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城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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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逆天改命

    猴子开着车,我把去酒店前台说的那些事都给她们说了,并且我还分析了一下现在的状况。黑长直没有说话,小太阳却问我道:“王元满,你老实说,我俩处境很危险吗?”

    “这个不知道,但是对方意图似乎只是冲我着我来的,而你们可能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遇到这些事的可是我们啊,怎么说冲到你来的?”小太阳不解的问道。

    “你们想啊,要是真的冲你们去的,还用那么麻烦的换酒店?最主要的是,你们两姑娘又没得罪什么人。所以说啊,你们还是别住我那里了,我是真的担心你们出什么意外。再说了,就算离家出走也得有个度,家人也会担心你的,你说你这么大了,还做那些事干嘛,一点都不孝顺。再说,这些事既然都发生,可以谈嘛,什么条件不都是谈出来的嘛,离家出走这种事真的不可取。。。。”出于习惯,我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说教。

    小太阳听我一直在说话,赶紧捂住耳朵叫我闭嘴。可我突然见她眉毛上扬,眼睛发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她赶紧靠近了黑长直,两人就开始互相的咬耳朵。黑长直本来是低着头的,小太阳一边在她耳边说话,她就偶尔红着脸抬头看我一眼,看完又低下头悄悄的跟小太阳说着什么。

    这不对啊,我明显感觉到小太阳这是又要挖坑让我跳了,于是赶紧说道:“你俩有完没有,还有,小太阳,我今天就把话搁这里了,别给我挖坑啊,当心我把你赶出去。”

    小太阳一听伸出右手食指对我摇了摇说道:“NO,NO,NO,你阳姐姐绝对不会挖坑害你的,放心吧,好事。”说完抱着黑长直就开始哈哈大笑。

    黑长直也抱着小太阳一脸娇羞的看着我,疯了疯了,我赶紧转回身坐好然后对猴子说:“万一她们真要挖坑埋我,你可得帮我啊。”

    猴子没说话,只是开着车,过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元满,我觉得你有时候想的太多,却做的太少了。你看你小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那么多的后怕。”

    我也是沉默不语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猴子,小时候如果我做错了,受到伤害的仅仅是我一个人而已,可是,如果我现在做错了,可能会让其他人也受到伤害。”

    车又缓缓的停在了鹤鸣山前的停车场,我下了车带着大家开始往道观上走。这长石梯刚走完却见到了坐在亭子里的钟道长,他一手摇着扇子一边观察简易炉子上正烧着的水壶,而面前的石桌上正放着不多不少五个茶杯,茶杯里还放着少许茶叶,似乎就是在等着我们的到来。

    我们一行人走了过去,钟道长抬起头笑着对我们说道:“几位有事前来,先坐下暂歇半刻,水马上就滚了,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说。”

    我们依次入了座,钟道长见我满脸焦急的样子也是笑了笑不说话。等着水烧开以后给我们冲了茶然后说道:“昨夜翻看周易时,突然心里无由的一惊,再看书时,正好停留在雷山小过行动有度这第六十二卦上。贫道也是心生疑惑,再一推算,这卦八成是应在你身上了。”

    我喝了一口茶,皱起眉头问道:“那请问道长,此卦何解?”

    钟道长捻了下胡须说道:“行人路过独木桥,心内惶恐眼里瞧,爽利保你过得去,慢行一定不安牢。”

    “谢道长。”我站起身对着钟道长鞠躬说道。

    钟道长也赶忙站起来扶起我说道:“我与小友也就相隔一天不见,这么急着回来找我,可是又有什么重要之事?”

    我从包里把装有玉佩的木盒子拿了出来递给了钟道长,并且将昨晚一事全部仔细的告诉了他。钟道长接过木盒并没有打开而是看了好久然后说道:“这个并非什么木盒子,而是用骨头浸了人血打磨而成的。”

    我疑惑道:“这怎么可能,这摸起来的就是很普通的木头。”

    钟道长的神情更加凝重起来,沉默了好几分钟才缓缓说道:“这是拿成年男子活生生的放血,然后取他的盆骨用他的血加上一些秘料浸泡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取出来晒干再打磨而成的。”

    “这。。。。”这些听起来真的觉得不可思议,而在旁边的两个女生听完也是脸色发白。

    “小友,这盒子与你无用,我希望你能将这盒子留在观里。”钟道长突然看着我说道。

    “这个没问题,我们只是想知道这盒子的来历了,可我多嘴想再问一下,这盒子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吗?”我突然想起了光头拿给我装铜钱的那个盒子,现在细细想来,好像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于是不禁好奇的问道。

    钟道长沉吟了好久才说道:“这盒子幸好小友机缘巧合给挖出来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盒子一定是代替埋在那个死位的某个物件。如果这东西埋久了,吸尽了四方的死气,最后就会变成万鬼哭坟,寸草不生的后果。”

    “那您说这个人弄这么大个阵仗图的是什么?”我问道。

    钟道长迟疑了一会说道:“其实这些应该是本门不传之秘,可这事我细细想来真的是牵连甚广,也只好与你们细细说明。我刚才说的万鬼哭坟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在这东西形成气候的时候使用某种外力将其打碎,就好比一个颗被压缩的炸弹突然被引爆。但是,如果只是吸尽了四方的死气,而不去破坏,然后使用某种法术将这死气给引出来,就会变成另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我们四人同时问道。

