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闻品鉴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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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篇王水的回忆。

    “嗯,那时候穷啊。”王水接着道:“出生我在医院呆了半个多月,然后回家了。

    但穷就是穷,吃不好,我母亲那是天天吃鲫鱼汤,鸡蛋也是我太姥姥送的,我爷爷那边也只是送了一槛子鸡蛋,其他的听我母亲说也就那样吧。

    具体的我也不好说,毕竟是长辈们,但我能感觉但,我爷爷这边的人对我没有我姥爷这边的人对我好。

    为什么?因为我小时候就在姥爷那长大的。

    全靠姥爷这边帮扶,而我呢,生下来连包被一起称总共三斤六两。

    你可以想我有多小吧。

    从出生开始就七天一小病,一个月一大病。

    就没断过,一直到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才好些。

    那时候人都称我为花猫,为什么?因为我瘦啊,还黑,和瘦猴一样。

    我现在唯一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我穿肚兜,骑着小孩的小轮车,那时候才几岁,去我们街上,然后找我姨,你知道我家距离街有多远吗?

    我骑着车子一路边玩边骑就这么穿着肚兜去的,光着屁股,骑了五里路,找我姨,我姨那时候开照相馆,看到我以后下了一跳,然后用座机给我妈打电话,那是已经有手机了,新美子。

    几千呢,知道孩子没丢都松了一口气。

    我记得我到我姨哪里才早上九点多,或许是感觉好玩吧,我姨非要给我拍个照片,嘿嘿,你知道的,我有些不情愿,但最后还是被糖给收买了。

    拍了照片,保存了好几年,最后丢了,那时候我顶多五六岁,记事了。

    后面的就不清楚,记不清了。

    我父亲和母亲因为要赚钱将我放我姥爷家,所以我是我姥姥带大的。

    所以我对我姥姥的感情很深,但也没少气她。”

    王水说道这眼眶微红,亲人啊。

    “吃口菜,吃口菜。”陈飞连忙说道。

    “对,吃。”三人又吃菜喝了一杯酒。

    王水接着说:“我记忆中我父亲因为抽沙子被关了一次,因为那时候从河里抽沙子要抽沙证,我们家没办,我父亲被逮走的时候我妈让藏起来,那时候我是害怕的,最后我母亲回来看我哭着要父亲,我不知道她的心情,但我母亲对我发了脾气,最后还是把我哄睡着了。

    小时候吃的不好,听我妈说她经常买麦麸做馒头,肉大部分都是鱼肉,猪肉买不起。

    而我三姥爷在我太姥姥的支持下继承了家里的商店。

    我经常在哪里赊账,毕竟方便面鸡腿乡巴佬,火腿肠真的很好吃。

    零几年,那时候我妈回来和我三姥娘算账都是二三十甚至是四五十。

    小时候不懂事,那钱真不少。

    我家经过了两个水泥船也算能吃饱饭了。

    最后在我太姥姥和太姥爷的支持下租了个大码头。

    我母亲卖沙子,我父亲抽沙子,当然那时候船长证,抽沙证都齐全了,营业执政也有,生意开始红火了起来。

    我也从那时候开始吃的白白胖胖的。

    听我父亲说大冬天,水泥船那河水漠过膝盖,他一弄就是大半夜,经常熬夜,三十多岁就戴护膝了。

    这日子持续到了我上一年级,我父亲才不那么拼。

    每年他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在水里。

    夏天还好,冬天,还要拿着水枪呲船上的沙子往岸上送。

    我父亲管账,我父亲干,可以说我小时候就和沙子打交道。

    那沙子干了我就在上面玩沙子,和自己的几个伙伴玩的的开心不已,我记忆中有次我把在抽沙子堆沙坝,我也爬上去玩,那时候拿着木板踩在上面我父亲排着沙子看着我在上面玩御剑飞行。

    我记得我爸笑的很开心,我也笑的很开心。

    那时候,只要不是冬天,一身沙子算啥,重船直接下河涮涮就行了,可惜我到现在游泳都不行。

    家里的生意好了我的生活中还是姥姥居多,因为他们忙着要挣钱。

    每次我姥姥干完货才给我做饭,或者我放学了后去码头找她,为什么呢?她要装车,装沙子,卸煤炭,大卡知道吧,卸一车煤炭十块,给装沙车平车要五块。

    那时候大车五块三蹦子三块,或者司机自己平车。

    什么是平车,平车就是把沙子弄平了不让它往下漏,上面拍平喽。

    我记忆中听说有垛沙子塌陷了,什么是垛?沙坝知道吧,十几米高三十米宽的沙坝叫沙垛,那塌陷了,人埋进去是要命的。

    最后听说挖出来了,我们家那片的人都去帮忙了。

    我也去了,可惜没有帮上忙,因为大人不让小孩过去,怕二次塌陷。

    不过那时候码头虽然是我们租的但那沙垛不是我们家的。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二年级还是三年级的时候我太姥姥去世了,我那时候不懂事儿,但我感觉很伤心,想她,因为她会把鸡蛋糕蒸了给我吃,会给我拿糖,也会趁我不注意挠我痒痒。

    我记得我妹妹出生太姥姥抱着她,我姨给她们拍了几张相片,有我,有我妹。

    可惜照片都找不到了。

    最后一面没有见到,因为我二姥爷说我属相不能见死人,哪怕是太姥姥,最后我也只能看她的照片。

    我记忆中那段时光我上私立学校,校长叫李铁,还在我们哪里出过书,我很喜欢。

    当然这都是我十几岁的事儿了。

    我太姥姥离开我家的生意也开始不如一开始。

    或者说不是不如一开始,而是犯了小人,最后我父亲和母亲决定挪位置,和一个相熟的人一同开了新的码头。

    花大价钱买输送带,水泥船开夹子,什么是夹子?就是夹沙子用的,需要改造,我不知道多少钱,但那时候没有十几万弄不成,而码头费是两家平摊,我父亲就就专门给人卸货,偶尔去抽沙子打沙垛。

    那时候人上船需要走输送带,我也不怕就扑腾扑腾的在输送带上上船下船。

    习惯了不是。

    干了有两三年,具体的我也不透露了,反正就是别人眼红我家的生意,在中间使绊子,那时候零几年,我们家里有近三十万的存款,我记得还没零八,好像是差不多零七年左右的时候我父亲和母亲决定不开码头了,生意因为有人使绊子黄了。

    我母亲可能顾及都是亲戚也就算了,于是不干了。

    准备买仓机,就是铁船。

    我记得没两年和我家一起的人他也干不下去了。

    生意做不下去了。

    水泥船那时候就停在我们河底下,我放假了就回船,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和我姥姥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