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是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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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堂前公审

    听闻莫须有的罪状,陈川四人立刻在堂下吵的不可开交,此根本无稽之谈!

    堂前娄县令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多言,少顷,见陈川四人辩解的快有气无力之时。才微微笑了笑,三拍惊堂木道:“肃静!尔等再无端取闹,再治你们一个咆哮公堂之罪。是非自有公论,并非无端抓捕你们我们有证人可前来公堂与尔等对质!传一号证人!”

    “威武...”

    不多时,只见一田家老汉行至堂前,俯身大拜娄县令,边拜边呼喊道:“娄县令,您可得为小人做主啊!”

    见果真有证人,陈川、陈浩南、歪嘴皆是一脸茫然般看着这老汉,映象中绝对没见过此人。倒是斜眼,微微有些入神,好似在回想着什么。

    “堂下老汉,你所告之人皆在公堂,你且慢慢说明缘由。不可隐瞒,更不能妄言,本官自有分断。”娄县令打断老汉道。

    闻言,老汉抹了两把眼泪道:“启禀老爷,小人本姓唐,家住断石镇的郊外。承蒙政策好,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那斜眼男,蛮横不讲理,偷我西瓜种,又推倒我这老汉。老汉我自不要紧,奈何西瓜断了种,一年复一年,少卖一百二十两白银钱。”

    如果说斜眼一生中眼睛什么时候最大,那么就应该是此时此刻了。斜眼见那老汉指着自己阐述罪状,突然想起了老汉就是多年前自己偷西瓜的那户人家。立刻回禀娄知县道:“知县老爷,那糟老汉胡说八道,小人是曾经摘过他一两个西瓜解渴,怎会断他西瓜种?就更别提少卖一百二十两的话了!”

    唐老汉气急,指了指斜眼道:“好好好,你果然承认了。你可知当年你摘的那两个西瓜是我那年地里最大最甜的两个,我本是留着西瓜种子来年接着种的,没曾想被你偷摘了吃。后来的西瓜都不如那两个西瓜般大和甜,导致西瓜卖不出去,你说这是不是让我损失了一大笔银子!”

    斜眼被老汉的话气笑,对娄县令道:“老爷,这老汉就是无稽之谈,什么西瓜种不种的。他就是想来耍赖,敲诈我银子,请老爷明断,再治他个欺诈罪!”

    “大胆!”娄县令立刻对斜眼吼道。“你明明就偷盗人家西瓜,还反咬人家欺诈于你。这太平盛世、朗朗乾坤,企容的了你胡来!”

    斜眼立刻成了傻眼,像失去了魂魄般,呆呆的立在堂前。

    老汉见娄县令为自己说话,立刻又跪下来一个劲儿的大呼青天大老爷...

    见县令如此断案,陈川心中只觉得荒唐可笑。细声跟陈浩南、歪嘴嘀咕了几句,然后又对斜眼使了使眼色后,对娄县令躬身抱拳道:“知县老爷不可如此武断,小人建议烦请县内有关部门查实清楚后,还斜眼一个清白。”

    娄县令见陈川出头打抱不平,诧异问道:“你小子在教我做事?”

    陈川摇头,沉声道:不敢。

    “哼!”娄县令冷哼一声,又道:“谅你也不敢,斜眼的事本官知道怎么处理。不过接下来的事,就于你有关了。”

    “传二号证人进殿!”

    不多时,又有一名老妇带着一个孩童走进了县衙大堂。在娄县令询问何由后,那老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青天大老爷,您可得为草民做主啊。我这孙儿,从小就是品学兼优,三岁会古诗,五岁能写作。七岁识音律、九岁绘画强。天文地理、社会人文皆有不浅的涉猎,早早的就成为了咱们县‘别人家的孩子’。我记得那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因为我孙儿再一次取得了学堂测试的第一名,我亲手给他挑选了最大颗的山楂,裹了最厚的糖衣做了糖葫芦。没成想就是此人,抢走了我孙儿的糖葫芦,以致于他幼小得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整日闷闷不乐,再也不提中状元的理想了。请青天大老爷严惩此狂徒,以祭我孙儿父母的在天之灵。”

    如果刚刚斜眼眼睛瞪得有多大,那么现在陈川的眼睛就比斜眼刚刚还要大上一圈!

