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这个问题倒是新奇，神能修炼多少种职业，这怕是连专业的神职人员都说不清吧。”戴安妮觉得有点意思。

    “随便问问，”赵知瑶微笑着，“也就是说，圣灵真血修炼三种职业是可以的，对吗？”

    “要很纯粹的嫡系血脉才行吧，”戴安妮没敢把话说满，“如今慕塔伊帝国的维罗妮卡女帝就是三职业修炼者，自小的天纵奇才，但不是每一任帝王都能达到这个水平的。”

    赵知瑶在心中默默点头，那就差不多，自己可以尝试涉猎阵法师的领域。

    欠了外债买回来的水涟笔，光放着不用，也太浪费了。

    自己失去修为之前是阵法师的底子，【技能】栏里还有灰色的阵法模版，解锁条件是在阵法领域取得圣灵师一星的水平，这方面努努力，前期的阵法绘制都不用特地拜师学习。

    跟着戴安妮学习当圣灵医师，私下里研究阵法，等那个马利奇出来学习傀儡制作。

    赵知瑶给自己列了三个职业方向。

    额，他们的关联性好像不是很强。

    算了，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相信也不会太难。

    阵法，什么样的多少钱，给人治病，什么等级的能赚多少钱，傀儡师，好像没有什么能赚钱的能力。

    把书翻烂了，都找不到可以一年内赚5000钻石的方法。

    一只黑雪人的狩猎结果，给到赵知瑶的报酬也只有几个金币，以她现在的债务水平，“金币”已经不是她能看在眼里的单位了。

    还钱呀，还钱。

    闲暇的时候喂一喂小雪豹。

    “阿雪呀，我只能给你一年时间，你快快长大，”赵知瑶边喂边摸着小雪豹的毛，“一年时间，你给我长大一点，我送你回拍卖会，也不用太多，拍到5000钻石就可以。”

    等等，拍卖会是不是还有抽成来着，卖到5000好像不太够。

    呜，可能把我嘎了之后，这小雪豹就自动归怀尔海德先生了吧。

    “阿雪，多吃点，来……”

    赵知瑶手上抱着阵法书，在沉浸式的阅读中似有体悟，心中灵感闪现。

    再是一股温热的圣灵之力流遍其全身，但这一股力量，比起圣灵医师的那种和缓之感，显得更加霸道，又对赵知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对于赵知瑶来说，阵法师的入门比圣灵医师的入门简单些，她调控着这一股霸道的圣灵之力在体内游走，调整的同时，还要注意不要和之前那和缓的力量撞了车。

    调控体内的两股力量可比一股难太多了，不止是控制难度翻倍，对于走势也有着更高的要求，所要消耗的气力心神呈指数倍地增长，赵知瑶不得不凝神聚力，一时间心外无物，戴着红宝石戒指，却连身边的阿雪都感知不到。

    别分心，别分神。

    赵知瑶静静感知着体内圣灵之力的交汇，让其游走至四肢百脉，而后周身一松。

    “呼——”她缓缓呼出一口气。

    “阵法师的等级，我达到了——圣灵徒三星！”

    比她圣灵医师的等级还高一星！

    低阶者的修为能被高阶者看破，却也只能看破其一层职业，多职业者想要隐藏，还是很简单的。

    阵法师的等级，被很好地隐藏在了圣灵医师之下。

    “但都还是圣灵徒，”赵知瑶又觉得有些不知足了，“要发挥对应职业的力量，至少要达到圣灵师的水平，我还要继续努力呀。”

    就在她努力的这些日子，群里再开大会。

    这是朝哥出面组织的，所有一测群成员都必须出来冒个泡的“大会”。

    讨论的议题是公测，明天公测就要上线了，他们应该如何分辨游戏玩家和NPC。

    赵知瑶看着这个讨论课题，疑惑一瞬，她没觉得这有什么好讨论的。

    身边的人是玩家或者NPC，就游戏体验而言，差别还很大吗？感觉这游戏里的NPC仿真程度也很高呀。

    等等，游戏明天就公测上线了，不是7月1号才上线吗？

    啊？明天就1号了！

    1号——亲妈是不是给我找了个暑假工1号上工来着？

    明天就不能整天地玩游戏了……

    赵知瑶心口响起万鬼哭嚎，群里的讨论和她越发没什么关系了。

    “如果是游戏玩家登录周围的话，是凭空出现一个人，还是说原来的某个人被玩家置换了身份？”御用画家还是群里最活跃的存在。

    “大概率是后者，我们都就是这么登录的。”

    “想想有点吓人呀，身边好好的一个人，忽然就被魂穿了。”

    “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呀。”

    “回到正题上来，那假如有这么个事情发生，我们该怎么分辨呢？”

    赵知瑶看着群里平日里完全没冒过头的人都发言了，寻思自己是不是也说点什么好。

    呜呜，我能说点什么，明天我都没时间登录了。

    “有必要分辨吗？”赵知瑶戳哒上这么几个字。

    这几个字落地，群里静了一瞬，似乎有视线回头，顺着网线，扒上了赵知瑶的游戏设备。

    赵知瑶在这安静中紧张起来，楼上满是血迹的场景在这时涌上了她的心口，她面对屏幕，又戳了几个字：“这只是个游戏而已。”

    没有游戏能决定人的生死……

    应该是吧。

    没有游戏能取代人的生活……

    也应该是吧。

    群里越发安静，赵知瑶的心在这一片安静中跳得快了起来。

    “我开始出现‘融合’了，”徒有羡鱼情开口说道，“我，我的右手开始萎缩，在我没有受任何伤的情况下开始萎缩——我在游戏中是一个没有右手的人。”

    论坛中，尤其是这样的小群里，除了“女帝陛下的御用画家”这样的论坛名人，大部分人都比较忌讳谈论起自己的游戏身份和现实身份，更何况是这么明显的肢体特征。

    徒有羡鱼情这样一开口，立马有人反应过来了：“少了一只右手的人，你不会是中地岛的海纳格船长吧？”

    “这不是重点，现实和游戏已经开始融合了！”鱼兄说道，“我的右手已经没有了，下面没有的将会是我的眼睛，啊，我就不该接触这个游戏！”

    赵知瑶的心在这句话中越跳越快，什么融合？这不只是个游戏吗？

    “这和接不接触没有关系，只要这个游戏存在，现实迟早会崩坏，这是我们不得不接受的事情。”朝哥这时候开口道。

    “@遥知不是雪，做好准备，这早就不是个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