    “这些死气如果过渡的有法,就能变成一种运势,而某个人就可以运用这个运势来逆天改命。”钟道长说完这句话打开了盒子,可本来是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他,此时整个脸竟然狰狞了起来,然后愤怒的吐出两个字“畜生”。

    我感觉四周的风突然凌冽了起来,而温度也降了好几度,直到钟道长脸色慢慢恢复正常我才感觉到周围似乎也慢慢平静了起来。黑长直已经躲在了我身后,一脸恐惧的望着钟道长。他平息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一脸歉意的望着我们说道:“确实惊扰到了诸位,只是贫道见这盒子内的某个物品一时没控制住自己。”

    钟道长说完拿起盒内那张符说道:“此符名曰解怨符,主要用于消散厉鬼怨气后便于降服或者超度。但是此符上的法咒却是反过来画的,而其目的是为了将怨气吸附进来。刚才小友说到独眼老道时,我还存了一丝侥幸,可看到这符的笔迹时却已肯定做这些事的必然是我那被逐出师门的师弟。”

    “那请问您的师弟是什么时候被逐出师门的?”我问道。

    “已经快三十年了。”钟道长闭着眼说道。

    听到这里,我将龙泉那警察给的线索中的独眼老道和花水湾保安线索中的独眼老道并为了同一个人,而今天钟道长给我说的逆天改命的运势,却又给了我一个新的思路,或许,这些人弄出的这些东西,或者是正在寻找的东西就是为了能让一个人逆天改命。

    钟道长站起来身来对我们作揖说道:“此事关系甚大,我得去一趟天谷洞请示师父他老人家。而这块玉里的女娃,小友放心,我定会妥善超度的。最后再给小友嘱咐一句,师父昨日交予你的东西,还有给你说的话,一定要牢记在心里。”

    “好的,道长慢走。”我看着钟道长焦急离开的背影渐渐的远去,又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喝茶的猴子说道:“这茶好喝吗?”

    “挺好的,故事也挺精彩的,很下茶。”猴子说道。

    “下个屁,回去了,午饭还没吃,饿死了。还有,你们二位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这种事了,救你们就单说了,这两次出门每次都得坏一个手机,这谁受得了。”我指着黑长直还有小太阳喋喋不休的说着。

    第二天,当我缠着手的这个造型回到公司的时候,又被师姐骂了一顿,大概意思就是出去两次受伤两次,我到底是去旅游还是去受虐的。

    而后日子似乎恢复了正常,小太阳和黑长直去她们家把广播的那套东西搬了过来,把我那不大的卧室占的满满当当。而猴子在家就跟苦力似的,天天被召唤来,使唤去的。好几次猴子给我打电话诉苦,让我把两个姑奶奶赶回去,可他一个二百来斤的壮汉都不敢,我又怎么敢去做这个事。幸运的是,黑长直最近迷上了做菜,我每天回家的时候可以从小太阳和猴子的神情中来判断今晚桌上给我留的饭菜是能吃还是不能吃。

    日子就在我们四个打打闹闹的日常中过了一个月,可一个月过后的某一天晚上,我却遇到了一件我宁愿再去见鬼也不愿去面对的尴尬状况。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下班后,庆幸着没有加班而打开了屋子的大门,然后哼着歌蹬掉了鞋子走进了客厅。

    “唱的是红日滚滚落西坡呀,小两口坐在炕上来把十八摸呀。一呀摸,摸我娘子脸啊,娘子脸蛋水嫩嫩,好似一个大苹果啊。。。。。”走进了客厅,我见猴子拘束的坐在地毯上,而沙发上那对姐妹也是坐姿和平时简直是大相径庭,那乖巧的样子和大家闺秀一模一样的。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的,穿着一件格子衬衫,下身一条九分水洗牛仔裤,捆着一条粗马尾,从背影看上去可能要比黑长直大几岁。

    我以为是她们朋友来了,也没想着那么多,只是走过去打开了冰箱摸出一瓶矿泉水然后对黑长直说道:“你们朋友来了啊,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既然人家来了,你那破厨艺也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前面那条街新开了一家羊肉串,我们去试试吧,烤的滋滋冒油的羊排想起来就美得很。”我刚说完,就见黑长直低下了头,小太阳也是拼命的给我使眼色,再看看猴子,他也是一脸痴呆的望着我。我就纳闷了,难道厨艺差还不让人在她朋友面前说了?

    “怎么了?平时回家这里就跟菜市场一样,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金姐,你这朋友看样子平时挺有威严的吧。”说完,我扭开了瓶盖吨吨吨的开始灌水。

    我还在喝水,那背对我的女人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伸出右手说道:“这个确实很抱歉,以前我也一直教她做菜可都没什么进展,我这女儿确实让你费心了。”

    “这个没什么,你女儿其实很。。。。”我话没说话,突然就当机了,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第二个想法就是,女儿,这是她妈?我赶紧缩回了自己的手,可刚才的一惊,我就被还没咽下去的水呛到了。我转过身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鼻涕都咳了出来。黑长直见状赶紧拿着纸过来给我拍背,我一边擦着眼泪和鼻涕一边口齿不清的问道:“她她她。。。你妈?”

    那个女人笑了起来:“晓软,你的男朋友很有意思啊。”

    黑长直责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又不禁纳闷道:“我?男朋友?”话没说完就感觉腰上的肉一紧,连忙点头道:“对对对,男朋友。”

    我是觉得相当荒唐,莫名其妙见了黑长直的母亲,又莫名其妙成了她的男朋友,可这见父母的事,我可是从没经历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