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天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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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刘景如想找阿语借钱,但一见到她,她就向刘景如大倒苦水,将创业之苦描绘得生动,让人对创业瞬间望而却步。

    “我会坚持的。”最后,阿语这样总结一下。

    “嗯,继续加油哦!我和芬姐都很支持你。”刘景如强颜欢笑地说,断了找她借钱的念头。

    “你和男朋友还好吧?”

    “嗯,好。”

    “快点结婚吧!恋爱太久,不利于结婚。”

    “是吗?”刘景如现在哪有心思讲结婚的事。

    刘妮急需用钱的事已经让她的脑袋快要炸裂了。

    和阿语分开后,刘景如站在马路边一阵迷茫,她还能找谁借钱呢?

    她想到了夏珍。

    于是,她坐车去找夏珍。

    夏珍的服装店刚开业的时候,火了一阵子,现在生意一般,她正在想办法提高销售额。

    大家似乎都在为了自己的事业努力,刘景如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学毕业后,她在服装公司工作至今,一直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没有升职也没有涨多少工资,普普通通的,无惊无喜。

    可笑的是,现在连两万钱都拿不出。

    她恨自己的平庸无能,还想成为有钱人,多么遥不可及的想法啊!

    她不敢承认那是自己的梦想了。

    夏珍请她喝了杯咖啡,带她看了刚设计的新款,还很尊重的征求了她的意见和看法。

    刘景如有点受庞若惊。

    “我的意见和看法对你有用吗?”

    夏珍一直反对刘景如和夏力在一起,虽然他们在一起蛮久了,夏珍的想法似乎并没有改变,时不时地就暴露出来。

    “重要啊!因为你也是我的潜在客户。”

    刘景如看看标签上的价格,直摇头。

    她有点讨厌自己了,活得有点窝囊,若没有跟夏力在一起,她根本买不起这种价格的衣服。

    每个月拿着固定的工资,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这就是她的现状,她只能叹气。

    夏珍挺忙的,电话接不停,有找她确定面料的,有找她确定交付日期的,各种事由,忙得她晕头转向。

    刘景如在一旁局促不安。

    “哦,晚餐时间到了,走,我带你去周天赐的餐厅吃饭。”夏珍讲完电话,看看时间,对这样的忙碌已经麻木。

    她甚至顾不上和司灿生约会。

    “司灿生不会吃醋吗?”刘景如多嘴一句。

    “他比我还忙。”夏珍认为她和司灿生的关系已经非常稳定,不需要特别用心维护了。

    “我们可以去别家餐厅。”刘景如又说,她比较保守,觉得夏珍和周天赐应该保持安全距离,最好别见面。

    “他打了好几通电话找我去试菜,我不想一个人去。”

    刘景如心想,她可以和司灿生一起去啊!

    夏珍看穿了她的心思,马上否定。

    “我和周天赐的关系虽然很普通,但也不至于要带着司灿生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刺激他吧?”

    周天赐对夏珍的痴心,确实太过了点,到现在也不肯死心,真是伤脑筋。

    “好,我陪你去。”刘景如答应了。

    去餐厅的路上,刘景如忍不住向她开口了。

    “能不能借我点钱?”说完,她立马后悔。

    找夏珍借钱和找夏力借有蛮大的区别?

    “啊?借多少?”夏珍一直在看手机,反应慢半拍。

    “一百块。”

    夏珍马上转给她。

    “不用还了。”

    “要还的。”

    “当请你打车了。”

    “谢谢你。”

    “小事情。”

    刘景如看着夏珍发过来的红包,哭笑不得。

    吃饭的时候,刘妮打电话给刘景如追问那两万块钱的事。

    刘景如支支吾吾的,找理由拖着。

    “明天一定要给我,不然我之前投的钱全部会泡汤的。”刘妮急的不得了。

    刘景如跟着一起急,但有心无力。

    这一刻,她自卑到极点,在心里鄙视自己的无能。

    “你怎么了?”夏珍问她。

    “有点事情,我要回去了。”

    “还没吃完呢!”

