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护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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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争执

    灰色漩涡?没感觉到邪恶的气息?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秦平安听完王生的话,心中不由一凛。

    灰色漩涡,是灵魂之力,这股灵魂之力是噬魂珠吞噬二十九位孩童,凝练出来的。

    最后被玉制小人净化,才沉浮在了自己的紫府中。

    王生说,没感觉到邪恶的气息,是什么意思?

    被有心人利用?又是怎么利用?

    想到这里,秦平安突然一惊。

    王生的意思,难道是,他认为灰色的灵魂之力,是魔气?

    无论是当初的李县尉,还是后来的周远瞳,身上的魔气,只看颜色,确实是与灵魂之力有些相似。

    如果说,清水关中,还有太子和肃亲王的人,他们将这件事,渲染一下,传回京城,自己又该如何解释?

    所以,王生才会说,希望自己永远是大乾的平安侯吗?

    随即,秦平安道:“王将军,本侯没什么东西,是要隐瞒的,所以,别人想对付我,让他们来便是。”

    灵魂之力,只不过算是一个自己的底牌,被玉制小人净化后,也不过只是一份力量而已。

    只要噬魂珠的事情没人知道,那么自己就不会有危险。

    王生听了秦平安的话,点点头道:“看来,是我多虑了。”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平安侯,保重。”

    说完,王生便准备离开,秦平安见状,说道:“多些王将军关心了。”

    “麻烦你,帮我把宋太尉,和李军师叫来,我有话,对他们说。”

    王生点头后,便走出了房间。

    随后,秦平安想到:“不管如何,这件事,我都需要回京,与指挥使大人商议一番。”

    “如果仅仅是灵魂之力的问题,被太子和肃亲王的人发现,王生没必要说,被有心人利用,他的言外之意,很有可能是别人。”

    “而如今在清水关,能利用这件事的,恐怕只有二皇子了。”

    “如今兽潮退去,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

    正想着,宋长峰和李青去而复返。

    看到他们进来,秦平安道:“宋兄,李兄,如今兽潮退去,我必须马上回京。”

    “走之前,我会把大武国之前在这里的守将放走,让他通知大武国,清水关,我大乾收回来了。”

    “所以,这里,需要你们协助二皇子镇守,屠龙军就留给你们了,不过,龙鳞军团,我需要带走。”

    李青皱眉道:“夺回清水关,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在怎么能行。”

    “那二皇子,看上去有一些小心思,你不在,我怕没人能制衡他。”

    秦平安摇头道:“放心,二皇子是皇子,夺回清水关这么大的事情,他不敢乱来。”

    “如果他真的一意孤行,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肃亲王,就是他的下场,后果,我来承担。”

    宋长峰听后,说道:“可是,如果你走了,大武国来犯,我怕,边境守军和我们不能彼此配合,万一清水关被攻破的话。。。”

    宋长峰并不担心什么二皇子,他的父亲是太子党的人,所以他天生就不喜欢二皇子。

    如果他耍什么小心眼,就像秦平安说的,大不了将他软禁起来。

    可是,如果清水关因为屠龙军和边境守军无法彼此配合,导致失守,那么他的罪可就大了。

    秦平安道:“放心,王将军是老将军了,他也分的出轻重,他比二皇子更可靠。”

    “你们记着,我走以后,屠龙军的大小事务,宋兄说的算,至于布防问题,你们可以与王将军商议。”

    听到秦平安的话,宋长峰和李青都是一脸诧异的神色。

    按理来说,李青是军师,宋长峰只是一个太尉,军队打仗,布防等问题,应该是李青来主导。

    可是为什么秦平安要让宋长峰来决断呢。

    随即,李青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便消失了。

    三人又说了会话后,秦平安道:“李兄,你先出去,我还有事情,安排给宋兄。”

    李青听后,并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他走后,宋长峰不由问道:“秦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领军打仗我可能还行,但是布防指挥,我肯定是不如李兄的。”

    秦平安看着他,神情严肃,说道:“宋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宋长峰道:“咱们兄弟,你只管问。”

    秦平安道:“如果,我加入了叛党,你当如何?”

    听到秦平安的话,宋长峰瞬间大惊失色,他的脸色涨得通红,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平安。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雷击,狠狠地劈中了他的天灵盖,让他有一丝的不真实的眩晕感。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秦平安问出的问题,会是这样的。

    他加入了叛党?他想做什么?自己的兄弟,加入叛党,自己应该怎么办。

    沉默了良久,宋长峰渐渐的恢复了正常,他看着秦平安一字一句说道:“如果你加入了叛党,那么,我会与你不死不休。”

