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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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医

    只是该想个什么办法呢,他是陛下下旨守在昌平侯府无事不得离开,除非生病了,对那就装病。

    可是该装什么病呢,一般的风寒咳嗽都不行。

    竹园的下人是不敢管他的,谅黎太医和小苏也不敢告状,他便寻了由头,偷偷的出府回家一趟,寻思着跟家里人通个气。

    刚一进家门,就见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等在偏厅里,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回来了?”

    张掌柜等了几日终于等到他的大哥忙开口:“哥,你可算回来了!”

    张院判:“怎么如此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莫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张掌柜狠狠的:“还不是那保和堂的事。”

    张院判眉头皱的更紧了:“上次不是让人砸了他的店吗?怎么,他没关店?”

    提起此事张掌柜就气的牙根痒痒:“没有保和堂那女大夫不知怎的攀上了抚远大将军,那天咱们的人都被将军府的人给拿了大概知道是咱们做的,那保和堂居然贴出告示,说去过咱们五味斋的,就再也不许去保和堂了,反之去过保和堂就不许去五味斋而且还是半价诊治抓药,偏偏保和堂那女大夫最近又治好一个皮肤瘙痒的,一个不能人道的,现在所有人都信任保和堂,竟真的没人来咱们五味斋了,哥,你说他是不是欺人太甚?”

    张院判道:“那这几日究竟做成了多少生意?”

    张掌柜羞愧地说:“整整五日,不过寥寥十人,还都是些外地人嫌保和堂太拥挤了。”

    “什么?”张院判惊呼。

    太医看似清闲富贵,实际是伴君如伴虎,张院判本人医术又不是十分了得,早就打算狠狠的捞一笔,积攒一些人脉银两,便辞官归隐做一个闲散富人。

    这五味斋便是他留给自己的退路,可如今生意这么差,这后路不就等于废了吗?

    他一脸恼怒打算训斥几句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看见弟弟的脸色,又忍住了,只冷着脸:“这事我来想办法?”

    在生意上保和堂一直就压着五味斋,太医院里,李太医是医术最好的,资历也是最老的,也是最有可能取代他院判之位的。

    早些时候他串通李太医的养子,烧了李太医家,是存着一箭双雕的心思。

    谁知这李太医的手废了,却弄来一个医术更高超的女大夫来,保和堂生意竟比以前还好了许多。

    说来说去都是那女大夫,只要能想办法初了那女大夫,保和堂就不足为惧。

    可是该如何除掉这女大夫呢,自己与这女大夫没任何交集。

    正思索着,忽地听见弟弟看着他的后背问:“哥,你这是从哪回来的,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衣裳都湿透了,赶紧换换吧,当心着凉了。”

    张院判随口:“昌平侯府,他们家也不知怎地了三房夫人老爷少爷都得了怪病,根本治不好,还一个劲的胡搅蛮缠,实在是不好相与。”

    忽然眼前一亮,这不正好有办法了吗?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弟弟:“你刚才说什么,那女大夫医治好了一个全身瘙痒的和一个不能人道的?”

    张掌柜不明所以:“对啊,事情闹的挺大的,哥你实在不信就让人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张院判扶着胡须笑:“一打听就知道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那昌平侯府三房的人也不必死缠着他了,他只要把这个消息想办法传进昌平侯府就好了。

    当日入夜,张院判突发急病,高烧不退,人都烧糊涂了,眼瞧着只有出气没进气了,不得不告假,卧床休息。

    与此同时,市井间关于保和堂女神医医好皮肤瘙痒,不能人道的传闻漫天飞,终于很巧的传进昌平侯府三房的耳朵里。

    昌平侯府柳玉轩正厅里被几十个大夫挤的满满的,这些大夫的年纪不一,打扮也口音也不尽相同。

    此刻却都做着相同的事,或佯装翻医书,或假装写方子,或低头做沉思状。都在躲避着上首座位上人的目光。

    上首位子上坐着三老爷和二少爷,三老爷脸色阴沉:“诸位大夫,你们可有讨论出什么了吗,这都一个时辰了,还拿不出一个有用的方子吗?”

    大夫们齐齐头一低,没人发出声音。

    他们都是京城中有名的医馆里的招牌坐诊大夫,医术也是出名,但被人从医馆之间带到这儿,面对昌平侯府三老爷的问话,却没一个人敢吱声。

    无他,只因这昌平侯府三老爷一家的病症实在太诡异了。

    正直壮年的父子俩同一天不能人道,鬼知道他们做了什么缺德事,遭了报应。

    再说,不能人道的那是那么容易治好的。

    更别提还有三夫人那浑身瘙痒的毛病。

    他们也试了许多方子,可一点没见效,只能一筹莫展的闭口不言,免得热火烧身。

    三老爷猛的拍了一下:“庸医,饭桶,废物,一群废物。”

    从他发现自己不举,到今日已足足五日了。

    他本就好女色,这五日不能人道,简直憋屈死了,更别提他本就好面子,此事传扬出去,他后半辈子就再也不能抬起头做人了。

    这让他怎能不怒。