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北海!众生皆有三分利己心!
“小雷钧,那小弱水长得这么水灵,她哪点配不上你了?”剑娘询问道。
雷钧看着剑娘满脸写着谄媚二字,他答非所问的讨好道:“娘娘,你来了,那黎的元神,你看?”
“哼!”闻言剑娘气哼一声,想起在桃花源境江黎叫她是把破剑,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只见她脸色一沉满脸的不高兴道:“这老王八蛋,当年用脏了老娘,如今他到还嫌弃起我来了。”
“别生气,他现在还小,屁事都还不知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不也在他身边忍气吞声吗?若是搁别人对我这样,姥姥!我早就一把火把他烧成灰了。”雷钧半劝半哭诉的叫骂着,心里有苦可谓是难言难尽。
“噗嗤.....”
剑娘被它逗的一笑指着他笑道:“算你说话好听,昔日的黎,变成了这玩意,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如此.......”
“唉......”雷火小人亦是摇头叹气道:“他错过了太多东西了,该得到的传承一样也没得到,看他能走到哪一步吧!时光都看不到的未来,他也只能是多防备几手,凡界有你我护道,他应该能挺过去,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他继续转世。”
雷钧说的很隐秘,此话也就剑娘能够听懂,她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得快些想办法恢复了,剑身被异魔的血腐蚀了,当初他也没能想到办法帮我洗个干净,这老王八蛋当起了甩手掌柜,如今他到是睡得挺香。”
剑娘骂了一句,挥手将最后一缕元神纳入了她的眉心,转身便消失不见。
“你不想努力也不行啊!因为你是全村的希望!村里人还都等着你衣锦还乡呢!”雷火小人看着昏睡在莲花坐上的江黎口中念叨一句,转身化作流光也消失不见了。
江黎在醒来时已至黑夜,他坐在屋顶上犹如冥想,众人也不知他是疼昏了过去,也没敢上前打扰他。
“雷钧?”江黎使用灵识呼喊了一句,却是无人答应。他闭上了眼转念间一把飞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江黎再次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星火飞刀轻笑道:“这些飞刀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了吗?好神奇的感觉!与凡界的灵器相比,这就是至宝啊!”
“嗡.....”
飞刀震颤一声,好似再说你眼光不错。
“去.....”
江黎伸手指向一道破烂不堪的石墙,动念之间根本就无需他去指引,飞刀眨眼间便已飞了一个来回。
再看那道石墙,如今却是变成了红色的熔岩!
“这......这也忒厉害了吧?”江黎瞪大了眼睛,心里莫名的兴奋,不由庆幸起他听了雷钧的话,再次斩魂,若非如此,他岂非不是埋没了至宝?
“回去吧!”江黎喊了一声,话音未落也不过是动念之间,飞刀便已化作一道红色流光钻入了他的丹田。
“呵......”江黎笑道:“我又多了一个保命的至宝,想来我现在斩杀渡劫境以下的修士,而且还能全身而退。”
说着,他飞下了屋顶,来到了客栈的客厅。
此时众人都已落座,桌上又是摆满了佳肴,正等着他下来品尝。
“陈叔呢?”见陈康没在客厅,江黎皱眉问了一句。
“哥,我爹说他出去一趟,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陈灵钧回答道。
“用膳吧!”说着江黎点了点头,也没多想,坐在饭桌上埋头吃着一碗饭,众人也没嚷嚷着喝酒,毕竟他们刚醒酒,如今陈康剑仙不在,在继续喝酒万一遇到了异邪,总不能请求异邪改日再战不是?
众人吃饱喝足后就各自上了楼,他们现在都尽皆身怀各种传承功法,昨日江黎与异邪交战历历在目,众人也不由感到了一股危机感,就连老姚头都跑到门外,继续修行起了大慈大悲掌。
而江黎吃饱后,也再次飞到屋顶,他闭上了眼睛开始在脑海中冥想,一遍又遍的演练他所领悟的第三剑的剑意。
归家路,此剑意已经跳脱出了剑道意境,算是一只脚踏进了其他大道的门槛。
就像璀璨幽光极北夜,他是靠观看极光才领悟出了剑意,本源却是要靠光之大道奠基。
而非是前面两剑,一靠剑术招式,二靠心中情绪。两者之间剑招最是好领悟,而情绪就要靠机缘巧合,毕竟不是所有大傻子都叫月博乾。
反叛死于话多,在他身上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大月国都,皇宫地下!
