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火枪与魔法的异世界里的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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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邋遢老头帮店长给帕里斯带了个话

    柯西走了没多久,已经恢复咸鱼眼的店长趴在柜台上,百无聊赖。连带着花椰也没剩多少精神,坐在他旁边,愣愣地盯着门口。

    ······

    “干嘛——”店长突然感受到一股嫌弃的视线,望过去,果然见花椰头正斜眼看着自己。

    花椰拿出小白猪来,近乎透明的球还罩着,摸了又摸。

    旁边悄摸摸地伸出一只手来,竖起一根手指,眼看着就要戳向小白猪。她连忙用手环住,瞪向对方。

    “唉,也不知道这只猪长大得吃多少东西,生意还这么冷清。”店长摇头晃脑道,“这个柯西,净给我添麻烦。”

    “不要脸!也不知道谁请柯西大人帮忙的!”

    店长摸出枚金币来抛了几下,感觉有点累,最后还是放在桌上转——他喜欢听金币在桌上旋转到最后的那几秒发出的急促声音。

    “花椰。”店长下巴搁在桌子上闻着花椰头发的香味含糊道,突然有点饿了。

    “嗯——”

    “去把昨天那个叫来,让帕里斯也跟着,怕他跑掉。”

    “我才不去,你怎么不去。”花椰也是趴在桌子上的,索性转过头,都不想用余光看他。

    “我是店长啊。”

    “我是花椰呀。”

    “我小时候可没有被鼻涕兽舔过啊。”

    “我!”花椰突然炸毛了,猛地坐起身,指着店长的死鱼眼大叫,“没有!就差一点好吧!你个死鱼眼!你才被鼻涕兽舔过!你还被火猪拱过!被哥布林亲过!”

    “我小时候可没有被——啊!”店长突然捂着小腿喊道。

    “哼!”花椰把手上的小白猪圆球往桌上一磕就站了起来,向楼上走去,只留下某只猪在哀嚎。

    “唉呀,”在酒馆外面的空地边上躺着的邋遢老头听到里面的动静直呼“惹不起”,想了想便站起来,舔了几下手里的酒瓶瓶口,往马厩的方向走去。

    店长玩转着金币,看着兜帽都歪在一边的脸色难看的黑袍诗人,皱起了眉。

    “喂,鱼头人!”

    “哦,帕里斯你可以回去了。”店长看向立在一边的两鬓斑白的老人。

    “是,老爷。”

    “把金币还给我。”诗人说。

    “您还欠着一大笔账呢!”

    “我还!”

    “哦?原来您还有两枚金币两枚银币啊,哈哈失礼了。”店长连忙站起来,笑呵呵地准备给他解开绳子。

    “没有。”诗人仰着脸说到。

    店长立马沉下了脸:“开什么玩笑!哪怕我只是一个小酒馆的老板,也不是能随便糊弄的,先生!”他都没喊诗人了。

    “我是吟游诗人!只要知道我的消息,会有人给我送来金币的。”

    店长抛出早就想好的意见:“那在有人给您送来金币之前,您还是在这里帮帮忙吧。”

    “帮什么忙?”

    “清洗餐具,招待客人。万一您是在撒谎混吃混喝呢?”已经坐下的店长挑了挑眉说到。

    “您居然如此侮辱一名诗人!”

    “打仗又不靠你们,岩石大人岩石小人哪个不比你们诗人强。”

    一段时间后。

    “可以,但您得先把那枚金币还给我。”诗人终于妥协了。

    “嗯?”店长盯着诗人看了好几秒,手指一弹,金币往对方飞去。

    诗人立刻捂住金币,喃喃着“荆棘面荆棘面荆棘面”,将硬币往上空一弹,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着某个瞬间接住。这时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在他双眼和翻转的金币之间。

    “啪!”店长抓住金币就往柜台上一拍。

    “我虽然不知道您抛金币猜中了之后会搞什么鬼,但也不可能让您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我要先去楼上。诗人先生,您要是想被通缉就尽管跑吧!”

    诗人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有点手足无措了。

    “花椰?”店长在杂货间外面敲门。

    “砰!”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到了门。

    “喂!亏我还给你找了个伴。”

    过了一段时间,杂货间的门开了一条小缝,店长明智地没有把手指伸进去。

    又沉默了片刻,花椰从门缝里看了过来:“什么伴?”

    “洗餐具端酒水的伴。”店长顶着俩死鱼眼得意道。

    “嘭!”门又给摔上了。

    “你听我说完嘛。你看,有了个伴,要是碰到用魔法人偶的时候,你都可以让他做,省下魔法人偶出手的钱,那些钱都归你怎么样?”

    “真的?”花椰故作冷静的声音弱弱地从门背后传来。

    “当然了!不过你得出来让我摸摸头。”

    “变态!”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出了门靠了过来。

    “花椰,”店长摸着她的头闻着发香胃口大开,打量了下大概是已经发育完的花椰,突然问道,“你多少岁了啊?”

    “你不是知道吗,还问?”花椰翻了个白眼,扁扁嘴后还是说了,“十七。”

    店长立刻唏嘘道:“感觉你以后再也长不高了啊。”

    花椰的眉毛抖了下。她在心里数了二十下,抬头问道:“你都摸这么久了,之前说的算话吧?”

    “当然当然。”

    “那就好。”花椰轻声说。

    “怎么了……嘶!”店长刚听着感觉花椰有些失落,就想装无辜地问问什么情况,突然左腿又传来一股剧痛,“你踢上瘾了啊!”

    “哼!”花椰趁机从魔掌下逃离,抱着还被透明球罩着的迷你猪蹦蹦跳跳地往楼下跑去,没注意自己留了几根头发在魔爪上。

    “嘶——才三根啊。”店长揉揉小腿,感觉亏大了。

    柜台前,花椰见到手还被绑着的诗人。

    “以后你就听我的吩咐了!”她仰着脑袋如此宣布到。

    “凭什么?”诗人挑了挑眉。

    “店长说的!”

    诗人脸色有点变换,但身无分文的他已经没什么好办法了。只是为了尊严,他决定还是先沉默几分钟。

    “只要有人给我送金币来了,我立刻就走。”诗人终于开口了。

    “这本来就是约定好的事,诗人先生。”声音从上面传来。

    诗人看到“鱼头人”店长正扶着楼梯,一瘸一拐地走下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心里生出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意,这一刻要是谁能让这鱼头人更惨,他都宁愿自己多晕几次了。

    “鱼头人。”他在店长路过柜台的时候嘟囔道。

    店长闻言只是把死鱼眼翻了翻,自顾自地往后面的院子里走去,瞥见门口眼巴巴地望着这边的邋遢老头,想了想说到:“花椰,看在老头代替你让帕里斯把诗人先生带过来的份上,你得给老头加点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