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杀”疯了
“侯爷,这上面刻的东西好好看,能不能分小莲几枚啊。”
当花炜找来的木匠和雕工按照他的图纸,将一百四十四张麻将牌用和田玉雕刻出来,桌子用檀香木做了个除了不会自动洗牌的一比一还原,高超的技艺不仅将玉牌打磨的温润顺手,还将花炜随手画的幺鸡都给雕成了凤凰。
也难怪小莲一眼就瞧上了。
这玩意儿要是传到后世,怎么不得算个国家一级文物啊。
花炜揉了揉小莲的脑袋。
“你若想要,再让几位大师傅用檀香木再雕刻就好了,本侯爷设计这玩意,主要是为了给老夫人解乏用的。”
“本侯爷先教教你这东西该怎么玩儿。”
“若是觉得有趣,本侯爷就要再做几副檀香木和象牙的,往宫里送了。”
在正堂中把做好的麻将桌摆上。
再叫上管家和账房,牌局就算齐了。
都是读书识字的人,再加上规则简单,花炜再现身讲解,打上几圈明牌,帮几人吃,碰,杠,胡,不过几圈,大家就都领会了这小小麻将牌带来的乐趣。
不多时,几人就沉浸其中。
就连朱橚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身边看了几圈,就自告奋勇的把他给顶了下来。
再看几个木匠雕工师傅围着看了一阵,只觉手痒,就自己又雕刻一套麻将出来,到一边自己玩去了。
经过广大民众的亲身完整,麻将再一次体现了它作为国粹的魅力。
花炜功成身退的回房看书。
直到腹中空空,看着时辰已过午时,小莲居然都没来问膳。
果然,麻瘾上来了,谁还记着吃饭啊。
再回正堂,花炜就从许多家仆围着的人墙中听到了周王朱橚熟悉的声音,一边推牌一边叫道:“三条!”
“胡了!”
“诚惠,八十文。”
靠?
这是孙小妹的声音,谁把这位请来的?
这咋还赌上钱了?
花炜挤进了人墙,被挤开的人还满脸的不情愿,一看是自家侯爷,连忙悄咪咪的溜了。
朱橚在牌桌上一脸的倒霉模样。
看着孙小妹推倒的牌型,满脸不忿的叫屈到:“小莲姐姐,你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给阿姨做牌啊。”
孙小妹横了朱橚一眼。
“牌桌之上无大小,输了就是输了,麻溜给钱。”
“不然,你看我不给炜儿大小报告。”
“啊!!”
一旁候场的管家见状撺掇到:“王爷,您要是没钱就换人吧,让小的顶上!”
“我不!阿姨,您再借我二两!”
“九出十三归啊!”
看着孙小妹一脸江湖气,满府上下画风崩坏的样子,花炜无奈的捂脸,这效果倒是达到了他的预期,就是好的有点过头了。
“都围着干什么呢?”
“什么时辰了,都不用吃饭了是吧。”
花炜出言厉喝,顿时把府中的家仆吓了个肝颤。
自家侯爷昨个才把永昌侯爷打的下不了床,一改往日在府中几乎不问世事的文雅模样。
谁敢在这关口上触他的霉头。
人群顿时作鸟兽散。
就连朱橚也转了转眼珠,一溜烟就要跑。
要不是孙小妹一把揪住,只怕连那五十文赌资都要赖账。
看到人群都散了,孙小妹也是凤眸一挑,质问到:“老娘打个麻将怎么了,一来就把人全给我吓跑了,让你娘我到哪再凑人去。”
孙小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
不管花炜在花府再怎么牛皮,那也是她的晚辈,花炜敢扎刺,她就敢抄家法。
花炜横了一眼缩在孙小妹身后偷偷做鬼脸的小莲,上前搀着孙小妹到:“麻将就是个消遣,只要您想玩儿,谁还能拦着您不成,但您要是不按时吃饭伤了身子,那就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了,您说是不是?”
“这样,用过午膳之后,儿子给您定个新的家规。”
“只要您按时作息,您找谁作陪都行。”
“但周王得读书吧,您也不能让他染上赌博的恶习,所以周王想玩牌可以,每月只有在完成功课,手头上还有月钱的时候上桌。”
“您可不能再借钱给他了。”
“行不行?”
一旁的朱橚听闻,小脸瞬间垮的像什么样。
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看向花炜,仿佛有说不尽的哀求和委屈。
但这点演技在花炜面前,显然是不过关的。
可听着花炜的要求,孙小妹有些不高兴的扭了扭花炜手上的肉:“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咱家本来就只有几个下人,这牌玩的还有什么意思?”
花炜呲了呲牙,哭笑不得的说到:“您想要找牌友,这还不简单。”
“孩儿下午修书一封,再附两副麻将到宫里去。”
“只要宫里一玩儿起来,您还怕这些勋贵夫人家会不流传这玩意儿吗?”
“孩儿今个才在玉哥那儿又讨了一张酒楼的地契。”
“到时候孩儿派人再去改造一番,改成专门的麻将馆,到时给各家夫人都送一封拜帖,您以后每日就可以到麻将馆中去找老姐妹一同玩牌。”
“这不比娘亲每日待在家中找下人玩牌有意思。”
孙小妹听的满脸意动,攥着花炜的手腕轻轻摇晃,哪有一点花府老夫人的体面,毕竟孙小妹年龄不大真的是黄花大闺女,跟别府夫人还是不一样的。
可一转念,孙小妹又有些担心到。
“万一为娘的牌技技不如人,输了钱怎么办?”
花炜笑着安慰她:“麻将馆是咱家开的,谁来麻将馆都得交使用费,再加上孩儿给咱家赚的家底,常师送的,玉哥送的,您还怕自己把家败了不成。”
“放心。”
“赚钱的事交给我,孩儿生财有道。”
于是乎,在用过一餐迟到的午膳后。
两个精雕的檀木箱子就随着一封家书,一同被送进了大明宫中。
不过半天的功夫。
搓麻将的声音就在后宫之中,以病毒传播般莫速度蔓延开来。
以至于老朱和太子在处理了一天的奏书和政务后,各自返回东宫和后宫时,看到的画面是这样的。
东宫里,太子妃常氏带着侧妃吕氏,以及两个藩王的家眷坐在桌前,常氏一脚架在椅子上,拿着木筒噼里啪啦的摇着骰子,身旁还有众多藩王家眷一同围观。
至于后宫,那更不用多说了。
马皇后拉着郭贵妃为首的一干妃子,在偏殿里摆了几张台面,或用玉石,或用檀香木做了几副麻将,面前还各自堆放着一些铜钱,毫无尊卑形象的“杀”作一团。
以至于老朱回来了。
她们是看见都装没看见的。
就更别提什么侍寝的事了。
------
在应天所有人都为麻将疯狂的时候,阿炜已经悄咪咪与信国公汤和就《三月初一与汤柔成婚的细则》计划书,研究完毕,敲定最终版本,其他三书六聘,礼金什么都从简从快完成俩家的交接。
炜仔与汤和商量,他和盘托出,三月初一成婚,不请人,俩家人一起吃个饭,然后当天去太平祭拜一下阿炜的爹娘与战死太平的各位叔伯们,告诉他们当年逃出来的炜儿成婚了,也让他们在地下乐呵乐呵。
太平去完,阿炜准备带两家人度个蜜月,坐船去趟琼州。
大概计划就这样,汤和看了看,除了度蜜月这个词不太懂,炜仔解释一下也理解了,就是为什么要去琼州有点疑虑,但是也知道现在四处都不安稳,琼州说不定是个好地方,汤和也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