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是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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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拷问张青山

    次日一早,陈川四人草草吃了早饭,张本初让张强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张牧之带去了村口处。

    然后张本初带着大儿子张刚和陈川他们这才前往张青山家,以防万一,张刚还带了捆麻绳以便避免发生的恶意冲突。

    一进房门,还是那股熟悉的淡淡恶臭味,张青山依然躺在那张破床上。

    没有直接挑明,张本初先是嘘寒问暖了一番,这才淡淡道:“青山,老实跟我们说罢,昨晚你去了哪里?”

    闻言,张青山明显一愣,眼神东瞟西瞟的答道:“本初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昨晚不是说过了嘛?摔倒在后院菜窑子里了。”

    “哼!”歪嘴上前冷哼道:“你的谎言昨晚已经被我们识破了,枉我们还对你那么好,既关心你儿子又给你家送钱,但你却暗地里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勾当!”

    张青山被歪嘴这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明显泛起了红晕,使得半年不见天色加上病痛的惨白脸上很是别扭。扭捏了好一会才道:“小哥,你的恩情我是万万不可能忘却,但你要是说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却是真冤枉我了!”

    见张青山还是没能老实交代,张本初脸色一沉,又摇头叹了口气后才说道:“青山,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我希望你能早日醒悟过来。村里闹了半年的丢鸡,是你干的吧!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了,只是看在牧之的份上没有告诉大伙,也算是村里照顾你家,不能让孩子整天吃糠咽菜。可就在昨晚,明明歪嘴小子给你们送了银钱,你却依然做出见不得人的事,倒真有些令大家寒心啊。”

    “啊!原来那个偷鸡贼就是你啊?!”张刚闻言也是一惊,不由得恍然大悟般说道:“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谁能想到卧病在床的人会去偷东西呢!真是...”

    “诶!”张本初打断了张刚后面的话语,料想也不是什么好话,做人还是留一线的较好。

    “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只是...只是...”张青山明显有些慌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等了好半天,张青山咬了咬牙的道:“本初大哥还有几位小哥,谢谢你们的好意,的确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事情我会自己解决,村里也不会再发生丢鸡的事件了。”

    “恐怕你解决不了吧。”斜眼淡淡的道。

    “我可以,我可以解决的。”张青山坚毅的说道。

    斜眼不置可否,悄悄给陈川递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然后斜眼径直走到张青山身前,不由分说,一把扯开他胸前布衫!

    只见几条黑线在张青山胸前汇拢,交集处更是一片青黑色,诡异的图形倒使得一个庄稼汉子此刻有些狰狞。

    众人无不被眼前一幕惊呆,皆下意识的捂住张得漏出舌根的大嘴。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张本初急忙上前两步指着张青山胸口向斜眼问道。

    “我想,你还是问问他本人的比较好。”斜眼转头看向身旁的张青山,却又不留痕迹的将张本初挡了半个身位在后边。再次跟陈川眼神交流一下,以防张青山突然暴动。

    此刻张青山默默的低着头看着自己胸口,嘴里不停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没过多时,张青山竟抬起头,无助的望着张本初,不经意间泪水划过脸颊,恳求道:“还望本初大哥念在同村同祖的份上,日后帮我照看下牧之,张青山感激不尽!”

    “你还是不肯说出实情吗?”张本初看着眼前痛苦流涕的张青山也有些动容的道。

    “不是我不肯说,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你知道吗,那是个恶魔!恶魔你们明白吗!”张青山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最后那句几乎是用了最大力气吼出来的。

    “哦?”闻言,斜眼稍稍放松了些警惕,接着道:“这么说,这毒功不是你自己修炼的,而是另有其人!”

    “哦!我说你们在防着什么,原来是这么回事。”陈浩南这才有些明白斜眼跟陈川之间的小默契,又道:“不过斜眼,你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我只是无意间看过一本有关用毒解毒的书籍,残缺了大半,也没看得太明白。本来都快忘了,倒是昨天看张青山大哥的样子才偶然记起。”斜眼解释的道。

    “那你感觉这用毒的怎样?”陈川接着问道。

    “嗯...应该不怎么样。你想一下,我这个半吊子都能看得出,还能高明到哪去。”斜眼认真的答道。

    “好,这事儿应该就好办了。”陈川点了点头道。

    又走向张青山,拍了他肩膀,从容说道:“青山大哥,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把事情原委告诉我们吧。你口中的恶魔只不过是一个只会下毒的卑劣之人,你一个人是扛不住的,我们人多,或许可以帮到你。”

    张青山满眼感激的望着陈川,最后又摇了摇头,叹道:“算了,那人可不止会用毒,武功也是高的很,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就让我独自去面对吧。”

    “诶!这话你可就说错了。抡起武功,我们也是不差的!”歪嘴明显不屑的道。

    还没等张青山再说什么,斜眼倒是郑重的表示:“嘴歪说的不错,那人我们一个人的话也许不是对手,但我们四个一起上的话还是很有机会的。”

    见斜眼都如此说道,张青山环顾了众人,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说道:“事情还得从半年前说起...”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在后山采药,以做来换钱补贴家用。可转了半天也没见一株上得年份的好药材,我就又往山林深处走了些。黄天不负,没多久我便发现一株长势很好且至少十年以上的黄精。正当我动手要去采这草药时,背后突然听到一个干瘪的声音:住手,那可不是你的东西!

    我慌忙间回头,只见一个矮小身材的陌生男子,服饰也不像是我们这边的。我便跟他理论,这明明是我先发现的,怎么就不能采?

    那人怪笑一声,道:我说不能那就是不能。然后只见他衣袖一挥散出一团黑烟,我便眼前一黑倒地不起了。

    再次醒来时,我察觉我在一处山洞里。而那矮小男子就在不远处一旁,我问他要干什么他也不理。见我醒来,一把掐住的喉咙,给我吃了一颗黑色药丸。

    没过多时,我便发现我四肢渐渐无力,然后身上又一阵痒一阵刺痛感传来,我想抓又抓不到,像一条蚯蚓般在地上拱来拱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渐渐地我又昏死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醒来。那人又给我吃了一颗药丸,道:放心,这颗药没有刚刚那颗那么痛苦,不过这是一颗真正的毒药,十天内不能得到解药,你便将全身流脓而死!我对你要求也不高,每隔七八天给我送只鸡啊鸭啊什么的就行,也不用太久,最早半年,最迟一年我便不再缠着你。可别有什么其他想法,我知道你是有个儿子的!

    然后便让我自行离开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不知无措,恍惚间失足摔下了山崖,幸的村里人即使发现我才捡回一条命。

    而我的腿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碍,修养几天也就好了。只是想到那人的吩咐,我上哪里给他弄那么多鸡啊,索性我便继续装病,把坏心思放在了村里。

    可就在昨天,歪嘴小哥给了我一些银两,我也一分不敢动,想着送给那人。好让他放过我,但没曾想那人竟一分也不要,又给我吃了颗那要命的毒药,让我别起什么想法。心愿没达成,却还被你们发现了!

    “哦!”歪嘴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偷了那么多鸡,自己一根毛都没见着啊。”

    陈川毫不留情的瞪了歪嘴一眼,心想这张青山也是苦命的人啊。便道:“既然事情已经清楚,那便青山大哥你带路,我们去帮你把这恶人解决。”

    在陈川几人商量下,由张青山带路,陈川四人跟在不远处,待张青山指明山洞后便杀将进去。为了以防万一,最后面还有几名村里打猎的好手手持弓箭随时准备策应,张刚、张强正在其列。

    事不宜迟,清点好人手后,一行人整装待发的向后山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