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鸡,原来有那么多品种的吗?
季海凉唱完回到了卡座,一脸自信地对沈楠说:“怎么样,本教主唱得是不是很好听?”
沈楠早就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淡淡的说道:“唱得什么稀奇古怪的曲儿?一般吧。”
沈楠是不懂这里的歌曲好听与否是如何判别的,但是她知道,听季海凉唱歌就是一种折磨。
为此,她能昧着良心说出一般这两个字来已经是很给季大教主面子了。
季大教主一脸‘你不识货’的样子。
“那是你不懂得欣赏!”
“怎么又有人上去了,他们不会也是要唱你刚才的那首曲子吧?”
“怎么会,我都唱过了,他们也有自己的曲子......歌要唱的好吧?”
“他们人比你多欸。”
“他们是一个乐队的,我就一个人,人肯定比我多啊。”
“乐队是什么?”
沈楠像一个好奇宝宝似的不停发问。
“就是一群抱着理想、对音乐有兴趣的人聚在一起,唱歌的团体。”
......
“他们唱得虽然我听不懂,但是比你好多了。”
“你怎么还拉踩呢?”
季海凉和沈楠从酒吧出来,一路走走到了附近公园的一个人工湖边。
“事实而已。”
“......”
被打击到的季大教主不是很想说话。
人工湖边,柳树上的垂柳随着晚风摇动,晚风还顺带扰乱了沈楠鬓边的发丝。
沈楠没有理会,只是呆呆的仰着头看向天空。
“季海凉你看,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圆,好亮啊。”
季海凉也跟着抬头看夜空,今天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其光辉把一旁一闪一闪的星星都遮掩住了。
“是啊,我也好久没有见到这样圆、这样亮的月亮了。”
季海凉出声附和道。
季海凉没有去看沈楠,两个人只是这样子站在湖边,静静的欣赏着天上挂着的那一轮明月。
水中亦有明月,碎碎圆圆。
......
季海凉带着沈楠回到了他的公寓楼。
刚一进门他就急冲冲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冲去,虽然开头的两杯温牛奶都是沈楠喝的,但是后面调酒师又送了两杯温牛奶过来他们这个卡座,说是有人请他们喝的。
季海凉猜想,应该是酒吧老板请他们喝的。
这老板,人还怪好的勒。
沈楠不想喝了,所以这两杯都由季海凉接下了。
喝完两杯温牛奶,再听完几首歌,离开酒吧之后,那股尿意才渐渐涌了上来。
可是人工湖边的那个公共厕所竟然正在维修中,所以季海凉可以说是憋着陪沈楠吹了一晚上的晚风。
沈楠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季海凉冲进洗手间关上门她才反应过来。
她疯了一样冲到洗手间门前,用力敲打着门,发出来‘砰砰’的响声,大声地说:“季海凉你给我出来!你不可以进去!”
季海凉:“你也很急吗?可是我都快憋不住了,你先等等,我很快就好。”
沈楠:“我管你多久才好,总之你先给我出来!”
“出不去了,已经是进行时了。”
“你不出来是吧,行......之后我会赔给你银子的。”
季海凉一时没有听清楚沈楠在说什么。
“啊?你说啥?”
“pong!”的一声。
洗手间自建立起就屹立不倒的那扇门,缓缓的倒下了,然后又是“Piaji!”一声!
季海凉一脸惊恐的保持着某个动作,伴随着某种水声,眼睛眼睁睁的看着沈楠从门...从框的那边走进来,目光坚定的拿起了洗手台上的一团衣服后,又走出去了框的那边。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往季海凉这边看过一眼。
水声结束。
季海凉只感觉到了莫名的大恐怖。
还有洗手间的门,季海凉低头看了看生死不明的门,它正在静悄悄地躺在地上。
......
经过了季海凉长达十分钟的抢救,洗手间的门终于回光返照到能用的地步了。
不过要真想恢复如初,还得等明天木工师傅上门了。
季海凉本来还有几句话想要抱怨的。
比如:‘只是几件衣服而已,至于这么劳师动众的吗?’
‘本大教主什么没有见过,你个小丫头片子的衣服还担心本大教主对它有想法?’
诸如此类。
但是在观察到沈楠周围的气场后,季海凉就紧紧的闭上了嘴巴,默默地抢救起了洗手间的门。
抢救完之后,季海凉谨慎的从洗手间里面拿出来一个竹编的篓子。
季海凉沉默了许久,才对沈楠说:“这个是用来放脏衣服的,然后脏衣服再放到洗衣机--也就是外面阳台的那个大箱子里面洗。”
季海凉迟疑地看了沈楠一眼,继续说道:“至于那些比较私......”
话还没有说完,沈楠瞥了一眼过来。
“嗯?”
语气很不对劲。
季海凉的求生欲在一瞬间爆发了。
“那些比较重要的衣物,就放到洗衣机旁边那个相比起来比较小的箱子里。”
沈楠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上的广告。
嗯,她已经学会如何开电视鸡了。
气氛有些沉重。
季海凉打了个哈哈道:“哈,那我就先去洗澡了,你慢慢看,慢慢看。”
季海凉一秒也不想呆在这个氛围感沉重的客厅了,像是有鬼追着一样,拿着衣服串进洗手间里面洗澡。
留下沈楠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沈楠的心里远没有她表面上如此风平浪静。
她内心里的小人正不断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就忘了这件事情呢?季海凉不会看到了吧?他绝对是看见了!不过我有好好的把重要的衣物(里衣)包起来,这个他应该没有看见吧。’
‘呜~,怎么会在他的面前出了这么大的糗啊,他应该不会拿这件事情来要挟我吧?’
‘要是他敢拿这件事情来要挟我,我...我就和他同归于尽!一了百了!’
‘都怪他,这么匆匆忙忙的拉着我出门,害得我没有收拾好。’
沈楠放空的思绪慢慢回归,她的怀里还抱着那一团脏衣服。
‘季海凉说脏衣服要放到洗衣鸡里面,嗯...洗衣鸡?那又是什么?’
先是电视鸡,然后是手鸡,现在又是洗衣鸡......
鸡,原来有那么多品种的吗?
没见过世面的女侠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