“啊......江黎!我一定要杀了你!”
一盏盏燃这幽光的绿灯,衬托出了月博乾仰天狂吼的黑鳞身影,他又复活了,他也又失败了!第一次定军山设计使用修士未能把江黎斩杀,如今他重生做了异邪,也依旧未能如愿。
他心中气的想要率领更多的异邪在杀回去,可他又深知陈康的强大,想来想去只好作罢!
“桀桀桀.....”
在月博乾的面前,那是一座血池,血池中汇聚出来一名血人。
那血人阴森恐怖的笑声,它笑了片刻说道:“愚蠢的家伙!你果然又失败了!”
“神帝大人!若非是那陈康捣乱,我早就把他杀了!”月博乾不甘心的说着,内心也记恨上了陈康,若是当时没有陈康出手,他早就把江黎碎尸万段了!
“桀桀桀.....”血人笑声道:“我就喜欢你这种哪怕失败,都能给自己找好借口的样子!为了你能将他亲手碎尸万段,我便赏你入血池修行!希望下次!你不会让我再次失望!”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月博乾闻言喜不自胜,紧忙跪在地上不断扣头谢恩。
“桀桀桀......你很不错!待你杀了江黎,我会让你实现真正的永生!”那血人说完再次沉寂在了血池中。
“多谢大人赐予我永生!博乾定是不会辜负大人!”月博乾说着,起身跳入了血池。
.........
北海洲!海面上!
“爹爹!”身穿红裙的小秋儿很是开心,她此时正坐在一头大鲸鱼的头上,呼喊着远处小岛上犹如渡劫的爹爹。
而那只大鲸鱼的后背,有一条从头到尾的伤疤,让人看了汗毛直竖。
只见江战躺在摇椅上满脸的惬意,怀里抱着一口破开口的椰子,用着竹管一阵允吸着椰汁。
“哈哈!秋儿!开不开心?你雷鲸叔叔这些日子带你去哪玩了?”江战闻言起身把椰子一扔,哈哈大笑的询问着小秋儿。
“爹爹!雷叔叔好厉害!他带秋儿去海里抓龙虾了!抓了好多!等下你给秋儿烤了吃好不好?”说着小秋儿使用灵气从储物戒里取出了一只大龙虾,那龙虾一米多长,差不多比她还高,她抱在怀里很是欣喜。
而此时大鲸鱼一个飞跃,从海水中高高跃起,最终化作了一名皮肤古铜色穿着黑袍的中年男人,他抱着小秋儿来到了江战的身边。
“秋儿,去找你舅舅烤龙虾好不好?爹有话要和你雷鲸叔叔详谈。”江战看向小秋儿,他自从把定军山传送来了北海,还没和雷鲸交谈,结果就因小秋儿玩性大发,非要去海里遨游。
“哦....”小秋儿撅着嘴有些不开心,从雷鲸怀里跳下,扛着大龙虾屁颠屁颠的朝着小岛深处跑去。
雷鲸看着小秋儿的背影笑道:“无双霸体,天生的枪修!不愧是绝代枪神诞下的子嗣!”
江战苦笑道:“我到是希望她的一生可以无忧无虑.......”
“无忧无虑?”雷鲸摇头笑道:“这世间哪有安于享乐的净土啊?有生灵的地方必有争端!有争端必有不公,受尽不公的你,难道还保留着一丝幻想吗?”
“唉.....”
江战闻言叹气道:“不与世人纷争,反倒成了世人之敌,人呐........皆有三分利己心!”
“哈哈哈........”雷鲸大笑道:“好一个三分利己心,那剩余七分是何心?”