    “真的不吃了。”

    “好吧!我也不吃了。”

    “你吃完再走。”

    “算了,我也不怎么饿。”

    这时,周天赐过来了,看着夏珍的时候,眼里冒光。

    刘景如没有心思管这些,只想快点筹到钱帮刘妮。

    离开餐厅以后,刘景如自己坐车回公司宿舍,她已经很久没去那里了,睡上铺的同事吉妹儿还在。

    “你怎么了?”吉妹儿觉得她脸色不太好。

    “能不能借我点钱?”

    “多少?”

    “两万。”

    “行吧!”

    没想到吉妹儿如此干脆,刘景如有点感动,忍不住给她一个拥抱。

    “谢谢你。”

    “肉麻。”吉妹儿笑着推开她。

    她借到钱以后,匆匆离开公司,回夏力那边,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心想成为有钱人的她,现在被钱搞得焦头烂额。

    她好想哭,站在小区里的一棵桂花树下,坏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过了一会儿,她才打电话给刘妮,电话又打不通了,她反复拨打几遍,还是打不通,她觉得头皮发麻。

    为什么又发生同样的事?

    她无助地掉下眼泪。

    夏力刚好打电话过来,她哽着声音回应他。

    “怎么了?你在哪里?”他担心地问她。

    “在楼下。”

    她看到他时,终于情绪崩溃,眼泪掉个不停。

    他抱着她,追问她原因。

    “我嫂子的电话又打不通了。”

    “我们去找她。”

    他们来到刘妮住的酒店,又扑了个空。

    真是伤脑筋!刘景如除了哭,已经找不到另外的发泄方式。

    “冷静点。”夏力劝说道。

    她无法冷静。

    “要不要打电话给你哥?”

    “不行,我怕叔婶他们知道。”

    “可是你嫂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失踪,万一真的出事,你能担责?”夏力的话说得好吓人。

    刘景如哭得更厉害了。

    她只好打电话给刘景程。

    刘景程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少了一个帮手,他一个人顾水果店有些辛苦。

    电话里突然传来刘刚的声音。

    “景如啊!刘妮在北城忙些什么?”

    “她挺好的,忙着玩呢!”

    “哦。”刘刚没再说什么,把电话还给刘景程。

    刘景如和刘景程说了些家常话后,通话结束。

    “报警吗?”刘景如含着眼泪问夏力。

    “明天我陪你去。”

    注定了这是个不眠之夜。

    刘妮在第二天早上打电话给刘景如,还好她和夏力还没有出门,否则他们就去报警了。

    “你不用管我了,我已经筹到钱了,这些天麻烦你了。”刘妮这是什么意思?

    “嫂子,你找谁借的钱?我也借到钱了。”

    “找我爸。”

    “还给他吧!用我的钱。”刘景如说。

    “以后再说。”刘妮冷漠地说。

    刘景如无语,她付出的那些担心的眼泪是多么可笑么?

    过了几天,刘刚突然打电话给刘景如,告诉她,刘妮去北城的时候,把家里的存款都带走了。

    刘景如震惊地听着这个坏消息。

    这当然是个坏消息,老刘家所有的存款呢!

    “叔,怎么才告诉我?”

    “当时也没多想啊!昨天景程说她又找她要钱了。”

    “多少?”

    “十万。”

    天哪!刘景如简直听到要崩溃了,她知道事情变得糟糕了。

    “哥给她了?”

    “找别人借了一些,凑给她了。”

    刘景如只想快点找到刘妮,问个究竟。

    “叔,放心,我会找嫂子问清楚的,应该没什么事,她可能想在北城做生意。”

    “她是这么跟景程说的,她要租的店面你看过了吗?”

    什么租的店面,刘景如根本没听刘妮提过。

    对她的说辞是投资,对家里人又是另外一番说辞,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刘景如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脏咚咚跳。

    希望不要发生坏事情,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