勉励各国君主,要求他们敬天爱民,替天行道,如果是通过非常卑劣的手段上位的话,圣人不会给与其桂冠。

    所谓桂冠,也就是神农氏当年给帝轩戴的那件东西的仿制品。

    有一个国王跪在泰山下三天三夜,孔子都没有给他桂冠。

    这里,是诸夏最高的道德法庭。

    文化,有时候是一种很虚幻的东西,有时候却又是一种很真实的力量。

    孔子并没有对各国施以武力,泰山的军事力量也并没有邦周强,但是各国的风气为之一肃。

    孔子颁布第二道法旨,要求各国史官由泰山祖庭出面供养,只对泰山祖庭负责。

    此消息一出,各国史官终于敢挺直腰板子记录自己国君的不良的言行了。

    孔子颁布第三道法旨。

    他计划在泰山上建立一座学宫,招募各国有学问的贤者来任教,招募各国的有志青年来学习。如果家境贫寒,还可以通过努力争取助学金。

    此三令一下,列国之间的纷争肉眼可见的少了一些。

    “圣人,当初是我们不懂事,将您困在旷野。”

    这天,陈蔡两国的君主前来泰山请罪。

    孔子扶起了他们,表示既往不咎。

    不过我却忍不住想要去暴揍他们一顿。

    泰山的落草的日子是悠哉的,这天,我像往常一样穿过那残破而空旷的黄道十二宫圣殿,在白羊座圣殿下面的泰山书院旁找了棵树休息。

    我喜欢躺在这颗树木旁边休息,因为这棵树距离书院不近不远,传来的弦歌声不大不小,正好枕着它酣眠。

    我也许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午后。

    一个面容黢黑的人,从我面前经过,前往泰山书院。

    他应该似乎大概可能也许是一个人吧,因为他穿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盔甲。

    假如说这是盔甲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人。

    假如说那不是盔甲的话,而是他身体一部分的话,那他就不是一个人。

    这种盔甲,我姑且先称之为盔甲吧,怎么说呢,像是被打磨的非常光滑的矿物。

    我感到奇怪,于是我追上去问他。

    “请问......”我一时间不好意思说出我要问的问题。

    该怎么说呢,真让人难以启齿。

    “请问您是一个人吗?”

    我还是鼓足了勇气问了出来。

    他扭过头,恼怒的看着我:“我当然是一个人。”

    “那您穿的这是什么东西。”我继续问道。

    “你说这个啊,这个叫机甲,是来自未来的高科技,说了你也不懂。”

    “那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虽然他鄙夷的语气让我不虞,但是我还是耐着性子问他,要是在拜入先生门下之前,我早就生气了。

    “踢馆。”他潇洒的甩出两个字,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虽然我听不懂踢馆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听出了他语气的不怀好意。

    “您是来找各位大贤辩论的吗?”我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辩论?嗯......对,没错,大概吧。”他顿了一下,承认了这点。

    “那么您想要兜售什么主张呢?”我一路小跑追着他,询问他的主张。

    “人人平等。”他脱口而出。

    我眼前一亮,虽然他的观点有点惊世骇俗,但是这年头什么思想没有?我已经把他当做一个大贤了。

    “还有吗?”我求知若渴。

    “唔,我觉得你们现在的葬礼太浪费了,用这么多东西陪葬,留着用不好吗?”他想了想,转过头认真的对我说。

    “您的意思是节葬吗?”我觉得自己在逐渐加深对他的学说的了解。

    “不错,你概括的很精练。”他黢黑的脑袋点了点。

    “那么,您是如何看待现在天下间最大的问题,也就是国与国之间纷争不断的呢?”我迫切想要了解他的观点。

    他放慢脚步下来,开始认真与我交谈。

    “国与国之间,应该和平共处,平等互利,互不干涉内政,互不侵犯,互相尊重领土主权完整,反正侵略就是不对的。”他一口气说了五条,似乎曾经熟练的背过。

    啊,他的观点太伟大了。

    “您的意思是非攻吗?”我都恨不得找出一卷竹简来记录他的伟大的思想。

    “啊对对对,就是你说的这样。”他捏着自己的下巴,不住地点头。

    我们已经来到了书院门口。

    他走了进去,开始找人辩论。

    “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我们应该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他拿出自己的论点,跟我最博学的师兄子夏辩论。

    “不,我们对待别人应该是有差等的,我们应该先爱自己的亲人,再爱别人,这就是我们儒家讲究的亲亲啊,而不是像您说的兼爱。”

    我的师兄子夏,熟练的引用夫子的观点跟他谈论。

    “不!如果这样的话,国君就只会把他的爵位传给他的儿子,这样的话就有可能导致国家昏乱。”

    “那您说应该怎么办呢?”子夏奇怪的问道,因为他的观点是这个时代所有人一致的观点,爵位难道不应该传给自己的儿子吗?

    “应该选举贤明的人治理国家,而不是世袭。”

    “您的意思是尚贤吗?”子夏问道。

    “对,你们古人真是擅长概括啊。”

    子夏没听明白什么叫古人,他甩了甩脑袋,觉得他说的可能是高古之人的意思吧。

    “应该是称赞我的。”子夏默默的想。

    “那么哪些官职需要选举呢?”子夏追问他。

    “从天子以至于里正,都应该选举产生。”他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

    “惊人的思想。”我赞叹道。

    选举天下贤良、圣知、辩慧之人,立为天子......选举天下赞阅贤良、圣知、辩慧之人,置以为三公......以至乎乡里之长。

    ——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