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命杀手
繁体版

第二十六章 示威

    清崖城幽翠馆

    郭免之拖沓着脚步到了楼下,已经吵吵嚷嚷的坐了不少食客,郭免之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几个小菜。

    本可以让小二送到房间内自己好好养伤,但是郭免之深感最近消息实在闭塞,索性下楼听听这消息通达之处有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关心的事。

    “你们听说了吗,皇上下了圣旨,要将青枫邸赶尽杀绝!”

    郭免之刚刚坐下,便听见堂中有一桌人在讨论圣旨之事,听说青枫邸又被朝廷盯上了,他的眼神一凛。

    “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圣旨内容前几日在城主府已经贴上告示栏了,此事与我们又没有什么影响,青枫邸也好,朝堂也好,与我们相隔甚远。”

    先前那桌的其他人显然对这事没有太大兴趣,不过最先说话的那人显然热衷于这些小道消息,就好像他参与过这些事一样,满脸兴奋的在喋喋不休,桌上的其他人显然已经习惯了,吃菜喝酒聊着自己的,只是顺带着偶尔回他个嗯啊哦是。

    “诶,你们听说青枫邸另一件事了么?”

    桌上的人随口回了一句,“什么事?”

    “青枫邸的霜叶榜榜首郭免之死了。”

    “什……什么?”

    青枫邸之事于他们而言确实相隔甚远,然而郭免之的名号却一直被他们所熟知,虽身为一杀手,但他的才情终还是被不少人奉作高明,想想世人能有几个认识郭免之的?

    大部分人也仅仅是听说而已,然而就仅仅是听说,也令郭免之在很多人心中占据了一个高手的地位。

    “快,快细说下怎么回事!”

    桌上的人显然对郭免之的兴趣比对青枫邸和圣旨的事大多了,而一边的郭免之作为他们口中的主角也不禁竖起了耳朵了。

    其实他大致倒是能猜到,不外乎自己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落入湍急的水里,那种情况怕是没人能够活下来,青枫邸纵然人多,但也不足以将整个护城河和听涛水给寻遍,怕是随意找了一番就给自己下了个死亡的定性。

    只是这种事青枫邸完全可以不动声色,将事情全部捅出于青枫邸而言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啊。

    “前段时间青枫邸刺杀失败的事你们都清楚吧?据说那次任务便是郭免之亲自执行的,然而不知何原因竟然失败了,失败后郭免之本欲逃走,然而却被不明身份之人一直追杀着,持续不断的追杀终于还是让他丢了性命。”

    郭免之听着皱了眉头,转而又舒展开,对于范桃花他们而言这不就是事实吗,只不过这追杀之人于他们而言并非不明身份而已。

    “听说前阵子我们城外那镇子被杀灭都与此事有关。真不知这组织是多么的丧心病狂。”

    这话又令郭免之握紧了拳头,虽仅有几日的相处。但是河谷镇于他而言却是最难以言喻的痛。

    郭免之干脆端了酒杯到了那一桌,“这位兄台,听你在说郭免之之事,在下对此人着实佩服的紧,想来听听兄台的消息,不知可方便?”

    那人见有人对这些事感兴趣,而且此人观上去面色略显苍白但却有股子沉稳,外貌俊朗绝不带纨绔,自然是欢迎,马上同意了,并且让开身边的一个位置。

    郭免之笑了笑便招手让小二将自己的酒菜也全都搬了过来,一桌人全都嘻嘻哈哈开,都一边吃喝着一边听着这人的说法。

    “听说那郭免之是被杀死后丢入了护城河,尸骨都没找到,唉,才情无双啊,就这么殒没了。”

    其他人也是饮了一口酒,感叹了几句。倒是郭免之眉毛一挑,他没想到自己在这些人眼中竟还有如此地位,自己也就是个杀手啊。

    “唉,听说七日后便要给他进行丧葬了,连奠堂都已准备好了,只待时间到了进行吊唁下葬了。”

    郭免之皱了皱眉头,自己的尸体没找到,但是厚葬一个衣冠冢不难解释,只是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的搞的天下人都知道?郭免之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那人倒好像也知道点实情,把郭免之拉到嘴边低声说:“这可是问对人了,这事知道的人没几个,那圣旨之事你应该知道了吧?听说青枫邸就是要打朝廷的脸,你要把我一网打尽,我还就告诉你我要把所有人聚在这里。”

    说罢此人心虚的朝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自己便对郭免之叮嘱道:“随意编排朝廷可是掉脑袋的罪,此事你知道便可,切不要再随处妄言,知道吗?”

    郭免之心中不禁好笑,此人连自己的根底都不知道便将这些告予自己,也不怕自己就是城主府的人。

    “不知兄台可知这吊唁在何处?”

    那人连连摆手,“此事怎么可能知道,那青枫邸若是将此事都公之于众,难道想主动送到朝廷手里吗。”

    郭免之一想也是,随便又聊了几句以后便起身告辞回了楼上的房间,进房门以后便眉头紧锁。

    他知道范桃花的性格,这事确实是她能做出来的,向朝廷示威吗?

    青枫邸近几年确有些走的太过平稳了,邸中的人怕都心高气傲的,但是妄想与朝廷来明里的敌对,只怕也是猪油蒙了心。

    不过郭免之知道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河谷镇上千条人命自己定要做出点什么。

    “就凭你还想找青枫邸报仇,嫌命长了。”

    “有些事不做又怎么知道后果,若是能毕其功于此役,你的目的也自然达到了,我自会退去。”

    “哼,只怕到时我两人都消散了。”

    在房中又自言自语两句,郭免之便收拾了一番出了幽翠馆。

    走到一医馆面前,门楣的牌匾上写着“春风堂”,此处正是葛清的医馆,想来也是与此处有缘分,第一次在和光寺后受伤便是来此处挟持了葛清,第二次自己濒死之时听方葶说也是在此处捡回的一条命。

    走进了医馆,葛清正在给一妇人看病,一旁的伙计赶紧上前,“这位先生,不知您是有何患处?”

    “外伤而已,特来找葛大夫的。”

    听到有人找自己,葛清抬眼看去,发现是郭免之便冲伙计说道:“四儿,这人你不用管了,去招呼其他人。”

    说罢他给妇人写好药方,又唤来自己的学生来给余下的病人看病,自己则是将郭免之带到了后院中,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抬手捏住他的脉搏,而后又让他脱下外衣看了下伤口。

    “你的伤好的倒是挺快,已经能下地行走,除了身体还比较虚弱也无大碍了,只是这伤口愈合的慢了点,这估计是你又崩开过吧。”

    郭免之点点头,“葛大夫慧眼如炬,正是如此。”

    “既然已无大碍,又来找我老头子干嘛?经常往医馆跑可不是什么好事。”

    葛清开了一句无伤大雅的小玩笑,郭免之也是笑了笑,“此番前来是有事向葛大夫请教,那日听方小姐说葛大夫喂了一种药才保住了在下的命,特来咨询此药的情况。”

    葛清听了眉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