    陈川心中无数个“问候”略过,我!地球人!才穿越过来多久?还能抢了小孩子的糖葫芦?转头想了想,难道是之前刘旺财做过此事?也太坑爹了吧!尽管如此,陈川依旧按自己现在的身份回禀娄县令道:“请老爷明察,小的绝不曾做过此事!”

    “哼!早知道你不会承认。你加入他们三人时说过什么话你应该没忘记吧,据我们走访取证,你当时给他们说的抢了学童的糖葫芦就是这名孩童的!犯罪经过,人证确凿,你休想抵赖!”娄县令义正严词的说道,并拒接了陈川想再次反驳的请求。

    一旁歪嘴气的腮帮子鼓的老大,平时本来就嘴快爱搭话,听从陈川的建议才一直克制到现在。如今陈川也被这昏庸的县令栽赃,没了话语,再也忍不住了,指着娄县令的鼻子便骂:“好你个颠倒黑白、满口胡言的贼县官!全凭你个人臆想就随随便便冤枉我两个清清白白的兄弟,我歪嘴今天就把话放这!这冤案你这里不管,我就上报州府,州府管不了我就上报省都,甚至是进京告御状也不在话下!即使是倾家荡产也要扳倒你这昏庸、荒唐的小县官,还我断石镇一片青天!”

    歪嘴一通说完,陈川、陈浩南、斜眼俱是震惊,没想到平日嘴碎爱贪小便宜的歪嘴有如此高的兄弟义气!纷纷向歪嘴投来了赞扬的目光。

    “好!好!好!”不仅是陈川三人,就连娄县令闻言也立刻起身拍手大叫好三声。随即问道:“敢问堂下英雄怎么称呼?”

    嗯?本来歪嘴一阵怒骂后做好了被县令打板子的后果,但听娄县令为自己叫好,还称自己英雄,顿时没了抓拿。不知道这县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再鼓起胆量回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断石镇郭家沟第十代单传郭秀莲是也!承蒙道上兄弟看得起,起了诨号“富城”,你可以叫我郭富城。”

    “哦,原来是郭少侠!”娄县令抚须拍手而道,又一手撑住身体,另一只手点了点歪嘴道:“郭少侠义薄云天,为兄弟两肋插刀,真让本官佩服。不过嘛,别说进京城告御状了,你今天连这县衙都出不了了!”

    来人啊,传三号人证进殿!

    “大人!您可得为小女做主啊!”。传人声刚发出,便有一名妇女伏倒在大堂前,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大声哭喊着委屈。

    而此人,正是陈川他们偷看洗澡的王寡妇!

    见该女如此痛哭,娄县令顿时“蹬蹬瞪”小跑到堂下,执双手搀扶起王寡妇,用衣袖搽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的安慰道:“好啦,不哭不哭,有本官在,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你且细细将案情诉说于众,本官自会还你个公道。”

    “咳咳”王寡妇轻声咳嗽了两下,又作了几个长长的呼吸,努力平复着因痛哭而起伏的身体。过了片刻,王寡妇恢复了常态,立刻表现出怒不可耐的神情,一手指着歪嘴道:“就是他!此贼罪大恶极,经常引人来偷看小女子沐浴不说,还四下传于他人!竟诽谤我身材走样,害的我那相好的吴大哥羞的再与我相见,活活拆散我们这对苦命的鸳鸯。都说这刀剑伤人,可这恶语才最是无情!事到如今,小女子也羞得存活在这世上,只求青天大老爷捉拿此贼,好祭我黄泉之灵!”

    王寡妇越说越激动,话毕转身就要冲出公堂。

    娄县令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王寡妇的手,怕她做什么傻事,死死不肯松手。

    王寡妇力气小,挣脱不开。又羞耻刚刚说的话,情急之下转身埋头在娄县令的怀里,放声大哭。

    娄县令下意识的紧紧搂住王寡妇,不停的抚着她的后背...

    “咳咳!”堂前师爷见此,立刻站起身子干咳两声。

    娄县令霎时反应自己有些失态,在这公堂之上搂抱有失体面。慌忙推开王寡妇,义正严词道:“放心!本官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蹬蹬瞪”又是一阵小跑,娄县令返回堂前,“啪!”一声惊堂木,厉声道:“现人证证词与本案之前走访所言不差!来人!将郭歪嘴打入大牢听后发落!”

    又让张龙俯身案桌前,小声对其说道:

    “将王寡妇带入厅后,一会儿本官亲自开导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