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审讯
龙…
是传说…
是万恶之源,是邪恶、是贪婪。
幕年老人坐在轮椅上,对小孩们阐述着人们对龙的认知,不知为何,说到此处,暮年老人哽咽了,仿然再也说不下去。
小孩们围绕在暮年老人身旁,纷纷向其提出疑问:
“龙有多大?”
“屠龙勇士真的存在吗?”
“龙真的会法术吗?”
“龙能摧毁一座城市吗?”
“龙有情感吗?”
暮年老人,没有回答,看向窗外,阳光在玻璃的折射下,格外的刺眼,他闭上了眼睛,逐渐陷入了回忆。
他还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雨水冲刷他的脸与他引以为傲的警服。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传入耳中,木拉提骑下的白马,嘶叫了一声,惊慌失措不受控制,他用力拉紧马绳,好一阵才把马稳住。
赶到莱昂纳多镇-梵蒂冈大教堂,刺鼻的硝烟味传入鼻中,目光所及,一片残垣断壁,四处均是焦黑,棕发少年站在废墟中,雨水冲刷着少年的身躯。
他认得少年,名叫吉姆·华勒,是他的邻居,梵蒂冈教堂爆炸案的始作俑者。
将其抓获,可是头功,带着复杂的情绪,木拉提将吉姆带回了警局。
暗弱的灯光下,吉姆低着头看着地面。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巧合,你相信吗?”吉姆的声音很低,从声音中能听出吉姆的沮丧。
“吉姆,没时间了,如实交代吧!”
“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吉姆·华勒的声音还是那样的低,低的需要木拉提·卡塞靠前些才能听清。
砰的一声。
木拉提·卡塞突然拍桌子:“你现在涉嫌恐怖袭击、绑架、谋杀等多项罪名,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最好的结局就是绞刑。等教会的人来了,我没有任何办法帮你。”
木拉提·卡塞声音带些愤怒,吉姆·华勒可能不清楚他面临的是什么,但木拉提·卡塞知道,教会处理犯人的传闻,一个比一个恐怖。
吉姆·华勒抬起头来看向木拉提·卡塞,此刻能看清吉姆的脸,十分憔悴,眼皮快塌了下来,脸上带着乌黑的痕迹,他身上的格子西装残破不堪,全是火药留下的焦黑。
吱啦一声,审讯室的门被打开。
一名警察敲了敲门:“木拉提,教会的人来了。”
“给我多一点时间,我能让他说出全部,暂时不要让教会的人将他带走。”木拉提·卡塞站起身来,对警察说道。
警察:“我尽量拖吧!但…我不知道我能拖多久,你得尽快了,木拉提。”
门被关上,此刻审讯室内只剩下吉姆·华勒与木拉提·卡塞。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吉姆。”
“有烟丝吗?”
木拉提·卡塞从怀里掏出了木盒子,递给了吉姆·华勒。
吉姆接过木盒子,将木盒子的烟丝塞在铁烟斗里,吉姆从内兜掏出了火柴,火柴在手上咔嚓一声着起火来。
看着火光,对着木拉提娓娓道来。
记忆中,我在应酬客户,喝了很多酒。第二天我在苏慕式河堤的草坪醒来。
我知道,我穿越了,可能你不知道穿越代表什么,穿越代表着我有可能与我原来的世界彻底分离。
木拉提·卡塞此刻觉得这个故事的开头荒唐无比,想质疑吉姆,但刚说的无论说什么都会相信他,也不好反驳。
我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路易丝·维拉,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女朋友,一开始我并不爱她。
我只想穿越回我的世界。
我在苏慕式河旁的詹姆酒馆寻醉,我以为宿醉能让我回到我的世界。
但,万没想到,宿醉让我进入了梦神境。
说到此,木拉提·卡塞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梦神境?你去了梦神境?”木拉提·卡塞知道梦神境代表了什么,第一任教皇萨拉舍斯·毕肖普进入梦神境,得到神的指示创建了梦主教。
吉姆深深吸了一口烟继续阐述他的故事。
梦神境有一个自称神的男人,跟我玩比大小的游戏。最终我赢了,获得了一些奖励。
虽然宿醉没让我穿越回去,但我知道梦境世界一定是穿越回去的关键,而要了解梦境世界则必须成为一名梦境师。
8月24日上午-斯拉甫大街27号,我到了那座被绿色植物覆盖的三层半小楼。
第一次与弗朗西斯先生见面,他没有戴假发,露出他秃顶的脑袋,黑色眼镜,胡子非常茂密,他的形象跟一名久经风月的嫖客无异,西装的上身,却穿了一条格子的五分裤。
“不可能,弗朗西斯先生在我印象中一直都是温文儒雅,不可能像你说的形象。”木拉提·卡塞听着吉姆的阐述,忍不住反驳。
吉姆将烟斗放在桌上,看了一眼木拉提·卡塞,眼神仿然对木拉提·卡塞说:爱信不信。
我提出会支付他报酬,但他明显不想与我有任何交集,他只想把门关上。
我堵住门,想从西装内兜掏出钱来时,不小心将梦卡掉在地上,看见梦卡的弗朗西斯态度突然转变,他愿意以梦卡作为回报,教导我成为一名梦境师,我们签订了灵魂契约。
往后的日子里,我时常去找弗朗西斯学习占梦术。
他对我的教导十分细致,从占梦术最基础的原理及相关条件都跟我一一阐述,他还送了许多价值不菲的占梦物品给我。
他一直与我强调,占梦术本质是获得他人的信任。
但…有一天,弗朗西斯露出了他的獠牙。
9月5日,我像往常一样到了他家,我还记得前晚下了点雨,天气很冷,我穿了一件很厚的西装过去。
我把西装放在了他门口的木衣架上,他跟我讲述着近期的趣事:
“你知道最近又疯了不少人吗?”
“哦?我刚从你口中得知。”
…
在我跟弗朗西斯先生愉快交流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丝异样。
我发现他和以往有一点不同,他在刻意营造一种轻松的氛围。
我察觉到他的异样,我觉得应该发生了一些事情,但不至于害我。
他把我拉进了梦境世界,想吞噬我的灵魂。
在他吞噬我灵魂时,反而被我吞噬了,失去灵魂的人就会疯掉,这是弗朗西斯告诉我的,没想到他却疯了。
木拉提·卡塞吸了一口烟斗,眯着眼对吉姆说道:“吉姆,你还是不相信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样的故事吗?你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你可以反噬弗朗西斯?而且弗朗西斯为什么从一开始不吞噬你,在教完你后才吞噬你?”
信与不信全在于你,就好像你现在看到的不是真实的一样?
“我知道梦境师,能创造梦境,镇上只有两个人获得梦境师的称号,塞门·延森在29岁获得,另一名则是弗朗西斯,在31岁获得。这两人,别说镇上,放眼整个王国,都属于一等一的天才,而你一个17岁的毛头小子,具有梦境师的能力?”
信不信由你。
木拉提·卡塞接着问道:“梵蒂冈大教堂的爆炸呢?”
吉姆·华勒摇了摇头。
再见了,木拉提·卡塞,梵蒂冈大教堂的爆炸事件你不要查,不然给你带来的是灾难。
你还记得刚刚跟你讲的吗?
占梦术的本质,是获得他人的信任,谢谢你信任我。
…
“醒来,木拉提·卡塞”
一熟悉的声音,将木拉提·卡塞唤醒。
眼前还是审讯室,只是吉姆·华勒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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