    秦平安听后,眼神变得柔和,欣慰。

    …………

    雍州,地处大乾国北方,十二月的天气,异常的寒冷。

    这一日,大雪纷飞,雪花染白了万物。

    百姓们在这样的天气下,大部分都待在了家里,只有极少数贫苦的人,才会出门寻找可以扛过寒冬的食物。

    深夜,就在人们已经进入梦乡的时候,突然间,大地晃动了起来。

    剧烈的晃动,导致大地何处,都出现了深深地沟壑,无数房屋瓦舍倒塌,更有数之不尽的人,死于自己倾倒的屋舍之下。

    仅仅片刻的时间,雍州超过八成的土地,都变为了废墟。

    而仅仅雍州的豫州,青州,也有部分地方受到波及。

    在这样一个可怕的夜晚,失去家园的痛苦声,失去的亲人的哀嚎声,响彻在大地之上。

    …………

    两日后,京城,金銮殿。

    宇皇面色阴沉的坐在玉案后,这是他登基二十二年来,为数不多会出现的神色。

    而一众文武大臣,也不复从前淡然的神情。

    宇皇语气凝重,说道:“雍州发生了地龙翻身,整个雍州八成以上的地域,都化为了废墟,死伤者更是无法估量,豫州,青州部分地域,同样受到了地龙翻身的灾害,众卿以为,现在应当如何。”

    宇皇话音落下,朝堂上的众人,久久无人答话。

    这么大的灾难,历史罕见,不光要赈灾,安抚百姓,而且,还要帮助他们重造家园,分配良田,这一连串的开销下来,国库里的银子根本不够用。

    宇皇见无人答话,脸色更冷了几分,道:“怎么没人说话,你们平时,不是话挺多的吗。”

    宇皇登基后,以怀柔政策治国,所以每次上朝,那些官员们,一般都是极力发言。

    可是现在,却没人发声,这让宇皇有些恼怒。

    看到宇皇的神情,高松柏出列道:“陛下,此次地龙翻身,非同小可,青州,豫州只是小部分地区受到影响,可让青州,豫州刺史自行处理赈灾。”

    “可雍州,三千多里土地,死伤无数百姓,朝廷赈灾,银子,粮草,都是一个无底洞。”

    “这些年来,朝廷屯重兵于边境,虽然充州有军田,但是每年朝廷的大部分支出,都用到了各大军队身上。”

    “而今,边境传来捷报,平安侯领屠龙军,边境守军,在付出了五万多士卒的代价下,成功抵挡住了兽潮,这在历史上也是从未有过的大胜。”

    “更何况,根据可靠消息,大武国损失了一名聚元境的将军,和十几万兵力,才挡住兽潮,而大燕更是边境失守,所以,朝廷无论如何都要犒劳三军。”

    “这样一来,国库更加空虚,所以臣建议,从各州征调粮草,支援雍州。”

    宇皇听到高松柏的话,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接着,他开口道:“赵尚书,如今,朝廷还能拿出多少银子。”

    户部尚书赵玉杰出列道:“回禀陛下,如今国库中,去掉需要犒劳边境守军的银子,还有不足一千万两。”

    之所以国库只剩不足一千万两,是因为每年朝廷需要支出的军饷,实在太多。

    加上一种赏赐和皇亲国戚们的衣食住行,这又是一次不小的开支。

    两千万两白银,是大乾国一年的税收,这个数目,也是大乾国的一个顶峰。

    可是,犒劳了边境守军后,只剩下了不足一千万两,这看似很多,但是要去赈灾,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毕竟赈灾,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完成的,灾后重建,更是一笔庞到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

    这时,太子出列道:“父皇,对于雍州来说,不足一千万两的白银,是远远不够用的。”

    “儿臣以为,可依高太保之见,从各州征调粮草,支援雍州。”

    宇皇听后,点了点头,三皇子这时出列道:“父皇,如果从各州征调粮草,需要朝廷下发命令,然后各州刺史再筹集粮草,最后再运往雍州,这样一来,势必要耗费很多时间,雍州百姓,等不起啊。”

    三皇子的一番话,让宇皇再次皱眉。

    朝廷下达命令,到各州刺史征集粮草,再运去雍州,起码要月余时间。

    而朝廷那不足一千万两的白银,面对数万万百姓,是不可能支撑一个月的。

    所以,这又形成了一个难题。

    宇皇道:“无奇皇儿,那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三皇子道:“儿臣以为,此时非常时期,可暂时不用犒劳边境守军,将剩下来的银子,用于赈灾。”

    “这样一来,朝廷可一边让各州加紧筹集粮草,一边可让雍州减轻压力,一举两得。”

    三皇子的话,瞬间让一种武将炸了锅。

    身为军人,为国征战,抛头颅洒热血。

    如果打了胜仗后,国家不给与奖励,那么将士一定会寒了心。

    骠骑大将军,仇眼里出列道:“陛下,不可。”

    “边境数万将士,以命相搏换来我大乾安定,如今打了胜仗,如果朝廷不给与奖赏,势必会让他们认为,朝廷不够重视他们。”

    “而今,平安侯下令,占据清水关三城,通告大武国,我大乾将收服边境三城,这势必会让大武国反扑,进攻边境。”

    “这种时候,更需要让边境将士知道,朝廷的态度,以让他们死守清水关。”

    仇眼里话音落下,又有几名武将支持仇万里。

    而高松柏,则斜眼看了一眼三皇子,眼中有着一丝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