江战解答道:“用老姚的话说是业障心!用我的话说却是愚昧心!七分心皆为想法子利己,面对善恶自然也就失了公允。佛主未能使人心遁入空门,为了佛门昌盛,反到是让佛徒的内心杂念横生。儒家至圣先师讲尽了道理,却把自私自利的道理也给说了个尽,画虎不成反类犬,纵是君子也难登大雅之堂。道家的三清祖师留下不争二子,门徒清心寡欲到还算是恪守成规,只可惜太过清心寡欲了,被十国排挤如今却已是青黄不接门观破败。”
雷鲸见江战不提魔仙二修,顿时疑问道:“那魔修与仙修呢?”
“仙魔二修?”江战一脸鄙夷的摇头说道:“魔修虽是暴戾,曾经却也有着三分做事的公允心,如今成为了走狗到是被人骂做了魔头,索性大部分魔修也就随波逐流了。而仙!呵......下界哪他娘的有仙人?十国焚书,把仙门的功法烧了个尽,连法都不能修的修仙者,还修个屁的仙?”
对于道、儒、佛、仙、魔、江战都一一做出了评价,道家为了不争而破败,佛徒为了昌盛不念经,儒家把道理说尽反倒失去了公允,魔修被人骂的随波逐流,仙门修士无法可修反倒不伦不类。
“十国!啧啧啧,当年你家祖先可是罪魁祸首,陈、江、姜三氏轮流执掌皇权,落到你家时,皇帝老儿反倒修起了道,不争,不争,最终到是坑了整个浩然天下的人。”雷鲸说的很对,若非当年宏寿皇帝修道,任凭修士谋逆而置若罔闻,如今这天下又怎会如此不公?
“当年的江家虽掌玉玺,可又怎能与天下人为敌?太衍皇庭的军队都是凡人,又怎能跟修士交战?一剑横荡百万军,难道凡人就该死吗?”江战反驳一句,各有各的道理,修士谋逆又非凡人叛乱,太衍国虽是皇帝万人之上,可管理的也不过是凡界。当时修仙者若要面见皇帝,哪怕是个元婴境的修士,皇帝也要礼遇有加不敢怠慢,这是仙凡之间的差距。
“也对,那当年十国谋逆,到底是因为什么?”雷鲸很是不解,遮掩万年的谜团,也让他生出来好奇心。
“当年,上界不知发生了何种战乱,竟是把一块破碎的心脏遗落到了凡界,那可是上三界落下的东西,哪怕是落下一罐装满尿的夜壶,对于下界的修士来说,也是难得可贵的好东西。又何况,那是一块可能是传说中的帝尊心脏?自从那以后,修士就成群结队的下山,联合到一起去寻找那块心脏,最终却被当年无敌于天下的司空老祖寻觅到,修士联合与之讨要,却被司空一棍打的犹如落水狗。”江战说到此处不由一顿,许是渴了挥手使用灵气,从远处的椰子树上摘来了两颗椰子漂浮在面前。
紧跟着,他从储物戒中拿出长剑和两根紫色竹管。
“噗嗤....”
他挥剑削开了椰子,递给雷鲸一根吸管,他走上前接过一颗椰子插上吸管喝了一口。
“爽!南荒呆的久了,到还真是万分想念北海的椰子,老了,老了,嘴却越来越馋了。”江战叹息一声,想当年,他与姜靖在这座海岛上遇见了还是幼年的雷鲸。
当时,雷鲸搁浅在了沙滩上,眼看着就要被烈日晒死,最终在女子的催促下,江战扛着它的尾鳍送回了大海。
“那狗屁的定军王有什么好当的?当年我就劝你留在这小岛,跟着姜靖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多好?你非不听,报国!报国!报成了乱臣贼子!这也就算了,最终还把姜靖的性命搭了进去,就连小江黎当年路过北海,也差点死在黑袍人的手中。”雷鲸埋怨一声,心里却想着当年哪位一脸嘲笑它是大笨鲸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